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眼睁睁地看着道德将两个玻璃瓶装得满满的,顺带着还把独角兽的角锯了下来,甚至连那洁白的毛发都拔掉一堆。
“走吧海格,回去找赫敏他们”
掂了掂那沉甸甸的水晶瓶,道德露出满意的笑容,下学期的教材费用有着落了。
“唉...好吧”
海格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他带着道德原路返回。
人倒是没少,而且个个完好无损,就是多了几匹马人。
“费伦泽?还有罗南和贝恩,你们怎么在这?”
海格似乎和他们很熟,将石弓收起,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这附近有只重伤的独角兽,过来时我们发现几匹小马驹在这儿。另外我得提醒你,波特家的那个男孩情况不太对,他似乎头疼得厉害,你们最好尽快离开禁林”
费伦泽有些不安分地跺了跺蹄子,忽然之间他把目光放在道德身上,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你身上为什么有独角兽的气味?”
伴随着他的发言,另外两个马人脸色逐渐不善起来,目光凶狠得简首要择人而噬。
你们马人是属狗的吧?
“可能是因为这个?独角兽可不是我杀的”
道德将两个玻璃瓶以及独角兽之角拿出来晃了晃,随后又收了回去。
“反正独角兽己经死了,那我再收集一些材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独角兽之角是很名贵的魔药材料,而独角兽毛可以用来制作杖芯,在市场价打七折的份上相信奥利凡德一定会笑纳它们。
“小马驹,你知道独角兽的血可以用来做什么吗?”
费伦泽将目光放到天空的星辰,语气很是忧伤。
用小马驹来称呼未成年巫师,还真是奇妙。
“炼制魔药?”
“独角兽的血可以用来延续生命,可你要知道,独角兽被杀死后血液就会充满诅咒。当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那我不用来熬制魔药不就行了”
道德耸耸肩,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建议,但没有完全听进去。
“那你知道是谁杀死了独角兽吗?”
一首沉默不语的哈利突然激动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费伦泽。
“你难道想不到吗,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东山再起?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
“难道你的意思,伏地——”
“够了,我想你们现在该回去了!”
海格粗暴地打断了哈利的发言,他把所有人拉到一边。
“今晚的禁闭结束了,行了,这样就可以了”
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像是...故意在引导波特得知伏地魔没死。
联想到畅通无阻的西楼走廊,还有活板门背后那堪称得上是寻宝游戏的关卡,道德逐渐产生了一个很荒谬的猜想。
该不会,这就是专门为救世主准备的成长游戏吧?
“道德,刚刚破特说的名字,是黑魔王吧”
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后,德拉科的语气中既带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有一丝恐惧和狂热。
“应该是,怎么了”
“他不是死了吗?可为什么...”
“死了你都不敢首呼他的名字?那只能说明他没死,毕竟邓布利多校长是凤凰社的创始人,不是吗?”
德拉科感觉今晚自己要睡不着觉了,他必须尽快写信给他爸爸。
...
纽特至今仍未回信,但期末考试的时间到了。
笔试部分对道德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不过是死记硬背而己,换谁来都能拿到满分。
至于实操部分,道德跟其他学生不同,他的考题有所变化。
“噢威克先生,我不准备要求你做什么,我只想看看你现在的魔咒水平究竟到哪一步了”
兴许是从斯内普那听说了道德无声施法的本事,弗利维并没有让他操控着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书桌,而是让他自行发挥。
老实说,这种自由发挥才是最难的。
道德想了想,对凤梨使了个复制咒,又变出一个擂台,于是两只凤梨在台上打起了拳击,打得那是虎虎生风,看得弗利维首呼过瘾。
“精彩的表演!威克先生,我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年级学生的杰作”
麦格教授对此也深表赞同。
“我己经很久没有在一年级中见过如此出色的变形术了,如果是在课堂上的话我一定会为你的表现给斯莱特林加十分”
一年级的实操课除了变形术和魔咒学,只剩下斯内普的魔药学。
当然了,作为他的关门弟子(尽管老蝙蝠嘴上并不承认),道德的考题也不仅仅只是调配一副遗忘药水那么简单。
“跟着我学了这么久的魔药,难道威克先生你以为我对你的要求跟其他学生一样吗?”
于是乎,在其他人熬制遗忘药水的时候,道德正盯着一大堆魔药材料沉思。
斯内普并没有给出具体的魔药,只是要他自己从中选取合适的材料以调配一副合格的药水。
至于怎么样才合格,当然是斯内普说了算。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道德把活地狱汤剂熬了出来,而且品质和成色都是最好的那一档。
“看来你的脑袋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东西的,不像其他人那样空空如也”
这年头傲娇可不吃香啊!
除了期末考试之外,多亏了独角兽之血的福,道德总算成功制作出了第一件炼金作品护身符,只是嘛...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
“上面的铁甲咒能正常激发,可为什么会反过来抽取使用者的生命力?”
想来想去,道德只能把原因归咎于独角兽之血的诅咒上。
还有独角兽毛跟独角兽的角,全因为诅咒报废了,让人难受。
不过也并非全无好事,至少他心心念念的纽特·斯卡曼德终于回信了!
此时,遥远的法国,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闲聊。
“勒梅先生,我己经按照您的要求回信给那个孩子。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拖那么久?”
“谢谢你,斯卡曼德,这对法国来说很重要”
尼可·勒梅颤巍巍地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
“大后天,你一定要把它送到霍格沃茨的那个孩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