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在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呀?”
扎嘎小心翼翼地回答:“三小姐,太太从上海拍来了一封加急电报。”
沈夜望着尤东调皮地一笑,说了一句:“怕啥?知道章歌吗?她就是我的母亲,在上海跑生意。”
尤东知道章歌是木旺发展的眼线,却不知道沈夜也是木旺给他安排的女朋友。尤东是个孤儿,老班长就像是他的长兄。
沈夜取回电报,看到上面只有八个字:“琵琶琴瑟,魑魅魍魉。”
看到沈夜琢磨不透,尤东扫了一眼电文就说:“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并肩居头上,单戈独战。倭人委,袭龙衣,魑魅魍魉西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
沈夜也知道这个对联的典故,只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听尤东一说,也就拍手笑了:“原来,这小鬼子己经到了……”
窗外,歌声再一次响起,更加凄凉。尤东和沈夜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沈夜先说:“这几年,我的小姨一首恍恍惚惚。吃了不少的药,都不见好。”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治,你的小姨夫叫什么名字?”
沈夜一惊,喃喃地说:“刘其祥!”
尤东想了一想,立即就说:“这事我来安排,你放心好了。”
“好吧,总之你又跑不了!母亲给我们寄来婚戒,还说尤东本分实在,可以托付终身!”
尤东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自己会卷入这样的局面。低头一想,眼前的沈夜配自己绰绰有余,还真是缘分。
沈夜打开青稞咂酒的封盖,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沈夜将酒罐放到尤东身前的木几上,又递了一支中空的竹管,有些炫耀地说:“还没有喝过我们的木雅咂酒吧?它是以高原上的青稞和荞麦为原料,以川党参和藏红花等名贵药材为辅料,精心酿制,封口密存……”
尤东用竹管吸了一囗,甜中带酸的味道很爽口。
坐到尤东的身边,沈夜也用自己手中的竹管吸了一口,做出了一副很夸张的陶醉状:“这是木雅特产,怎么样?”
尤东又吸了一口,才说道:“味道不错!”
这时,前楼门厅又响起了嘈杂的人声。尤东听到老班长木旺的声音:“弟兄们,都给我仔细搜!”
掌柜扎嘎恭敬地说道:“苟排长,你先抽支烟!待会儿就在我们这里吃点夜宵。”
沈夜将头凑到了尤东的耳边,低声说道:“扎嘎叔叔应该是报了案,这样也好。”
小姨的歌声又幽幽传来:“……那东山顶上,洁白的月亮就像天窗……”
“笃!笃!笃!”
没有听到脚步声,厚实的橡木门就响了。
沈夜拉开门,警惕地问:“你是?”
“我是刚到警局的乔隼,正在调查这里的命案。”
看到乔隼一脸严肃,尤东慢慢站了起来:“让乔探长费心了!”
这个新来的探长也就三十出头,眼神锐利。他穿着高筒马靴和一套崭新的制服,显得格外精干。
乔隼盯着尤东,冷冷地问:“你是?”
沈夜走过来挽住了尤东的手臂,认真地说:“他是我的未婚夫尤东。”
初次见面,乔隼和尤东都彬彬有礼,一举一动都很谨慎。沈夜知道,这个新来的探长也可能是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