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1：霓虹深渊
东京新宿，凌晨3:14。
蒋梦瑶的黑色长风衣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她站在"蓝狐"夜店的后巷，指尖轻触耳内的量子通讯器。
"陈默，信号怎么样？"
"勉强稳定。"通讯器里传来陈默的电子音，夹杂着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但你的脑波频率正在波动，Ω芯片有反应。"
蒋梦瑶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后颈——那里埋着一枚米粒大小的Ω芯片，此刻正微微发烫。
夜店后门的全息保镖扫描她的虹膜，机械音冰冷：
"邀请码。"
她抬起左手腕，露出内侧的Ω符号。符号的圆弧朝下，与常见的Ω标志方向相反。
保镖的电子眼闪烁蓝光："欢迎，第714号卖家。"
门开的一瞬，震耳欲聋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混合着人声鼎沸扑面而来。
记忆拍卖会的现场像一场癫狂的梦境——
水晶吊灯下，穿防辐射服的富豪们举着镶Ω符号的竞价牌
全息展台上悬浮着爱因斯坦死前最后三秒的脑电波，数据流组成扭曲的人脸
角落的瘾君子们共用神经导管，正"品尝"玛丽莲·梦露的性高潮记忆
蒋梦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注意九点钟方向。"陈默的声音切入，她转头，看到拍卖师站上主展台——
那是个穿猩红西装的男人，右腕的Ω符号顺时针旋转，与她的标记完全镜像。
"女士们先生们！"拍卖师敲碎一支装满蓝色液体的试管，纳米虫群在空中组成**"Lot 107"**字样，"今晚的压轴拍品——"
全息屏展开，画面中蒋梦瑶正从三十层高楼坠落，长发在风中如旗幡般展开。
"SYM-01原型体的坠楼记忆！"拍卖师的声音因兴奋而扭曲，"包含濒死体验的完整α-7脑波，起拍价——"
"10亿比特币。"
竞价声从VIP包厢传来。蒋梦瑶眯起眼——单向玻璃后，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正抚摸着手臂上的灯塔协会纹章。
2：脑波窃贼
陈默的追踪器在东京下水道发出刺耳警报。
"信号源在移动，"他踹开锈蚀的铁栅栏，纳米手套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西北方向，时速60公里。"
下水道的恶臭中混着一丝消毒水味——陈默太熟悉这个味道，苏联时期的神经实验室都用同款制剂。
拐角处，一个穿连体服的瘦小男人正往脊椎注射什么，针管里漂浮着Ω形纳米机器人。
"别动！"陈默的枪口抵上对方后脑，"谁给你装的记忆提取器？"
男人突然180度扭转头颅，颈椎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哒"声——
"陈总监，您还是这么敏锐。"人脸像面具般剥落，露出下面的机械面骨，电子眼闪烁着灯塔协会的蓝光，"可惜晚了。"
陈默扣下扳机的瞬间，对方天灵盖弹开，数十枚记忆胶囊喷射而出！
胶囊在污水上炸开，全息投影如鬼魅升起——
林雅婷童年时目睹父母车祸的尖叫
蒋梦瑶七岁被绑在脑波扫描仪上的抽泣
陈默自己都遗忘的某次任务中误杀小女孩的片段
"这些记忆……"陈默的金属义肢不受控制地颤抖，"是首接从我们大脑偷的？"
机械人裂开一个笑，胸腔内传出合成音：
"您的心脏芯片里，还存着更有趣的秘密。"
3：镜像Ω
拍卖会后台，蒋梦瑶撬开保险箱的量子锁。
箱内漂浮着三枚脑波结晶，分别标注：
"SYM-01原型体：7岁恐惧记忆"
"沈明玥：1973年车祸前30秒"
"陈默：Ω芯片植入手术全程"
"他们连这个都敢卖……"蒋梦瑶的指尖刚触碰结晶，突然剧痛——
记忆洪流将她拽入1973年的雨夜。
年轻的沈明玥在撞向护栏前，正疯狂拨动车载收音机。调频指针停在51.14MHz，喇叭里传出俄语摇篮曲的变调版本。
"记住频率……"沈明玥的唇语在车窗上凝成雾痕，"这是关……"
"砰！"
撞击的剧痛中，蒋梦瑶被拉回现实。拍卖师的红西装映入眼帘——
"偷看商品要罚款的，亲爱的。"他的机械手指掐住她喉咙，腕间Ω符号逆时针旋转，"或者……用你的记忆抵债？"
蒋梦瑶的瞳孔骤缩。
这个Ω符号的旋转方向，与灯塔协会的完全相反。
"你是谁？"她嘶声道。
拍卖师微笑，皮肤下浮现青铜色电路纹路——
"原版Ω芯片的测试者，第零号载体。"
4：记忆瘟疫
东京塔顶，陈默的量子计算机正解析盗取的记忆胶囊。
"所有受害者的记忆都缺失了同一种东西。"林雅婷调出脑波比对图，"母性本能的神经信号被精准切除。"
屏幕闪烁，显示全球感染地图——
伦敦的护士突然忘记如何哺乳
非洲部落的母亲们集体遗弃婴儿
蒋梦瑶在虚拟世界检索时，发现所有"母亲"角色的记忆文件被替换成机械沈明玥
"灯塔协会在制造完美的奴隶种族。"陈默的义肢捏碎控制台，"没有亲情羁绊，只有绝对服从。"
突然，警报狂响！
窗外，东京湾的海水逆流成无数Ω形漩涡，浪尖上站着穿红裙的小女孩——
"检测到超高能脑波反应！"林雅婷的仪器爆出火花，"是……沈明玥的摇篮曲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