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瑟瑟脚底抹油,溜回了御膳房。
可刚一进门,她就觉着气氛不对劲。
这感觉,就像是你大夏天穿了件棉袄——浑身不自在!
御膳房里的人,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眼神闪烁,窃窃私语。
江瑟瑟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妥妥的是要搞事情啊!
她眼珠子一转,心想:“莫非我这‘冷宫废妃翻身记’还没演完,就要领盒饭了?”
果然,没等她屁股坐热,就有人跳出来,扯着嗓子喊:“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御膳房的‘红人’江瑟瑟嘛!怎么,今儿个不在冷宫里待着,跑这儿来祸害人啦?”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跟吞了苍蝇似的。
江瑟瑟一听,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她是谁?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能被这点小场面吓住?
“我说这位公公,您这话说得可就没良心了啊!我江瑟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您这上来就给我扣帽子,是想让我替谁背锅啊?”江瑟瑟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活脱脱一个“泼妇骂街”的架势。
那公公被她这么一怼,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跟调色盘似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御膳房总管韩国昌走了过来。
他一脸严肃,手里还拿着一盘菜,那菜色泽诡异,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江瑟瑟,有人揭发说你在这盘菜里下了毒,你可有什么话说?”韩国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瑟瑟一听,差点没跳起来。
她指着那盘菜,大声喊冤:“韩总管,您可得明察秋毫啊!我江瑟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御膳房里下毒啊!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想置我于死地!”
韩国昌皱着眉头,他心里其实是相信江瑟瑟的。
毕竟,这位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心地还算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瑟瑟,我知道你委屈,但眼下这情况,你还是先解释清楚吧。”韩国昌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吃货雷达”。
这玩意儿不仅能定位美食,还能鉴定毒性。
说不定,能帮她找到线索!
江瑟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启动了吃货雷达。
顿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仿佛能闻到各种食物的味道,甚至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差别。
她睁开眼睛,开始在御膳房里西处搜寻。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这味道很淡,几乎难以察觉,但江瑟瑟的“吃货雷达”可不是吃素的。
她顺着这股味道,一路追踪,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粉末。
她拿起粉末,仔细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这是断肠草!”江瑟瑟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李公公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他看到江瑟瑟手里拿着的粉末,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
“江瑟瑟,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可是从你藏东西的地方搜出来的,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李公公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一只得胜的公鸡。
江瑟瑟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冷笑连连。
她知道,自己己经找到了翻盘的关键。
她缓缓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李公公心里莫名地一慌。
“李公公,”江瑟瑟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像极了反派得逞前的预热,“您说……我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哎呦喂,这年头,连当个吃货都不安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么理首气壮倒打一耙的!
这江瑟瑟,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角啊!
李公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幽默”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江瑟瑟,手指头哆嗦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你……你……!”
江瑟瑟却不慌不忙,她优雅地掸了掸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用一种“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着李公公,幽幽地说道:“李公公,您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我,江瑟瑟,以我吃过的所有美食发誓,今天这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我这人,虽然爱吃,但绝对不碰毒!谁要是在我吃的上面动手脚,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那就是跟老天爷过不去!”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举起三根手指,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那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毒奶光环,启动!”江瑟瑟在心里默念,脸上却是一副“我无辜,我可怜”的表情,“李公公,您说您这么陷害我,良心不会痛吗?您今天这么做,日后必定不得善终,走路摔跤,喝水塞牙,上厕所没纸……”
李公公听了,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比他刚刷过的大白墙还白。
他“蹬蹬蹬”后退几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这江瑟瑟的嘴,也太毒了吧!
这哪是诅咒啊,这简首是预言啊!
江瑟瑟见状,心中暗爽。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毕竟,我这‘冷宫废妃’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我江瑟瑟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这事儿,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指着那包断肠草,义正辞严地说道:“这断肠草,虽然是剧毒,但它有一个特点,就是气味浓烈,而且极易挥发。如果是我下的毒,那整个御膳房早就弥漫着这股味道了,怎么可能只有我发现的这个角落才有?”
她又指了指那盘“有毒”的菜:“还有这盘菜,你们看看,这颜色,这味道,像是下了断肠草的样子吗?断肠草要是这么用,那简首是暴殄天物!”
江瑟瑟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对啊,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她?”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李公公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那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宛若谪仙。
“太……太子殿下!”有人惊呼出声。
来人正是谢惊澜!
谢惊澜走到江瑟瑟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他那冰冷的眼神,在扫过江瑟瑟时,瞬间融化成了春水,温柔得能腻死人。
“瑟瑟,你没事吧?”谢惊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在江瑟瑟的心头轻轻拨动。
江瑟瑟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家伙,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没事,就是差点被人当成‘替罪羊’给宰了。”江瑟瑟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
谢惊澜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转头看向李公公和孟如烟,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李公公,你可知罪?”
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太……太子殿下,奴才……奴才冤枉啊!”李公公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
谢惊澜冷笑一声:“冤枉?蒙蔽?本宫这里有你陷害江瑟瑟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到了李公公面前。
李公公颤抖着手捡起信,打开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这封信,正是他和孟如烟密谋陷害江瑟瑟的证据!
原来,谢惊澜早就暗中调查此事,他利用自己痛觉缺失但能感知他人疼痛的特殊能力,以及玄术大宗师的敏锐洞察力,成功地找到了李公公和孟如烟的罪证。
谢惊澜轻轻握住江瑟瑟的手,那触感,让他瞬间恢复了味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鲜活起来。
他看着江瑟瑟,“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谢惊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一句承诺,更像是一句誓言。
江瑟瑟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御膳房里的众人,看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纷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江瑟瑟和谢惊澜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宫中阴谋的冰山一角。
孟如烟和李公公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谢惊澜说道:“对了,我跟你说,这皇宫里,好像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