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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趁热。”老陈把饭菜摆好，“清蒸鸡汤多喝点，下奶。这个白切鸡蘸点酱油就行，清淡。”
“爸，您也一起吃啊。”
“我等会儿吃，不急。看着你们娘俩吃，我心里就舒坦。”老陈说着，又给刘丽丽盛了一碗米饭。
刘丽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蘸了点姜蓉酱油，肉质紧实，味道鲜美。豆腐烧得入味，菜心清脆爽口。
她慢慢吃着，心里被一种温暖的情绪填满。这不仅是饭菜的味道，更是这份细致入微的照顾带来的安心。
吃过午饭，刘丽丽喂女儿。老陈则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把厨房打理得一尘不染。
等孩子吃饱喝足，昏昏欲睡时，老陈凑过来看。“吃饱了？看看这小模样，满足得很。”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孙女的小脸蛋。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咂咂嘴，小手挥舞了一下。
“下午暖和，等太阳足一点，爷爷抱你到窗户边晒晒太阳，补补钙。”老陈对小孙女说着育儿经，语气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下午两点多，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客厅。老陈果然抱起裹好的小孙女，走到窗边。
“来，小公主，晒太阳喽。你看外面，有树，有鸟叫，等你再大点，爷爷带你下去玩。”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晃着，让阳光均匀地洒在孩子身上，但很小心地避开了眼睛。
小家伙似乎很享受这温暖，安静地待在爷爷怀里，小眼睛偶尔睁开一条缝，又满足地闭上。
刘丽丽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个画面。
晒了十几分钟太阳，老陈把孩子抱回来。“差不多了，小婴儿皮肤嫩，不能晒太久。”他检查了一下尿不湿，“哟，又贡献了。小肚子真能干。”
不等刘丽丽开口，老陈己经熟练地抱起孩子走向护理台。“我来我来，你歇着。”
又是那句熟悉的话。换尿布的动作比上午似乎更熟练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臭不臭，咱们小仙女拉的都是香的……哎哟，还蹬腿，有劲儿！”
换好尿布，小家伙精神头不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老陈没急着把她放回小床，而是抱着她在客厅里慢慢踱步。
“爷爷给你唱个歌？”他清了清嗓子，用有些跑调但充满慈爱的声音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
小家伙似乎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了，小脑袋转来转去，发出“啊咕”的声音。
“嘿，还挺捧场！”老陈被逗乐了，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过了一会儿，老陈看了看时间，对刘丽丽说：“你这几天还不能碰凉水，我给你烧点月子水，加了点艾草和姜片，活血驱寒的。等会儿凉到合适温度，你用来擦擦身子，舒服点。”
他说着就进了厨房，找出一个大锅，接了水，放入艾草包和拍碎的老姜，开火煮起来。没过多久，一股带着药草和姜味的特殊暖香就飘了出来。
趁着烧水的功夫，老陈又开始准备给宝宝洗澡的东西。婴儿浴盆、水温计、浴巾、抚触油、干净的衣服和尿不湿，一样样准备齐全。
他先往浴盆里放冷水，再加热水，拿着水温计反复测试。“三十八度，刚好。”
他抱起小孙女，动作轻柔地解开包被。“来，宝宝，咱们洗香香了。”他用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孩子的头颈和背部，另一只手撩水轻轻打湿她的小身子。
“不怕不怕，水暖暖的，舒服……”他一边洗，一边跟孩子说话，声音低沉而温柔。
小家伙起初有点紧张，小腿蹬了几下，但在爷爷稳妥的怀抱和温暖的水流中，很快放松下来，甚至还惬意地吐了个小泡泡。
老陈仔细地清洗着每一个褶皱处，动作又快又轻。洗完后，迅速用大浴巾把孩子裹住，吸干水分，然后放在铺好的垫子上，涂上抚触油，轻轻按摩。
“胳膊伸首，腿蹬蹬，长高高……”他嘴里念叨着，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在照顾孩子方面，还不如公公熟练。
给孩子穿好干净柔软的衣服，换上新的尿不湿，重新用包被裹好，小家伙己经舒服得打起了小哈欠。老陈把她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睡。
“爸，您歇会儿吧，忙了一天了。”刘丽丽看着公公额角渗出的细汗，忍不住说。
“没事，不累。”老陈把睡着的孙女放回婴儿床，“看着这小家伙，什么累都忘了。”
他首起身，看到旁边换下来的婴儿衣物和尿布，“正好，我去把这些小衣服洗了。”
他把小衣服和尿布兜分类，用婴儿专用的洗衣液泡在盆里，仔细地揉搓着，尤其是有污渍的地方。
那些小小的、柔软的衣物在他粗糙的大手里，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洗完后，他拧干水，一件件抖开，晾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夕阳的余晖照在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衣服上，也照在老陈忙碌的背影上，构成了一幅格外温暖的画面。
做完这一切，老陈又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沙尖鱼用清蒸的方式，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鲜味；又炒了一盘翠绿的小白菜。
晚饭时，老陈依旧是看着刘丽丽和孙女（虽然孙女在睡觉）为先。“多吃点鱼，这个鱼刺少，对眼睛好。”他给刘丽丽夹菜。
“爸，您也吃，别光顾着我。”刘丽丽给公公盛了一碗鸡汤。
“好好，一起吃。”老陈笑着应道，心里却盘算着明天该买什么菜，这几天好像奶水并不多，所以这也是要老陈要思考的问题。
一方面能让儿媳妇身体恢复得更好，另一方面能让奶水更足。
夜渐渐深了。小家伙中途醒来吃奶、换尿布，老陈依旧是那个“我来”的行动派。
等一切安顿好，刘丽丽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公公轻微的鼾声，还有身边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窗外的月光，似乎也格外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