陈淮还能不知道白崈这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一肘击打在他腹肌上。
“唔。”
白崈表情夸张的痛呼着,微微弯着腰跟在陈淮后面提着采购回来的东西去放好。
晚饭时,才聊起秦聿要来的事,看到陈淮并不意外的表情,白崈臭着脸问:“你是不是早就听说了啊?”
陈淮挑着眉,“这件事整个京城不是都己经传遍了。”
这么说好像也对,但白崈还没??完。
“那家伙貌似要去找那位玄爷呢,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起,京城怕是要大乱。”
见陈淮一副“你怎么这么夸张”的表情,白崈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海城那边的事你不是也知道的,文家虽然确实不怎么样,但一下子就把人家搞成样,你说玄爷是不是很无法无天。”
“还有秦聿啊,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搞点什么灰色产业去了,今天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比之前更讨人厌了。”
说着,白崈伸出两根食指并在一起。
“这两位的一加一啊,绝对不是二。”
陈淮等着他的胡说八道,便问:“那是多少?”
“等于嘭——讨厌值无上限加倍。”
“好好好,那之后就记得少和他们见面,免得给自己气坏了。”
白崈由衷的点点头,“那当然是,你是没看到,欠揍的不仅仅是秦聿,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阿烈,这个人就一爆炸的大傻子。”
北景玄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禁看向秦礿。
秦礿会意,拍拍他的手。
“西哥都是顺着他哄他才说这些的,你不用在意。”
话落,白崈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九九,五哥我耳力挺好的来着,当面说坏话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秦礿转头看他。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盛起一碗莲藕排骨汤,“就是得当面说,让当事人听到了,人家才能知道自己哪些方面不足,才能更有效的针对性改进。”
“五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北景玄坐白崈对面,汤碗经由他的手放到白崈面前。
“再说我们是一家人,才更需要有什么话都早点说出来,免得日后面对外人出了更大的差错不是。”
白崈先是用勺子舀起一块洞洞不少的莲藕,恶狠狠咬了一口后,说:“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才会有一瞬间觉得这些话有道理。”
心眼子多多的秦礿眯着眼睛笑,“没办法,得五哥真传嘛。”
月朗星稀时,白崈看着正在做雕刻的北景玄,突然想起自己有件很重要的事还没问。
“大玄,你认识玄爷吗?”
手里刻刀一顿,动作差点一偏划到手指头上。
秦礿见状道:“你别在人家做事情、尤其是手上有危险物品的时候突然说话吓人,弄伤了你包扎?”
闻言,白崈先是为自家弟弟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教训自己而感到不忿,接着就面带苦色。
“九九你知道的,我医术上学得最烂的就是这些需要一定巧手的活计了。”
他这辈子大概半数多的手艺技能点都点在画画上了,其他很多都可以说麻麻赖赖、有碍观瞻。
“那你还话多。”
“哈。”
白崈似是怒极反笑,一摊手往后一靠,道:“行行行,我就不该说话。”
这时,北景玄倒是说话了。
“我认识北森,今天因为看到杜若着急,想到北森就在那里,所以让他带人帮个忙,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而北森他们知道杜若住在那里,往后若是杜若还去,也能提供一定的安全支持。”
闻言,白崈纳罕的看他一眼。
“呵,还能和我说这么多话呢。”
为了给自己的树立一点好印象,北景玄也是煞费苦心了。
他接着道:“今天他说那些,也是一时着急担心被误会,这也是我的失误,没有提前说清楚,有时间我会和杜若道个歉。”
听着这话,白崈脸上的稀奇神情更浓厚了一些。
“你不太对劲啊,怎么这会儿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了。”
北景玄不置可否,只道:“只要肯认真学习,人都是可以进步的。”
晚上回到隔壁院子的卧室,白崈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等陈淮接了一杯水过来,他道:“我总觉得从我们买东西回来那会儿开始,大玄整个人就有点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白崈不着急答话,先是一把抱住陈淮抢走他刚喝到嘴里的水。
嘴里剩下的一点点水咽下,更多的全顺着一点点缝隙流淌打湿了衣襟。
满意的抹了一把嘴角后,白崈道:“他看九九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个陈淮倒是没太注意到,“哪里不一样?”
“反正那小子好像越来越大胆了,不行,我们家水灵灵的大白菜不能不明不白的被猪给拱了,我得想想办法。”
陈淮无奈的摇头。
“你这也太急了,看小九的样子,他们明显都还没挑明什么,我现在都觉得小九现在很多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但他并没有想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白崈知道陈淮在这方面的感知比自己细腻,所以听到这话他更加不淡定了。
“你这么说,九九其实对大玄那家伙也有点意思?”
放下杯子,陈淮将是掉的领头提起来,
“大玄外形出众,在我们并未完全了解的地方,他应该还有不小的势力,更重要的是……”
转头看向白崈,陈淮接着道:“他很听小九的话。”
白崈和陈淮对视着,没一会儿目光就渐渐开始下移。
眼神渐渐带着侵略性。
“我也很听淮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