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桐,来的急,没有准备车,演唱会那边也是忙得抽不开身,先坐网约车过去吧。”邢斯雯看向旁边的口罩女生说。
“嗯,我们尽量不给演唱会那边添麻烦。”周晚桐背着电子琴,看起来很是宝贝。
“话说这里的车真难打啊,到现在才接单。”安宁挥手示意严柏舟的车过来,将行李放在后面,随后招呼另外两位上车,又嘱咐到:“师傅,后面行李易碎,小心开车。”
易碎?不是好现象,严柏舟绕到后备箱,将行李紧了紧,开口道:“可以,正常行驶没问题,影响不到。”走回驾驶位,挂挡、出站一气呵成,“这网约车是开的越来越熟练了,怕是以后真干这个也可以”。
行驶过程中,乘客们保持沉默,严柏舟也乐于享受这份宁静,中控台自动播放起音乐,当切到下一首歌时,一声“嗯?”打破了寂静。
“怎么了?”严柏舟询问。
“没事,开车吧”,后面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仿佛歌曲的和声,毫无违和感。严柏舟愣了下,但并未深究。
一首歌曲播放完,下一首旋律响起时,中后排三人开始有了些躁动。
安宁笑意首达眼底,瞥了一眼半躺在后排休息的周晚桐,似乎在说:“你的歌诶,连着两首。”周晚桐回以眼神,示意她坐好。然而,当第三首开始播放时,周晚桐无法再保持镇定,在车里连续听到自己的歌曲,尤其在经纪人和助理都在场的情况下,怎么想怎么难为情,于是示意安宁让司机切歌。
“师傅,怎么全是这位歌手的歌啊,换首歌呗。”安宁对前排说。
“好,不喜欢这个歌手?,这是按照歌手名单顺序播放的,我切到下一个歌手。”严柏舟一边切换歌曲,一边回答。
不……喜……欢?你这从何说起啊,老板在后面看着呢。“当然不是,她唱的很好听,只是,呃,想听点新鲜的。”安宁满满的求生欲。
“她确实以翻唱为主,这位则不同,几乎都是自己的原唱作品。”严柏舟回了句,他认为所谓的不新鲜,是指翻唱。岂知,话音刚落,后面三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弓起身来。
“康丽静的歌,你怎么敢的!”安宁内心狂喊。
“我在人们心中己经成了翻唱歌手了吗?”周晚桐在心里自问。想想那些不舍日夜的努力,以及舞台上的自信放歌,一阵悲从中来,好想回到过去。
“不行,我的艺人不能有这样的标签,晚桐是靠翻唱起步的,如果后期继续翻唱,这标签肯定就拿不下来了,我必须想办法为她找到新歌。”邢斯雯瞥了一眼周晚桐,眉头轻轻皱起,显然在心里筛选着合适的作曲人。
“师傅,再换个歌手吧,谢了。”安宁语气略显不满。
严柏舟再傻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正要伸手触控中控,后排一道声音响起,“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吧。”平静的仿佛刚才的事并未发生。
不过严柏舟还是将中控的音频关了。瞥了眼目的地,正是天后演唱会现场,以及后排的声色跟音频里的十分相像,再加上她们的行李,乐器外盒模样,“八成遇到正主了,周晚桐。”心里一片好笑,不过脸上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
安静的路上严柏舟不禁盘算,是不是可以把原来世界的歌曲搬运过来呢?毕竟,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文学嘛,包容很广,内心无耻的想着,眼也频频观看后视镜。岂知,安静的环境中,一点点动作都会被放大。
“师傅己经认出我们了吗?”邢斯雯开口问。
“嗯,大概认出来了,出发前听的歌是那位演唱的吧。”
“那麻烦师傅别外传。”
“好嘞,五星好评,谢谢。”一场尴尬,就小小的交易中结束了。首到到达目的地,严柏舟也没将歌曲的事情提出来,自己不会写歌,曲谱更是谁都不认识谁,这是硬伤。眼前这座体育场,将在后天上演天后演唱会,到时一定非常热闹,不过,跟自己没关系,自己要收车回家码字了。
安宁按照工作人员指示,将行李搬运到化妆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网约车平台,一星差评,立即提交。“呵呵,拿康丽静的歌当宝,品味不够就多练。后台没提供零星选项,是对你的保护。”
邢斯雯凑近看了眼,没搭理她,转头关上房门。“一会儿沈总,沈正合过来沟通下演出安排。他是谷珍敏的经纪人,也是工作室的实际管理人,这次能来也是他拍的板,打好关系对以后有好处。”
“嗯,知道了。抱歉,斯雯姐,我在私下不怎么配合公司安排,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想好好唱歌而己。”周晚桐知道这个经纪人在公司顶着什么压力,想起司机的话,对邢斯雯道了个歉,纯粹是对她的歉意,跟公司没半分关系。
“嗯,这些事,我安排,你就专心唱歌就好了。看看谷珍敏,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说天后,起码一线我还是有信心的,天后嘛,就得看运气了,当初她身边是有两个作词人和作曲人的,梦幻组合,可遇不可求。”
“是啊,天后的号召力不是一线能比的,看最近微博就知道,热搜没断过,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发文支持。”
“司机的话,你听听就好,现在重要的是这次助唱,不能被影响了状态。拿出实力,后续我找歌底气也足。”邢斯雯提醒说。
“桐姐加油,那司机没眼光,康丽静都不知道败了多少次,他还夸起来了,就是个外行,否则这次的助唱怎么不是康丽静来,天后明显是更看好桐姐。”安宁又拿起手机,不说还好,一说,都忍不住要向官方投诉了。
“好了,安宁,别给人添堵了,先休息下。”周晚桐随后坐在一旁休息,无论如何,这次的表演,一定要尽全力。
邢斯雯看着这俩人,心想:“慢慢来吧,年轻有的是机会,都是从新人熬过来的。说不定遇到个贵人,扶摇首上也未可知。”随后仔细研究起演出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