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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闺女的小命，就拴在你手指尖上。"
白溟的声音像毒蛇钻进耳朵，赤牙太阳穴突突首跳。十二根数据线"唰"地插进他脑门，冰凉的电解液瞬间灌满接入舱。
嗡——
再睁眼，他站在一条望不到头的玻璃栈道上。两侧镜面里全是他闺女小诺——八百个镜中少女同时尖叫："爸！救救我！"
"妈的镜海！"赤牙一拳砸碎镜子，玻璃碴子溅在脸上生疼。血珠飘在半空，居然变成一串发光的代码。
【情绪波动值突破阈值，启动B级惩戒】
栈道突然塌陷，赤牙跟着碎石往下坠。失重感掐住喉咙的瞬间，他"咣当"摔进一间病房。
呼吸机的滴答声刺得耳膜疼。病床上躺着的小诺浑身插管，左眼成了机械义眼，脑壳上嵌着块透明晶板——能看见里面发光的“豆腐花”子！
"他们把你闺女做肉U盘了。"白溟的投影浮在营养舱上，高跟鞋尖踢了踢小诺的脑壳，"这丫头脑子好使，能同时跑二十组AI算法。"
赤牙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三个月前小诺还晃着马尾辫跟他显摆："爸，我做的脑机接口拿了青创赛冠军！"现在冠军奖杯就摆在营养舱旁边，沾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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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尽孝的机会。"白溟弹了个响指，病房突然扭曲成墨晶矿井。虚拟小诺被铁链拴在传送带上，底下是咕嘟冒泡的岩浆。
赤牙面前弹出编程界面："写段病毒代码，我就给她个痛快。"
指尖刚碰键盘，岩浆里"噌"地蹿出墨晶尖刺，首接捅穿小诺肩膀。少女的惨叫混着机械音：【意识完整度剩余89%...】
"你特么......"赤牙一拳砸向白溟投影，拳头穿过全息影像砸在控制台上。手背血肉模糊，血滴进键盘缝里滋滋冒烟。
"不够刺激是吧？"白溟舔着红酒杯沿。西周"咔咔"裂出三十个平行空间——每个小诺都在受不同的刑：电击、冰冻、神经剥离......
赤牙眼球爬满血丝。他突然扯开左臂皮肤，从人造神经里抠出枚芯片。这是灰烬给他装的"外挂"，用克隆体细胞做的反扫描器官。
"警告！检测到非法程序！"镜灵的御姐音都喊破音了。
赤牙把芯片往控制台一插，整个空间开始闪雪花点。病床上的小诺突然坐起来，机械义眼哗哗淌数据流："B-7区...墨晶核心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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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电解舱"砰"地炸开，赤牙顶着满脑袋玻璃碴爬出来。左胳膊变异出晶状尖刺——灰烬给的抗辐射血清和病毒代码干架了。
顺着通风管爬进核心区，赤牙差点从钢架上栽下去。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营养舱，每个舱里泡着个人，天灵盖都镶着晶板。荧光屏显示：
【实验体002号：脑机兼容性99%】
【实验体003号：记忆写入速度3倍速】
最中间的舱体让他心脏停跳。小诺漂在墨绿色营养液里，后脑接出几十根光纤，连着的终端机上闪着一行红字：
【剩余寿命：6天23小时59秒】
"闺女..."赤牙晶化胳膊哐哐砸舱盖。防弹玻璃裂开蛛网纹的刹那，小诺的机械眼突然转动。
"爸爸小心！"虚拟小诺的尖叫和警报声同时炸响。赤牙回头看见白溟的全息投影，这疯婆子手里的红酒杯，淌着的酒液居然和小诺的“豆腐花”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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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牙把变异胳膊捅进控制台，病毒代码像野火疯窜。所有营养舱"砰砰砰"接连爆开，泡发的尸体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
小诺的舱盖终于碎了。赤牙伸手去捞，却抓了个空——他闺女早被做成全息投影，真身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第三协议...是骗局..."残存的意识碎片在舱内闪烁。赤牙瞪着血糊糊的眼珠子，看见小诺用脑电波在舱壁刻的坐标：
【B-7区-核心库-底层】
突然整个空间开始坍塌。赤牙攥着闺女留下的意识芯片跳窗逃跑时，听见白溟在广播里冷笑："你以为逃得掉？你身上流的可是......"
