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宁雪瑶看着哥哥大包小包一爬犁东西,赶紧帮忙卸车,张山随手剥了一粒糖塞进妹妹嘴里。
“山儿,赶紧吃口饭吧。”刘月梅道,张山这一路奔波,到家都下午2点了,家里人都吃过了,雪瑶赶紧把中午吃剩下的肉汤热热。端到哥哥面前。托着腮帮坐在对面道:
“二哥,你看大哥这几天是不是变了样,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
“是嘞,我觉得二哥变帅了!”二宁也过来托着腮帮坐对面。
“停停停,别给我灌迷魂汤,好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去,拿瓶水果罐头,你俩和娘分着吃了,这两天尽吃肉了,对肠胃不好!”张山赶紧打岔道。“晚上你们和点面,烙些饼,再包些狍子肉饺子。”
“好嘞”二宁雪瑶开心的跳起来,刘月梅抬头看着三兄妹,也露出微笑,道:
“山儿,刚没问你,你又买把新枪吗,枪可不便宜,哪儿来的钱?可别干犯法的事!”
“不是买的,我正准备说呢,这枪是三兵团农场借的,他们人多,缺肉吃,要长期买肉,我枪坏了,他们借我一把半自动,正好给了不少子弹,二宁也上山练练枪!”张山边吃边说。
“哥,我可以练枪了!太好了。”二宁欣喜的说道。
“嗯,你该练了,以后每天早上和我一起练功!以后也能帮帮我。你先别动枪,等我回来,带你上山上去练练。我出去下。”张山擦擦嘴巴,站起身道。
拿上那条烟,跨身上马,张山冲队部而去。队部里人少,这冬大,队部里没啥活儿,百姓们都在家猫冬,只有村长,书记、会计、养牲口的老杜,坐一起玩牌,聊天打屁。看张山进来,冲大伙点点头,张山掏出烟,一人发了两包,又拆开一包单散了一圈道:
“广元叔,杜大爷、王书记、宝贵叔,今天去了镇上,带几包烟你们尝尝。”说完,张山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哟,这可是好烟,小山,你这家里刚分出来,挺困难,不要乱花钱,叔叔大爷们不差你两包烟抽。”宝贵叔道,这宝贵也姓张,张宝贵,从这名字上也能看出,就是张山本家,这张姓是屯里的大姓,100年前是一家的那种,其他姓也不少,解放后,政府做工作把山里散居在深山里的百姓都迁出来了,一部分落在了靠山屯,所以随着历史的变迁,屯子里其他姓也越来越多,没有哪家独大,李广元的工作开展也不会被大家族掣肘。
“这不是用了队里马和爬犁吗,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个冬天还要用段日子,我来找几位叔伯大爷问问,有个什么章程,看是出钱还是用我娘的工分抵?”张山道。
“那就用呗,没啥章程。”广元叔道。
“那不行,广元叔对我好,我不能不上道,这是公家的马和爬犁,用久了难免让人说闲话,影响不好。几位叔伯大爷,我建议用我娘的工分抵行吗,看我用2天,抵我娘一天工分,行不,不过这早晚喂马还得村里喂,我早上牵走,晚上牵回来,中午帮我准备点豆粕,我在外面自己喂。”张山用商量的口吻望着面前几位。
“。。。。行,这样谁也说不出闲话来。几位觉得如何?”村长抬头征询在场几位的意见,这几位在场那基本上算是上过会了,组织的决定,谁也不能说啥。
“行”“我没问题”,大家都点头同意。马和爬犁的事情说定了,张山就准备起身离开。
“小山,这段时间上山当心着点,西山沟子村里有人说在二道林子里有走驮子”这时村长李广元拦了一嘴道。
“嗯,知道了广元叔,我会小心的”,张山一听,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回声道。说完便离开了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