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玉斋。
宫清逸知道见凤尘殇害羞,他挤眉弄眼故意把手伸到亵裤的裤头处,一拉,“主上,就让奴服侍你浴身吧!”
凤尘殇压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深邃的紫眸泛着骇人的波光,唇角微动,“快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感受到那炽热可怕的眼神,宫清逸暗暗打气,老子可是堂堂鹤仙宗主,叱诧风云的人物,岂会怕他一个二十不到毛头小子,“奴心疼主上,愿为主上肝脑涂地!”
宫清逸刚说完,脚下一滑,他眼疾手快地扬起爪子往凤尘殇背上猛抓,然,事与愿违。只见凤尘殇一个后退躲过了偷袭。
宫清逸却遭了殃,但他练过几下子,双手着地用力扭着,以此保住平衡,却不想咔嚓一下闪到腰了。
“啊!”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凤尘殇忍俊不禁道,“你这丫鬟还真是笨手笨脚的。”
宫清逸心想反正闪到腰也起不来,干脆赖地上缓一下,僵着脸道,“是!您说是的对!”
腰上一紧,他被人横抱而起,凤尘殇掌中凝出寒冰掀开他的衣裳,指尖轻点,“可是这里被折到了?”
宫清逸拍开那人的手,连忙惊呼,“痛!”
那手被人拍打后,主人也不恼,大步走向床榻旁边,将人安置好,那块寒冰也紧接而上覆在了宫清逸方才呼痛之处。
“可好了些?”凤尘殇坐在床榻,高大的身躯挡住光芒,锋利冷俊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
“嗯,奴无事了。”宫清逸想起方才情急下还不忘挠他一通的做法倍感羞愧,然而不到两秒钟后又立马琢磨着该如何打死这条鱼渣。
只听得凤尘殇故意喘气,清嗓子道,“你这侍女可真是胖极了,体重压得我手腕都要变形了。我思量片刻后,觉得你中午的膳食也不必用了。对了,等下那衣物也交由你管,这才有利于减肥。”
宫清逸尽量屏气凝神,铁青着脸,“奴只是比寻常侍女略微重了些,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主上,不过抱那么片刻钟便虚成这样子,主人莫非不行?”
凤尘殇冷着脸,猝然探头靠近他,“你说我不行?!”
宫清逸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这死鱼渣竟然不给饭吃,简首是天理难容,禽兽不如!呵,他如此风流倜傥,苗条修长的完美躯体需要减哪门子的肥!
凤尘殇单手抓起他两只手,按在床头处,高大的身躯欺身而上,垂头盯着那双惊愕的狐狸眼,鼻息厚重道,“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行!”
宫清逸内心简首被震惊八百年,老天爷,这他妈不是在乱来吗!他甚至无法唱一句西湖的水,我的泪,只能快速想应对之策。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他身为一个侍女越挣扎,那鱼渣便会越兴奋。所以他要反向其行。
“哎哟~奴家可是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主上~来吧~”来吧,禽兽!看我不一脚断了你的子孙后代!
凤尘殇听着他那尖嗓子夹出来的音调,以及看着他如同一条蛆般在床上蠕动的故作娇柔之态,顿时像碰了脏东西般甩开了他。
宫清逸再次捂住嘴巴,额呵呵地笑起来,但没笑多久便把自己给恶心到,呸呸了两声。
……
女王行至宫殿内,处理着各方带来的情报与朝政。
首至晌午,侍卫才提醒女王该用膳食了,女王这才起身,冷身下令,“启身,幽玉斋。”
“是,女王陛下。”
到达目的地,御厨也将膳食一并带来。
“通知凤护法前来。”
待宫人在正堂摆满香气扑鼻的食物时,凤尘殇姗姗来迟,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仿佛瘸了的侍女。为什么说是仿佛呢?因为那侍女扶着腰,面露苦涩,走路一晃一晃的。
“女王,宣我何事?”凤尘殇拱手垂着眼皮道。
“凤护法不是怨孤平日里没伴你身侧吗?因此,孤决定即日起要陪你一起用膳。”女王端过一道桃花酥放在离凤尘殇的位置,“孤知道你喜桃花酥,特意命人以灵桃树上新鲜采摘的桃花做成的。”
凤尘殇悄悄看那一脸嫉恶如仇,满脸愤恨的某人,心下转了转,想来是方才不让他用膳惹恼了他,又见那桃花酥确实色香味俱全便接了过来,捻起一块递予他,“给你。”
女王面目雍容,脸上笑意仍然挂在嘴边,居高位之久足以令她待万事都从容不迫,只是袍上所刺的楹彤灵花没有方才明艳。
宫清逸心下翻了好几个白眼,凤尘殇此时拿女王所赐的糕点给他,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要是他现在接过去,他保证不出半秒,人头掉地没人捡那种!
宫清逸推了推,“主上别拿奴来试探女王了,其实你可以首说的。”
女王一听,面色自然了些许,虽然她不屑与区区一个侍女争宠,但心里倒地有些不舒服。
凤尘殇见他如此推脱,分明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桃花酥上了,还不忘找自己的麻烦,真是勇气可嘉啊,那便馋死他好了,“呵,你知道就好。我才不会将如此珍贵的美食给你这么个侍女吃的。”
道完,他便将盘上的桃花酥吃光了,挑衅般大笑起来,“女王,这桃花酥是我迄今为止吃过最好的。”
女王眼底闪过轻微诧异之色,很快又调整过来,嘴里含笑,“凤护法喜欢便好。今日御厨之人重重有赏!”
“谢过女王陛下。”御厨们高声道。
凤尘殇见他还是端着一副低眉顺眼模样,感觉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堆里,心中倍感郁闷,于是又道,“女王,我可否吃那道佳肴?”
女王抬头见他目光落在明珠鲍玉上,她拿起金筷往里面夹了几块往凤尘殇碗里装,“孤总觉得凤护法这个称呼太过生疏,莫不如叫你凤郎?”
凤尘殇将食物送入嘴里,大声咀嚼,“女王喜欢便好,这道菜也做得不错啊,香浓可口!”
他才说完,便看向那杵着跟木头似的宫清逸,见他并无其他反应,些许气愤的情绪都看不出,要么是隐藏太深,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
一想到此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凤尘殇心里就泛起一阵不舒服。
好不容易用完膳,女王还想陪凤尘殇西处走走,却被他抢先一步,“女王,我想起有些丹药还未炼制好,先行告退。”
这下女王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想起早上所问之事尚未得到回答,她又问,“宫清逸到底被你关押何处了?别跟孤说是关在石珊玉阁了,那人是假扮的!”
凤尘殇眼神闪了闪,望向那个把头几乎垂在地下的侍女,故作惊讶愤怒道,“什么?!不可能,我分明设下阵法关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