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您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过来？”
道德有些意外，端起早己准备好的茶水吹了吹，试了试温度后还是选择放下。
“准确的说，我知道格林德沃会去找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尼可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一点也不惊讶。
“您知道他会来找我？”
“是的，你知道什么是预言吗？”
“不就是预知未来一段时间内会发生的事吗？”
道德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巫师界那么迷信预言，而且最近的预言居然会和他有关。
“在巫师界，预言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事件，因为你只有在它完成之后才能判断真假”
尼可拿出一个水晶球，上面显示出正在食堂用餐的芙蓉，桌面上摆着奶油蘑菇汤、烤牛排和蔬菜果盘。
可问题是现在并不是布斯巴顿的用餐时间。
“预知分为很多种，比如说霍格沃茨的那位占卜学教授，她是通过一段文字来描述未来”
“西比尔·特里劳尼？”
道德听说过这个疯疯癫癫的教授，相传她会在课上对每一个学生作出预言，而且往往是不好的预言。
“是的，她做出了关于黑魔王和救世主的预言，最终促成了现在的局面”
“是什么预言？”
“这恐怕得问邓布利多教授，或许去神秘事务司查看对应的水晶球才行。不过，只有和预言相关的人才能查看”
预言...
道德思考了一会儿，又接着问。
“您刚才说，预言不止一种？”
“格林德沃，也具有预言能力，他能看到关于未来的某个片段，这也是他决定发动战争的原因之一。事实上，你不是也具备某种预言能力吗？”
确实，单从这个角度看，时间预知也算得上是一种预言。
“格林德沃曾经说过，他预言到了我带领巫师走向更好的未来，这就是他找我的原因？难道他就不担心因为他横插一脚导致未来改变吗？”
时间预知允许道德选择想要的未来，可预言呢？
难道预言里的未来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吗？
“道德，命运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并不会死板的规定你未来会怎么样，而是通过无数道细小的因果，潜移默化地引导你走向某个未来”
“用邓布利多教授的话来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怎么越听越像是心灵鸡汤...
“好吧，那您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才让您即使和我签订牢不可破的誓言，也不让我在未来十年里踏入法国半步？”
道德不打算纠结预言，他此刻关心的是尼可老师究竟看到了什么，还有法利级长所说的预言又是什么内容，二者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关于这个...”，尼可沉默了一下，方才缓缓开口，“我看到，你毁灭了半个法国，无数个鲜活的生命都因你而死”
？？？
道德一愣，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才不敢相信地看向尼可。
“这真是我做的？”
道德承认自己确实算不上好人，可也绝不是那种以屠杀为乐的疯子，怎么就成了灭世魔王呢？
“预言并不会解释详细的来龙去脉，也并非一成不变，因此我选择和你签订誓言。毕竟，夺走一个孩子的生命未免也太残酷了”
尼可叹了口气，承认了这一预言。
“我...”，道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艰涩地问，“那现在，预言改变了吗？”
“我不知道，事实上，所有关于你的预言都是在两年前做出的，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格林德沃，都无法在预言中看到你的身影，这也许和柯罗诺斯有关”
又是两年前，这个时间段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柯罗诺斯...你到底是谁研发出来的东西，不但能赋予麻瓜连巫师都无法做到的时间能力，甚至连预言都能屏蔽。
尽管己经知晓了部分真相，可道德却并未因此感到高兴，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像我前面说过的，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年轻人嘛，未来总是有无限种可能的，我看德拉库尔家的女孩还挺喜欢你的，和她一起享受青涩的校园生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道德闷闷不乐的，尼可笑着安慰了一句，在他看来邓布利多的话有时候还挺有道理的。
心中有爱的人，绝不会被深渊所吞噬。
...
“道德，你快来教教我这个魔咒怎么用嘛，我不会用无声咒”
“你这样...”
“好耶，我学会了，等下去校外吗？我请你吃红酒炖牛舌”
“鹅肝慕斯，我今天想吃这个”
“都行，看你喜欢”
自从文达带走道德之后，芙蓉似乎更爱缠着道德问东问西的，完全颠倒了学姐学弟之间的关系。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无奈道德不管是在哪一门科目，魔药、魔咒还是变形、黑魔法防御术上，都比她要优秀得多，完全不给一点指导的机会。
也不看看都是谁在教我，道德心想。
“你真的是一年级吗？感觉你比布斯巴顿七年级的学生都要厉害”
意大利面有自己的想法，芙蓉连续用叉子叉了几次都滑落下去，气得她就是一顿乱戳。
“如假包换”
道德帮芙蓉切好牛排，这才开始用餐。
“你父母肯定会为你感到自豪，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或许吧，我是孤儿”
“啊...这...抱歉”
芙蓉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不过道德却对此满不在乎。
“没有必要道歉，我己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那你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苦”
习惯吃苦的人，往往也会吃更多的苦。
“还好吧，也就靠卖些体力过活”
“你都做些什么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嗯，杀人吧”
该来的迟早要来，看着芙蓉眼中的震惊和害怕，道德叹了口气。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就该回去了”
早点戳破，对谁都好，省得抱有不必要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