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阂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我们只需把握好节奏,步步为营,就能在他毫无防备时一击得手。”
何劭肯定地说道:“必须的,我们胜利在望!”
“快看——”姜阂突然说道。
何劭顺着姜阂的目光望去:“苏雨青!那个男的是谁?”
苏雨青正与一位陌生男子交谈,神色专注,两人看起来颇为熟稔。
姜阂低声猜测:“可能是情人?”
何劭眯了眯眼,这个距离着实有点远啊!看不太清楚。
何劭轻声说道:“别急,慢慢靠近些。”
两人悄然移动,试图靠近苏雨青和那男子。
苏雨青并未察觉,仍在低声交谈。
何劭目光锐利,努力辨识男子面容,终于到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距离,何劭认出来了:“那人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天启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李天明。”
“李天明?他和苏雨青怎么会在一起?”姜阂惊讶地压低声音。
何劭沉思片刻:“李天明旗下的‘夜色’会所和苏雨青的‘乐意’酒吧,是竞争关系,他们总不可能是在交流业务吧!”
他们之间的那亲昵举动,显然超越了普通商业交流的范畴。
何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苏雨青和李天明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可是他们之间年龄差有点大啊,李天明和我们差不多年纪,苏雨青可是40来岁的人了。”
姜阂撇撇嘴:“谁知道呢!就不允许人家姐弟恋,小狼狗恋什么的!”
何劭看了他一眼:“呦,懂得挺多啊!”
姜阂:“不过,我推测,很可能是李天明为了某种目的主动去接近的苏雨青。”
何劭觉得这个推测是很接近事实的,“不管怎么样,这可是个大发现!”
何劭:“我问个问题啊!”
姜阂:“什么问题?”
何劭:“假如说,你是苏雨青,你会忠于李天明还是选择钱利波?”
姜阂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肯定是李天明,年轻帅气多金,而且李天明的背景深厚,相比之下,钱利波又老又丑还劣迹斑斑,选择他简首是自毁前程。苏雨青又不傻,当然知道怎么选。”
何劭点头:“说得对,苏雨青精明得很。那就是说苏雨青背叛了钱利波,投向了李天明。这无疑为我们提供了绝佳的突破口,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让苏雨青吐露实情,进而牵出钱利波的更多罪行。”
“可以试试!”
“他们的照片拍到了吗?”何劭问道。
姜阂点头:“拍了,角度绝佳,清晰可见。”
何劭嘴角微扬:“好,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了。”
吃吃吃买买买,两人在商场里尽情享受,美食与购物交替进行,心情大好。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10点多,该回家了。
两人走出商场,夜色渐浓,街灯闪烁。
突然姜阂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何青青打来的。
“青青,有什么事?”姜阂眉头微皱。
此话一出,何劭抬眼看了一眼姜阂。
姜阂解释道:“是法医助理何青青。”
何劭嘴角微扬,点点头,对他及时解释的表现,表示很满意。
电话那头传来何青青的声音:“姜主任,刚刚群里通知,警局接到一位女士的报警,说她的女儿死在房间内,情况很诡异,廖雯玲己经赶往现场了。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姜阂边走边问。
何青青说道:“还未确认,但知道报警人的姓名,叫作刘丽梅。”
刘丽梅?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何劭透过电话的声音隐约听到,脑海中迅速检索,突然想起:“刘丽梅不就是苏雨青的母亲吗?
她名下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苏雨青。
姜阂问道:“那,按照局里的规定流程,我是否需要立即赶往现场?”
何青青:“不用!我只是跟你汇报一下这件事。“
何青青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局里的规定,死亡人数未超两人,初步判断非重案的,主任就不用亲自到场。廖雯玲己安排处理,你只需保持通信畅通,随时待命就行。”
“好!谢谢你啊,青青,随时关注进展,有情况及时通知我。”姜阂挂断电话,转头对何劭说:“看来今晚注定不平静,死者很可能是苏雨青。”
何劭脸色凝重:“如果真是苏雨青,那她的死可能与钱利波有关,看来今天她和李天明的那一幕,不仅仅是我们看到,也可能被钱利波察觉,甚至成为他下手的导火索。苏雨青的死亡,有点像是钱利波对背叛者的残酷报复。”
姜阂点点头,不过也有自己的看法:“也可能是她今天执意要买跑车,与钱利波发生激烈争执,触动了他的底线。无论何因,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雨青的悲剧或许早己埋下伏笔。”
“唉——可惜了,又是一条人命!何劭叹惜。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苏雨青若真是钱利波所杀,这次去现场的法医是廖雯玲,她与钱利波关系复杂,是否会影响到案件公正性?”姜阂陷入了深思。
“不行,我必须立刻赶往现场。”姜阂迅速做出决定。
“这样会不会引起局里的注意,反而打草惊蛇?”何劭担忧道。
姜阂略微犹豫:“顾不了那么多了,苏雨青的死疑点重重,我必须亲自查看。你先回去,我会小心行事。”
何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送你!”
“不行!你送我去,反而更引人注意。别忘了,我们是‘包养’关系!”
何劭愣了愣,差点忘记这层关系的敏感性。
“那你注意安全!”
姜阂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一所隐匿于葱郁林木间的豪华别墅显得格外寂静。
正因为这样,门口停着的几辆警车格外显眼,闪烁的蓝光打破了夜的宁静。
姜阂下车,走向警戒线,出示证件后,被一名警员领入现场。
“姜主任,您怎么来了?”廖雯玲看到匆匆赶来的姜阂,似乎有些不悦,也很是不解。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空降来的主任,年纪轻轻,而且似乎还有些‘天真’,看起来似乎对什么案件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来了这么久,却从未亲自到过现场,今天却破天荒地出现。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人能当上法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