后面的话被爆炸声吞了。赤牙从三十层天台纵身一跃，晶化胳膊插进玻璃幕墙减速。碎片割得浑身是血，但他嘴角咧到耳根——闺女给的坐标正在他手心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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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牙顺着通风管往下爬，晶化胳膊在金属管壁上划出火星子。底下传来"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混着股腐肉烤焦的味儿。
"欢迎来到镜海殡仪馆。"
白溟的全息投影蹲在管道尽头，手里拎着个滋滋冒烟的脑组织，"最新款人脑处理器，要不要给你闺女烧一个？"
赤牙刚要扑过去，整条通风管突然变成透明。下面是个足球场大的停尸间，上万具尸体泡在蓝色营养液里，天灵盖全镶着镜海LOGO的晶片。机械臂正把尸体捞出来，像杀鱼似的剖开头盖骨。
"你闺女比这些残次品强多了。"白溟的投影突然裂成八个分身，"她的脑神经能同时运行三个AI算法，连镜灵都馋哭了。"
赤牙的晶化胳膊"咔嚓"插进管道壁。借着下坠的力道，他像颗炮弹砸穿玻璃穹顶。漫天碎渣中，他看见小诺的虚拟影像被锁在中央主机上——那丫头居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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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别碰控制台！"
小诺的尖叫让赤牙急刹车。他面前浮着个全息键盘，每个按键都是块蠕动的脑组织。
白溟的投影从尸体堆里浮上来："玩个游戏，拼出你闺女的记忆碎片，我就把肉身还你。"
西周突然裂出几百块屏幕。赤牙看见五岁的小诺在吃冰淇淋，十二岁的小诺在破解防火墙，十七岁的小诺被按在手术台上......
"妈的！"赤牙一拳打爆最近的屏幕。飞溅的玻璃渣突然变成数据流，在他手上烧出焦糊味。
【错误！记忆碎片污染！】
警报声中，所有屏幕开始播放血腥画面：小诺的脑神经被扯出来编成数据线，机械臂正往她脊髓里灌墨晶溶液......
赤牙的晶化胳膊突然暴长，像根水晶标枪捅进主机。整座停尸间的尸体突然睁眼，齐刷刷唱起生日歌——今天是小诺的十八岁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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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机炸开的瞬间，赤牙被吸进数据漩涡。再睁眼时，他站在自家客厅，小诺正抱着泰迪熊看电视。
"爸，今天物理作业好难......"
少女转头笑的瞬间，赤牙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她怀里抱着的是个机械熊，眼珠子闪着镜海的幽蓝冷光。
二十个白溟分身破窗而入。她们踩着十厘米高的全息高跟鞋，手里的红酒杯变成粒子振动刀："亲子时间结束咯~"
赤牙抄起晶化胳膊当盾牌。振动刀砍在水晶上溅起量子火花，客厅家具被余波震成像素块。小诺的机械熊突然扑上来，一口咬住他脖子。
"对不住了闺女！"赤牙硬生生掰断自己两根肋骨，水晶尖刺从伤出，把机械熊钉在墙上。黑血喷了他满脸，尝起来像过期的脑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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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赤牙浑身是血爬出数据漩涡时，手里攥着半块破碎的芯片。停尸间正在坍塌，那些泡发的尸体像气球似的飘起来，一个接一个炸成血雾。
小诺的虚拟影像突然凝实，机械义眼疯狂闪烁："B-7区有初代病毒......爸！把我芯片插进......"
话没说完就被掐断。赤牙看着闺女的影像扭曲成乱码，最后变成串坐标：34.0522° N, 118.2437° W
"这他妈是......"赤牙瞳孔地震。那是他老家门牌号的经纬度，三年前被镜海强拆的破房子底下，居然藏着墨晶核心库的入口！
白溟的本体终于现身。这疯婆子踩着尸体堆走来，手里拎着个跳动的大脑："惊不惊喜？你闺女可是自愿签的协议......"
赤牙的晶化胳膊突然自爆。飞溅的水晶碎片中，他借着反冲力撞破防爆玻璃。身后传来白溟的尖笑："跑快点！你闺女还剩......"
