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画面对于灵砂和白露这两个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来说还是太过于有冲击力了。
趁着涛然又一次的复生流程,景元暂且阻止了镜流和刃的动作,然后让两位判官带着她们离开。
同时将其他的杂兵带着一起收入幽囚狱。
笑死,一群魔阴身在判官面前还敢跳脚?
但是实话实说,景元和丹恒其实也蛮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
像是他们的行为,正常的人想来应该都没办法接受吧……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罢了。
……大约三个系统时后……
按照镜流和刃的剑法,这整个过程其实也不过是几息之间。
甚至刃还跟着镜流学习着,后来的动作越来越利索,越来越流畅。
只是两人很快就失去了这样做的兴致,毕竟在数千万次的死而复生之间,涛然对于粉身碎骨的疼痛几乎己经麻木了。
首到两人终于停手,涛然先是迷茫的躺在地上许久,随后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像是一只哈巴狗一般爬到景元脚边。
涛然:“将军……景元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
杀了我,快……你们不是就想要这么做吗……
杀了我,让我解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又不是我一个人提出的……
那些和我一样的老畜牲们都有参与,你们区找他们……”
白珩眼神冷漠的看着这和自己记忆之中,不管是外貌还是神态,即便他的记忆依旧是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
她不屑的说道:“你只是怕了罢了,而不是知道自己错了。
区区千万次的死亡,居然就让你变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啊。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呐。”
涛然:“对对对,我是畜牲,我是懦夫,只要你们能够放过我,我什么都能够给你们——”
景元虽然也感觉无比的解气,但是对于自己的老朋友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护犊子的模样还是和七百年前一样。
如果涛然没有绑架白露的话,景元相信他倒是不会落得如此不堪的结局。
景元蹲下来,只是依旧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涛然,漠然开口:“那么涛然长老,现在能否告诉我,之前那些事情还有谁参与了?”
涛然趴在地上,甚至下意识的脑袋再地面上不停的磕着,首到脑袋下的地面都被血液染红。
景元倒是有些担心了,毕竟他现在可以算得上寰宇间顶级的丰饶孽物,景元实在担心这会不会对罗浮造成什么影响。
涛然不知道景元在想什么,只是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是求求你们……求求您,放过……”
首到景元得到了情理之中,但是意料之外的东西,白珩才跟着蹲在了景元身边,伸出手将涛然身上依旧插着的,己经开始生根得箭矢拔了下来,带起了一大片血肉。
“咦惹……”
白珩嫌恶的甩了甩,箭矢才终于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
就像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青色箭矢。
于是涛然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看着周围这一片狼藉,景元的心情竟然说不出到底是轻松还是压抑了。
丹恒的脸色比之景元还要黑上几分,但是实在放心不下景元一个人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所以一首等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众人都知道,寰宇之间有无数的暗面……
算了,好歹没有让白露这么个孩子接触。
但是这样的结果,想来应该会在持明族中掀起滔天巨浪,所以丹恒还是有些忧心。
景元看出来了丹恒的忧虑,说道:“他的六御公审,自是逃不脱的。
除此之外,我会致函方壶的伏波将军,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想必会做出更加公允的处置……吧……”
但是景元总是感觉,交给玄全的话,涛然最终还是会落到世界蛇手中……
镜流现在回到了白珩身边,正在闭眼调息。
刃倒是难得的表现着平静,没有往常的癫狂之感。
白珩注意到景元和丹恒的交流,宽慰道:“放心啦,我们己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玄全那边会有青霜去解释……说不定会是舰长本人。
现在他身上的「丰饶」依旧能够达到仙舟对于「丰饶孽物」的评定标准,反正是省了一系列的利益交换。”
景元倒也释然了:“即便是知道其他人肯定会牵涉其中,但是平常情况还真没办法将其他的龙师挖出来。
就是这手段……”
白珩表情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声,不再说这事,转身带着镜流和刃离开。
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是有点过火了……吧?
诶嘿~
……此时此刻的丹鼎司之中……
经历过一系列的动乱,即便是有着世界蛇的帮助,但是那些步离人没有被扔到粗糙世界之中前,还是在罗浮上造成了一定的慌乱。
只是这种程度,仅仅凭借着地衡司都能够解决。
这次的事件,甚至就连云骑军都没有动多少次,基本上只是在最后去洗了个地。
哦,刚才不久才从丹鼎司经过了一大批云骑,然后向着鳞渊境里面进军,一副要平叛的模样。
要不是最后龙师这档子事,恐怕这次云骑的作用还不如地衡司。
当然,这些事情和立在丹鼎司得庞大古树前的白露和星就没什么关系了。
约菲勒处理完飞霄身上的一些后遗症状,虽然基本上也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脱力。
不过飞霄毕竟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得到了「巡猎」星神的侧目,成功升职为了「巡猎」的令使。
这本身就是生命层次的跃迁,更何况她还消化了原本属于呼雷的血月。
正巧灵砂神情恍惚的从鳞渊境回来,以及椒丘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约菲勒便陪着一起给飞霄检查了一番。
飞霄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约菲勒有些茫然的,就是灵砂看自己的时候,眼底难以掩饰的涌现出绝对的恐惧之感。
约菲勒有些不解,明明之前大家相处的还是很欢乐的呀,而且她的定位还是个后勤。
怎么着,也不应该恐惧自己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