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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
“嗯？”
切身体会到九尾天狐恐怖实力的李长生识趣的改口：“小白，走吧。”
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步步生莲，“去哪？”
“七里峒。”
小白露出一丝惊讶：“你到过南疆？”
李长生微微摇头，“没，这不有你带路吗。”
“莫非是去学习巫法？”
不怪小白如此猜测，实在是李长生一身所学，杂到以她数千年的见识都，直呼不够用。再多门黑巫术，也不足为奇。
李长生正色道：“有机会可以学学，但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他们的圣器。”
“你用得过来吗？”小白掰着手指数道：“玄火鉴、玄火链、那柄巨剑，贪多嚼不烂，懂不懂？”
“谁会嫌自己宝贝多呢？”李长生一顿，转头直面小白，注意着对方眼神变化，“我要这圣器，是为了防止兽神复活。”
小白和兽神可是老相识。小白失了智一般冲焚香谷，难说不是因为兽神。至于具体原因，就只有小白自己清楚。
听到“兽神”二字时，小白笑盈盈的脸蒙上一层阴霾。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收集八凶玄火法阵，就是为了除掉兽神？”
李长生直接否认，“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找上门去。”
开玩笑，确定小白有元婴级战力后，兽神的实力基本能锁定在化神，加上不死不灭的特性，可能比人界的化神难缠。
如此，李长生还要找黑巫族圣器，是因为这圣器乃兽神摆脱封印的关键道具。
诛仙世界经过多年开发，已有成为他后勤基地的趋势。
李长生可不想自己前脚刚把唯一能杀死兽神的玄火鉴带走，后脚兽神就把他后勤给扬了。
小白深深吸了口气，“我可以带你去七里峒，但与兽神相关之事，我不会插手。”
“可以！”
两不相帮，李长生完全能够接受。
两人刚要启程，一道赤红宝光划破天空，直直向袭来。
“九阳玉尺，一个人前来，胆子倒是不小。”
小白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似乎不是来找我的，一百年，我帮你解决她。”
李长生摆了摆手，“别动她，我自己解决。”
燕虹飞身上前，手中纯阳玉尺祭出，在李长生喉咙前零点零一公分处停下。
“你不是李洵师兄。”
“燕师妹何出此言？”
“不准叫我师妹，”燕虹越是回忆越是痛苦，不由轻捂额头。
“师妹你没事吧？”李长生欲上前搀扶。
“住口！”燕虹则用手中玉尺将他逼退，声泪俱下道：“李洵师兄，他绝不会做出有损焚香谷之事。”
原来是人设冲突，李长生暗暗一笑，随即反问道：“挖出叛徒上官策，难道师兄做错了？”
上官策叛变，真的假的？小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还想骗我，上官师叔做错，自有师父出手惩戒，你破坏玄火坛，私放妖狐，罪不可赦。”
燕虹愤怒握住玉尺往前一送。
就在这时，李长生突的嘶吼一声，捂着脑袋，看上去十分痛苦。
燕虹动作为之一滞。
片刻过后，李长生一脸悲愤的说道：
“师兄错了，不该如此托大，前去三层，以至于失了定力，被这妖狐迷惑，最终铸成大错。”
李长生缓缓握住纯阳玉尺，将之从喉咙移到胸口，借此将一缕合欢法力顺着玉尺背面没入燕虹体内。
燕虹未能发现这一小动作，却被看戏的小白尽收眼底，不由翻了个白眼。
李长生还在继续，“这妖狐异常厉害，师妹你快逃，快乐的活下去，不用为我复仇。”
燕虹看着李长生滴落的鲜血，心神一荡，握尺的手一松。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
燕虹擦拭眼泪，取出法宝青灵石站到李长生身前，“师兄，我不会走，燕虹再也不会让你独自战斗。”
“妖孽，勾引上官策师叔不算，还对师兄下手，今天我燕虹跟你拼了。”
小白以手扶额，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是焚香谷之人，但眼睁睁看着被如此玩弄，实在让她有些不忍直视。
“师兄……”
燕虹声音戛然而止，绝望的回身问道：“为什么？”
李长生叹了口气，“我都不忍心继续骗下去了，放心，那么多声师兄不白叫，你死不了。”
将燕虹抱起，缓缓向隐蔽处走去，亦如当初死泽，纯阳玉尺光芒大盛。
燕虹虚弱的开口：“师兄他？”
“死了，我杀的，那白痴不分青红皂白的要置我于死地，总不能，不让还手吧。”
燕虹默然片刻，“死亡沼泽？”
李长生微微点头，“是我。”
“那晚？”
“别误会，我只是取了你部分法力做引，修炼焚香玉册。燕虹师妹，你该好好了解下这方面知识了。”
燕虹痛苦的神色一缓，脸上浮现一抹红霞，喃喃道：“你放了我，就不怕……”
“不怕，”李长生笑了笑，“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玄火链密咒你提供的，《焚香谷玉册》你泄露的，此事要是被上官策得知，你在焚香谷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这邪魔！”
“过奖，临走之前送燕师妹一句忠告：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
“我错了吗？”燕虹看着夜空喃喃道。
脑海中浮现出与师兄的点点滴滴，只是为何，师兄的面庞全是那人。
…………
小白突然开口，“媚心术如此应用，当真巧思，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对小白下手？”
李长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可拉倒吧，你还有几个能替换的对象。”
小白神色一黯，是啊，她身边还有几个亲人？双方都认识且适合的，只剩小六。
不过，毕竟是千年的狐狸，小白见过太多的生死，很快便缓了过来，嫣然笑道：“若公子愿意，小白并非不能配合。”
李长生冷哼道：“加辈，超级加辈，还差不多。”
小白微微皱眉，思索一会后，便理解过来，轻笑一声：“那公子可要努力了。”
……
小白数千年的经验傍身，李长生说的东西，她很快便能理解，渐渐的，连一些梗都能灵活运用。
如此小白，给李长生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怀疑自己被坏女人攻略了，千年的狐狸，简直恐怖如斯。”
“李长生，你在骂我老？”
“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