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的钟声敲响,黑羽快斗在后台卸下华丽的戏服,指尖无意识地着衣领处残留的亮片。更衣室的门虚掩着,夜风裹挟着城市特有的喧嚣灌进来,他望着镜中自己略显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首在忙着魔术的巡回表演,导致最近都没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但是,他还是感到高兴,因为自己曾经的梦想就是成为像父亲那样伟大的魔术师,自己现在也算是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快斗警惕地抬头,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压低黑色口罩的身影闪进更衣室。那人快速关上门,转身时帽檐下露出的眼睛让快斗瞳孔微缩 —— 是白马探。
“好久不见,怪盗基德。” 白马探摘下口罩,然后用着桃花眼看着他,随后调侃的说道,“不,现在该叫你黑羽快斗,舞台上的新星?”
快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顺手将换下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看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怎么,我都公开身份成魔术师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白马探双手抱胸,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峻的轮廓:“没什么,刚才在台下看了你的演出,很精彩。”之后眼光锐利的看向快斗,“只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怎么样都没有抓住你,最后等来的是你的自首。而且导致我现在没了对手,少了很多乐趣啊。”
快斗心中一紧,然后扶头苦笑:“你这是跟我玩猫捉老鼠上瘾了吧?白马探,我现在可是个守法公民,况且当初也是机缘巧合啊,我也不知道一切是这个样子。”
就在两人调侃聊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可以让我进去吗?我想见一下快斗。” 熟悉的声音让快斗和白马探同时僵住——是中森青子。
快斗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却己经来不及了。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中森青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她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快斗身上,眼神中复杂的情绪让快斗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青子,你怎么……” 快斗刚开口,就被中森青子打断。
“我一首都在等你,快斗。” 中森青子声音有些颤抖,“等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首在刻意躲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白马探看着眼前的场景,知道自己待下去可能就成了电灯泡了,于是默默戴上口罩,向门口走去:“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慢慢聊。不过,快斗,逃避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他侧身从青子身边走过,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内只剩下快斗和青子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快斗走到青子面前,轻声说:“青子,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我……”
“你不用说了。” 青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想听那些借口。我只是想知道,你还像以前一样信任我吗?”
快斗愣住了,看着青子倔强又委屈的模样,心里满是愧疚。他伸手想要握住青子的手,却被躲开了。
“青子,我真的很抱歉。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怕会给你带来危险。但我从来没有一刻不信任你,你在我心里,一首都是最重要的人。” 快斗的声音诚恳而急切。
青子咬着嘴唇,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可是,快斗,你知道吗?比起危险,我更害怕的是我们之间有隔阂,是你不再需要我。”
快斗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青子拥入怀中:“傻瓜,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呢?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没有了意义。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再也不瞒着你了。”
青子的眼泪浸湿了快斗的衬衫,他的怀抱却收得更紧。窗外传来露天咖啡馆的爵士乐声,混着夜风将一张扑克牌吹到青子脚边——红心A,边缘还留着快斗表演时故意烧焦的痕迹。
“还记得我们国中时玩的魔术猜谜吗?”快斗突然松开她,变戏法似的从指尖翻出三张卡片:印着青子照片的学生证、她去年送的御守、以及一张崭新的空白卡牌。“现在我要表演终极读心术。”他手腕轻抖,空白卡牌浮现出两人在钟楼天台看烟火的素描。
窗外的月光在青子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快斗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突然单膝跪地拾起那张红心A。“其实每次变出玫瑰,都是想对你说...”他手腕翻转,掌心里躺着的却是国中时青子送他的橡皮——上面用铅笔写着“要当一辈子搭档”。
青子的指尖触到橡皮上的刻痕,那是快斗后来偷偷添的“以上”二字。“你早就...”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快斗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白衬衫下传来急促的心跳,与当年在天台看流星雨时一模一样。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看到的都是魔术师的假动作。”他摘下礼帽,发梢还沾着表演时的金粉,“但现在我想给你看最失败的魔术——”突然掀开空帽子,“看,连鸽子都逃走了,只剩下不会说谎的黑羽快斗。”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住,青子却笑了。她踮脚把橡皮塞回快斗口袋:“笨蛋,魔术失败是因为你忘了最重要的道具。”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学生时代的笔记本,翻到贴着剪报的那页——头条新闻《怪盗基德自首》旁边,用荧光笔涂满了小星星。
看着这样的青子,快斗感觉自己所有的浪漫在这个时候都是无济于事的。于是他首接用手抓住了青子的肩膀,“青子,我想用行动表达我对你的感觉!”
青子也被快斗吓到了,但是她又想到了什么,因此也是脸红的看向他。而这时更衣室的灯突然也坏掉了,但两人并没有被打扰,最后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当窗外的月光出现,月光像融化的银箔般倾泻而下,更衣室中无数细碎的金粉因为风的关系在空气中悬浮成星河的形状。他低头时发梢扫过青子的脸颊,沾染着月光碎屑的睫毛轻轻相触。青子攥住他衬衫的手背被月光照得近乎透明,能看清淡青色血管下加速流动的血液。
当唇瓣相贴的瞬间,窗外的樱花树突然抖落一阵荧光花粉——那是之前放在在树梢的磷粉,此刻随着夜风纷扬而起,在他们周身形成旋转的光晕。月光穿过两人鼻梁间的狭小缝隙,在身后的白墙上投出交叠的剪影,那影子渐渐幻化成鸽群展翅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