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棠经过人牙行的时候,一个牙人拦住了苏棠的马车,因为她看到了采薇。
“这位小姑娘,你上次托我找的人有眉目了,最近新来了两个人,你来看看!”
采薇笑了,转头对车内的苏棠说:“小姐,您之前让我拿着卿尘郎君的画像请人牙子寻找神似的人,找到了!”
苏棠掀开门帘说:“走,去看看!”
两人随着人牙走进去,来到一间雅间候着,人牙子领着两个小郎君进来。乍一看,还真像林卿尘。
“小姐,您看看,像您要的人吗?”
“像!”可是苏棠话锋一转说,“我需要你们去勾引一个人,让他们的家庭破碎,事成之后赏银一百两,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成功脱身,做不做?”
那两个小郎君中,有一个眼神都带着狡黠的,他说:“小姐,您选我吧,我会做好多饭菜,可以轻易拿捏女子的味蕾,我还会房中秘术,保准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离不开我!”
另一个小郎君听到这些话脸都红透了:“我只为奴,不干这种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
苏棠笑看着他们,指着那说会房中秘术的小郎君,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小郎君有些生气地说:“我家糟了水患,我迫不得己流落花楼,好不容易在花楼里找人学习了一些讨好女子的手段,竟然花楼都能说散就散了,枉我费了那么大的心思!”
那人牙子听得皱眉:“我怎么听着,你这运气很不好啊!”还不会是衰神附体吧,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她还想做成这单交易呢!
那小郎君摊手:“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运气真差!不过我现在时来运转了,这不遇见了这位小姐了!”说着看向苏棠。
苏棠满意点头:“就选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如玉!”
“现在开始你就叫温砚尘,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改回原名!”
“可以啊!只要到时您放我自由即可!”
苏棠满意地说:“采薇去付钱!”
人牙子眼睛骨碌碌转,原本打算说10两的,现在开口:“小姐,这人要20两!”
苏棠摆手,采薇说:“我们就买他!“
“行啊!你跟我这边来交钱!”
苏棠带着温砚尘离开人牙行,马车上,苏棠对他说:“我要你去云谧书院做帮工,就做打饭菜的活儿,你长得像林若因夫子的儿子,他怀孕三个多月了。他有个妻主叫李晚宁,是你要勾引的对象,她这人经不起撩拨,你有手段勾的她不管不顾纳你为妾的话,任务就完成了。”
温砚尘撇嘴:“这李晚宁还不是一个相貌丑陋还好色的人吧!”
“那李晚宁人挺漂亮的,也就比我家小姐逊色一两分!不然她怎么会被卿尘郎君看中啊!”
“那就好!不然我那些个情话真说不出口,刚好拿她尝试一下!对了,我什么时候去云谧书院啊?”
“明日,你去云谧书院门口等着,会有人出来找帮厨!采薇,给温郎君20两!”
采薇听话把银子交给温砚尘。苏棠说:“你一会儿去买两身朴素的衣裳,再找个客栈睡一晚,明天到云谧书院去等!”
温砚尘开心地说:“行,您就等着瞧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妥了!就这里停吧,我看这里很热闹!明天见喽,新主子!”
苏棠点头:“停车!”
温砚尘就像一只小狐狸似的边苏棠眨眨眼睛,就溜走了。
“小姐,这人真滑头,真是第一次来邬辛城吗?”
“我要的就是他的机灵劲儿,才能勾的李晚宁魂不守舍!”
“小姐,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李晚宁那么在意,您不是放下卿尘郎君了吗?”
苏棠语气幽幽:“我和他们的恩怨没那么容易了结!我做的事情你可别告诉我父亲,不然他会担忧!”
“知道了,我会守口如瓶的!”
苏棠回到家,顾修远就在院子等她,看到苏棠就迎上来:“阿棠,我给你做了枣泥糕,你来我房里尝尝吧!”
“你还会做这个?”
“以前跟我父亲学的,我和景初捣鼓了半天才做好的,你看我的手都烫伤了!”
苏棠把顾修远的手拿过来一看,食指和虎口红红的,不由心疼他:“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想吃什么让厨房的人去做!你这涂的膏药都干了,我再给你涂一点儿!”
顾修远任苏棠牵着,嘴角微勾,景初说的果然有用,这不阿棠就一脸心疼!
桑芷听到苏棠的声音,走出来,苏棠见了他说:“桑芷,过来吃枣泥糕,修远做的!”
桑芷开心地跑过来,根本没注意顾修远僵硬着的脸。顾修远暗暗叹气,我的二人独处时间呢!没了!
顾修远笑着打开一个小蒸笼,里面的糕点被细麻布包着,打开后,还有淡淡热气冒出。顾修远对两人说:“你们拿一块尝尝看!我给你们倒凉茶喝!”
苏棠咬了一口,甜度适中,红枣的味道很浓:“你们放了很多红枣吧,非常香!你有给父亲送去一些吗?”
“那当然啦,我一回来就给主君送了!他说非常好吃,让我下次在咱家再做一次!”
“那修远你下次要蒸枣泥糕的时候叫上我,我可以帮你打下手!”桑芷自告奋勇。
“行啊,过几天我们再做!”
苏棠喝了一口凉茶就起身去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就拿来一瓶治疗烫伤的糟糕,拿了一根棉签,细细为顾修远重新涂药。“下次不要着急去拿滚烫的东西,你等它凉一点儿或者让别人去做,不要伤了你自己!”
“可是我不拿的话,总不能让景初去吧,他比我还小!”
“那不是有子舒在吗?让他上!”
顾修远笑出声:“就是子舒和我一起抬的大蒸笼,他也被烫了!”
苏棠气笑了:“那你就让我心疼死吧!”
桑梓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我得好好向修远学习,这小小烫伤都能惹得阿棠如此心疼,果然还得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