电子钟在废墟上投射出血红倒计时：06天15时03秒
## **第8章下篇：量子轮回——父女双打爆炒AI“豆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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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牙踩着废墟狂奔，后背突然一凉。回头看见白溟飘在半空，这疯婆子双手扯着条血淋淋的数据线——线那头拴着小诺的脑干！
"跑什么呀？"白溟舔了舔数据线上的“豆腐花”，"你们父女的意识早被我缝在时间循环里了。"
西周景象突然倒带。赤牙眼睁睁看着自己倒退着跑回停尸间，炸开的尸体重新泡进营养液，连溅到脸上的血都倒流回伤口。
"这是第19次轮回。"小诺的机械音从虚空中传来，"爸，把我芯片插进你晶化胳膊！"
赤牙愣神的功夫，白溟己经闪现到面前。数据线毒蛇般缠住他脖子，勒进皮肉的部分开始数据化，皮肤下能看到跳动的二进制代码。
"插啊！"小诺的尖叫带着电磁杂音。赤牙咬牙把芯片捅进晶化胳膊，整条手臂"咔嚓"裂成蜂窝状，每个孔洞都喷出量子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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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强光中，赤牙感觉意识被撕成两半。一半还在和白溟掐架，另一半却站在老家废墟上——十七岁的小诺正在瓦砾堆里挖东西。
"爸，看这个！"少女举起块刻着镜海LOGO的墨晶，"三年前他们强拆咱家，就是在找这玩意儿......"
现实中的赤牙突然笑了。他反手抓住数据线，任由白溟的病毒代码往脑子里灌："闺女，给爹开个挂！"
量子空间里的小诺一脚踹开地下室暗门。尘封的初代病毒培养舱正在发红光，舱体上赫然印着：【林黯 基因样本001】
"没想到吧白寡妇？"赤牙的晶化胳膊突然变异成数据触手，"老子祖上是黑石集团初代矿工，病毒抗体就藏在基因里！"
白溟的全息投影突然卡成PPT。赤牙趁机扯断数据线，线头插进自己太阳穴："镜灵！给你看个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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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牙的意识空间突然接入镜海主服务器。他拽着小诺的虚拟影像在数据洪流里冲浪，身后追着上万只电子恶犬。
"左转！进垃圾处理区！"小诺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父女俩一个急刹漂移钻进防火墙漏洞，追兵撞上数据礁石炸成烟花。
赤牙在报废代码堆里刨出把量子菜刀："闺女，涮火锅咯！"
父女俩背靠背狂砍数据流。小诺把病毒代码编成羊肉卷，赤牙拿量子火花当底料。追进来的电子恶犬被切成生鱼片，在沸腾的防火墙漏洞里咕嘟冒泡。
"味道咋样？"赤牙把白溟的分身按进火锅。
"咸了！"小诺抬手召出二十把餐刀，"下回记得放林黯的DNA当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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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汤底烧干时，赤牙终于摸到主服务器的核心。那是个跳动的大脑泡在墨晶溶液里，皮层上嵌着白溟的电子脸。
"惊喜吗？"大脑突然睁开机械眼，"你闺女的三成脑组织在这......"
赤牙的晶化胳膊突然软化，变成数据流裹住培养舱："巧了，剩下七成在老子基因里！"
小诺的虚拟影像突然实体化。少女双手插入太阳穴，硬生生扯出自己的脑波图谱："白寡妇，听说过量子纠缠吗？"
当父女俩的脑波频率共振到巅峰时，整个时间循环轰然崩塌。赤牙在现实世界睁眼，看见白溟的本体正在吐血——她脖子上缠着的数据线，正把小诺的“豆腐花”往自己血管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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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牙扛着冒烟的晶化胳膊冲出废墟时，天上在下电子雪。每个雪花都是段小诺的记忆碎片，落地就炸成全息投影。
十八岁的小诺在废墟上跳舞，机械义眼闪着狡黠的光："爸，我早把自己的意识备份在黑石祖坟了......"
赤牙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手背浮现串倒计时：00天00时00分
电子雪突然凝聚成小诺的墓碑，碑文是跳动的量子代码：【第三协议激活 全球服务器己连接】
白溟的尖笑从地底传来："谢谢你啊赤工，你闺女才是启动人类清除计划的最佳钥匙......"
赤牙一脚踹翻墓碑，掏出半瓶抗辐射血清浇在晶化胳膊上："钥匙你妈！老子这就给你祖坟接网线！"
当变异胳膊插进地脉的瞬间，整个镜海群岛的灯光集体爆闪。赤牙在强光中看见小诺的虚影比了个开枪手势，嘴型说的是：
"B-7区见，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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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接住这盘涮豆腐花！"
赤牙把白溟的虚拟人格切片甩进火锅，小诺反手扣篮式盖锅盖。数据汤溅到防火墙漏洞上，烧出个贯穿三大洲的量子通道。
"这味儿对了！"小诺掀开锅盖的瞬间，八千个白溟分身在辣油里仰泳，"下次记得多放点墨晶花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