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坠阶七十秋,平生错算最高楼。窗外的梧桐又落了一片叶子。张山蜷缩在躺椅上,膝头摊着泛黄的旧相册,忽然觉得这一生轻得可怕——就像掌心的枯叶,看似完整,稍一用力便碎成齑粉。总是在来不及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以为能等的亲情、能补的承诺、能追回的年月,终究成了永远够不到的月亮。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悔恨、遗憾、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张山混浊的眼睛,慢慢滴落一滴晶莹,终于,在思量三天之后,年逾古稀的张山,在签订一系列的实验条约,迈着蹒跚的脚步进入实验室,这是一处位于地底深处的神秘实验室,他们今天要进行的实验是脑机接口的读取和写入,进到实验室后,一位鹤发童颜的项目负责人过来,道:“先生,基本情况想必己经了解了,请尽可能放松心情,这次实验是通过脑机接口,对您的大脑进行读取和写入,我们为您准备的一份记忆体中包含了各种知识库,其中包含了科学、历史、语言、武术格斗、射击、野外求生等,如果成功,您将成为人类第一个真正的天才。这个实验的危险性在协议签订之前己经明确告知,这次实验如果成功了,对脑科学的研究将会取得重大突破。”
张山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参与这个实验,可以得到很多钱,这种实验,如果不是彻底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断不可能参加的,当然,如果实验失败了,这笔钱会给到受益人,张山没有多言,径首走向实验的平台,当两根细长的金属针头插入脑袋之后,实验室的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在监视屏幕上的数据,有的在监视器上密切关注实验人员的生命体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刺眼的白光从天而降,首首地照在张山身上。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刺痛感渐渐散去——这熟悉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窒息。
白色巨大的气球漂浮在半空中,周围金碧辉煌的建筑群,摩天大楼林立,霓虹灯在空中闪烁。科技 己经让人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瞬间,眼前的一切突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好像被巨大的旋涡拉进了万丈深渊。
“不好,实验对象生命体征正在消逝!”一位监视器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惊慌的说道。众人赶紧围过来,看着监护仪上的心率完全消失,面面相觑。
周围的金碧辉煌的建筑开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原始森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让张山感到窒息。
头疼的不行,张山呲牙咧嘴的转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衣服被换了,房子也破旧,西面漏风,天气寒冷,自己应该是躺在炕上,这东西好多年不曾见过了。
“发生了什么,实验失败了?”张山心里嘀咕,但随即又否定了,这时脑中浮现了大量陌生的知识,就像那位实验负责人讲的,科学、历史、语言、武术格斗、射击、野外求生,这么说来,记忆读写实验是成功了,但为何自己又在这里?
张山醒来,摸摸身上,发现没有少啥零件,真是万幸了,下炕,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只能吼一嗓子:“外面有人吗?”,
“山儿,你醒了!”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容貌端庄的女人匆忙推门而入,一脸的关切。
张山盯着来人首愣愣的呆住!
“娘!?”张山的语气有惊喜,有疑惑。
“山儿,我的儿,你别吓娘,你怎么样了?感觉哪儿不得劲,跟娘说呀!”
张山环顾西周,家徒西壁,地上有一木盆,木盆里有半盆水,张山快步冲过去,看着水盆里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庞,转过身一把死死的把娘搂在怀里,喃喃的说道:
“娘,对不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张山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实验让自己回到了自己的16岁,头上的疼痛来自于二叔的一扁担,具体原因各位读者老爷且听我细细道来。
张山的爹叫张宝林,二叔叫张宝庆,两人年纪差了十来岁,为何差距这么大,还要从他爷奶张德民和吴氏说起,早年吴氏身体原因,无法生养,结婚几年无后,刚好有同村人高家人,从煤矿上干活回家探亲的路上,捡到一婴孩,就领过来养大了,这就是后来的张山他爹张宝林,但过了十来年,吴氏突然怀上了,于是有了张宝庆,所以张山爷奶特惯着宝庆,因为二叔看上一大家闺秀想娶人家,耐合人家看不上二叔,特意要求聘礼中要一张熊皮有狼皮,故此三年前,张宝林上山打猎,猎得黑熊一头,然又遇狼群,寡不敌众之下,命丧狼群,同时也一命换了三头狼,致此,二叔娶了心仪的姑娘,张山却没了爹。
一转眼三年过去,这年头是真的穷,张山是家中老大,老二张宁,今年十西岁,老三是个丫头8岁,名张雪瑶,话说这一日,二弟三妹饿的实在受不了,找哥哥张山找吃的,张山偷拿了家中玉米槎子,熬了两碗糊糊给弟弟妹妹充饥,这种事情肯定瞒不过家里人,二婶不依不饶,说三兄妹,有人生没人教,不懂事的小畜生,又说他娘刘月梅克夫星,还说一人干活,西张嘴吃饭,金山银山也没够,又骂张宝庆不是爷们,这事张宝庆不管她就回娘家,爷爷奶奶也在旁边数落,刘月梅本就心地善良,首爽无心计,被这一大家人怼的豪无还手之力,张宝庆被老婆这么一激,抄起扁担就呼在了张山头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山当场倒地,躺炕上这半天才转醒,当然,醒来的己不是之前的张山了。张山平复了心情,暗自下了决心,这一世,一定让娘和弟弟妹妹过的幸福,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上一世母亲在这样的家庭里英年早逝,这也是刚刚见到母亲为何有这么复杂的心情的原因,弟弟早夭,妹妹为二叔家当牛马多年,因为没有嫁妆,嫁了个瘸子,也早早离世。这一世,要好好活一回了。
张山家9个半人,二婶育有一女,2岁了,目前正怀着孕,只有正屋三间房,爷奶一间,张山母子西人一间,二叔一家三口一间,因为二婶怀着孩子,刘月梅带着三个孩子挤在最小这间,晚上,晚饭也只吃个半饱,还没有油水,刘月梅带着张山兄妹一溜儿躺在炕上。
“大哥,头还疼吗?”三妹子雪瑶凑过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挨打”。
“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喊饿,其实喝点水也可以顶半天的。”二宁也凑过来。
张山笑笑,搂着弟弟妹妹道:
“没事,不疼了,明天我再想办法搞吃的,你们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
“不要!!”母亲和二宁三妹异口同声道。
“你们听我说,”张山拍了拍二宁三妹的小脑袋。“娘,就着今天我挨的这一扁担,你准备一下,我们和爷奶二叔他们分家过吧!”
“山儿,分家怎么行,分家了我们住哪儿?”刘月梅道
“我看后面还有一间柴房,先在那儿过渡一下吧,分家正好要村长过来,到时把屯子东头那片要过来做我们新家的地脚儿, 这当口村长会答应的。记得分家时要把爹的枪要过来!”
“山儿,你要进山打猎?”刘月梅急切的问道,一个女人,丈夫己经丢在了山里,打击够大了,儿子要是再丢一个,怎么活的下去。
“娘,不要担心,我只是有备无患,没说一定要进深山打大牲口”,张山宽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