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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济南的雾霾还不严重，但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家家户户都有燃煤，哪怕到了中午也有一层薄薄的雾在。
沈淮也是第一次看这个时代的风景，走在路上怪新奇的。
比如说，那些汽车顶上都装着个天线，到底能不能让信号变好不知道，但他看到有不拘小节的司机，在天线上晾袜子……
路边有哔哔叭叭的叫卖喇叭，混杂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激昂歌声。
这歌可太熟悉了，沈淮小时候只要坐卧铺火车，司机一定会放这首。
【感觉这个时候不去买点房，搞搞投资，太亏了。】他跟系统感慨道，【今年好像淘宝网才创立。】
谁能想到之后二十年，时代变化那么快。
系统对此很支持：【也可以去凑个热闹，要我帮你查那些公司么？】
【那还是算了。】沈淮也就说说，他在这个世界搞再多的钱也带不走，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等剧情。
话是这么说，对这个新奇的时代，沈淮还是很认真地去汲取这些见闻。
其他人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着痕迹地给沈淮介绍周围的特色。
他们都能看得出来，青年对这个时代的陌生和格格不入。
吴邪跟在一旁，开始兴致勃勃，发现大家真的是纯逛街，就有点蔫儿了。
他凑到小哥身边，小声跟他嘀咕：“小哥，你怎么也会出来逛街啊？”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邪也不气馁，继续问：“这几位大哥大姐到底是哪条道上的人物？我问三叔他不告诉我，但是他们好像跟沈大哥很熟……”
他倒是没往年龄上面想，毕竟沈鹤钊的特殊性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复刻的。
他觉得小哥能跟沈鹤钊有一腿，都己经很有猫腻了。
张起灵道：“你好奇这些做什么？”
吴邪讪讪道：“就纯好奇。”
这几位对沈大哥的态度实在是太殷勤了，一个个眼神都不带藏。
说句不是很好听的，吴邪甚至觉得这几个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们——在争宠。
说起来，沈大哥如果真有点特殊血脉导致能活很久，那他有点露水情缘，好像也说得通？
吴邪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示意小哥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用气音说：
“他们不会是沈大哥的孩子吧？”
张起灵：“……？”
6。
在场的哪位不是耳目聪明的，别说吴邪边走边用气音说话，气息根本不稳当，也没压低多少。
在前面走的三人齐齐停住了脚步。
沈淮在心底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就知道带吴邪出来一定有乐子看。
系统：【……精彩！】
张海成磨了磨牙道：“这小子，跟他叔一样欠揍！”
张学归淡然道：“你还跟小孩子计较？是吧，蝶姐。”
张小蝴蝶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应了声：“嗯。”
不对劲。张海成看着张学归看着无所谓的态度，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转性了？
平时被这么污蔑，炸毛炸得比他快多了。
只能说小时候心思就敏感的人，长大也闷着个坏屁！
他激将法道：“你不会真想当沈哥的儿子吧？”
张学归果然咬牙：“你tm……”
话未说完，他转头对一言不发的沈淮道：“那边有个手机店，正好一起买了。”
沈淮正在看乐子，乐见其成地道：“嗯。”
两人说走就走，张海成落后一步，摸不着头脑：“嘿——这人！”
张小蝴蝶叹了口气，道：“想不通别想了，脑细胞到一定年龄不会继续增长的，好好养着，别到时候死完了老年痴呆。”
张海成：“？？？”
说罢，她也踩着小高跟进店了。
张海成下意识将目光挪到最后面跟吴邪站在一起的张起灵。
张起灵言简意赅地道：“人心自有分辩。”
吴邪这个随口一造谣，他们听着都只会当笑话，也就当事人沈鹤钊可能不好意思。
（事实上，无人知晓沈淮在心底早想当他们爹的心思）
总之，在这个角度上看，他们什么都不说，坦坦荡荡的，反倒会让沈鹤钊心底在意一下……细节拉满了，真的拉满了！
除了没反应过来的张海成——和吴邪。
张起灵望着张学归的背影，在心底冷笑一声：呵。
吴邪：“？？？”
“所以不是吗？”他小声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张起灵转移话题，问他。
吴邪想了想：“古玩市场？”
干他们这行的，也就对这个感兴趣一点。
不过吴邪更想了解的，是关于海货的事情，他对这方面没有门路，只能说是随便看看。
却不料张起灵点头：“那你去吧。”
吴邪：“我自己去？”
把他带出来，又嫌弃他是吧！
“那等下带吴邪小兄弟去逛一圈好了。”张海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跟哥好好说说，怎么想的？”
吴邪看着张海成脸上的墨镜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汗流浃背。
……
“古玩市场？那就去呗。”买着手机，众人听到接下来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
张学归在教沈淮用手机，这年头的手机跟砖头似的，很厚一个，翻盖款倒是有了，但功能跟没盖儿的也是半斤八两。
手机也不是插线充电的，而是要单独把电池板拆下来，充完电再扣回去。
比起后世还需要操作几步的关机过程，现在只用轻轻一抠，何尝不是种方便。
沈淮任由几人把他们的电话存进去，听着使用方式的科普，表面严肃认真，实际上满脑子都在想——
【坏了，这年头手机游戏怎么只有贪吃蛇？】
“这里是短信，你用按键输入……”
【他的俄罗斯方块、全民大战飞机什么时候才能来？！】
沈淮嗷嗷大哭：【统统，我不要玩这个手机呜呜呜，我想二十年后的手机！】
系统哄他：【再忍忍，快了！】
“嗯，我会了。”看着沈鹤钊沉稳点头回应小张。
系统哽住，深深叹了口气。
反差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啊喂！
小张们一进场就豪横地选了价格最贵的精品手机，一口气买了九个。
付款的时候，小张们还抢着付，刷个卡都差点打起来。
导购做梦都没想到，仅仅坐在店里，财神爷就从天而降了，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然而，导购就眼睁睁看着就很有钱的三个大佬，就谁付款的问题争执不下，最后不情不愿地平分付款。
转头就把三个手机都塞到了站在后面一脸冷漠、看着对手机完全不感兴趣的青年手里。
“哥，你先用这个吧，东西我己经设置好了。”
“用我买的吧，这两人比较倒霉，不吉利。”
“你滚！”其他两人异口同声。
导购：不是，合着买九个手机，是为了献殷勤一人给一个，把三个都给这个人吗？
那其他六个，五个人怎么分？
这也太奇怪了。
看那人也不是很想要的样子，表情那么冷淡，好像还有点不耐烦……
导购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想脸色越古怪。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jpg
沈淮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能幼稚到这种程度，看着面前三个一模一样的手机，有些无语。
系统倒是很开朗：【你一个，本体一个，我一个，好耶！】
沈淮思绪被他打岔了一瞬：【坏了，这确实合理。】
但是看着面前三个小张电闪雷鸣的眼神，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
沈鹤钊，你到底选谁的手机？
沈淮：“……”
这种修罗场不适合发生在他们几个百岁老人中间吧？！
救救救救命啊！
系统在一旁围观：【……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