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你说的帮我吗?把我亲自押送到监狱?”祝怀玉冷笑着看向手上沉重的手铐,白皙的手腕己经染满了深红色的铁锈,发冠脱去,披着散乱的头发倚靠在柴草堆上,他反了个身看向窗外继续说:“罢了,你既己放了阿奇,我便没什么所求了。”
孙囚致神色一晃,拿出一根洁白的发带走近,拢起他的头发束了起来:“我给你安排的牢房是最好的,有事你就唤门口的狱卒,他们都是我的人。”
“鄙人受不起,孙大人请回吧。”祝怀玉扯下发带随手扔在地上。
孙囚致的拳头握紧了:“别任性,泯。”
祝怀玉抓起被子盖在身上,沉默不语。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孙囚致无力地将手垂在身侧,走到了劳房门口停住了。
他从衣兜里抓起一把碎银塞到了刀疤脸狱卒的手里:“和小赵分分,记得把人给老子照顾好,钱从我的账上扣。”
“是是,孙大人。您交代的事儿,小的们哪儿敢含糊啊。”刀疤脸朝孙囚致点头又哈腰的,把钱塞入囊中后,把墙上挂着的灯扯了下来递向孙囚致:“大人,外面太黑了路不好走,您点着这灯。”
孙囚致点点头,接过灯便离了牢狱,走向常胜将军府。
此时夜己过半,路上空无一人。这倒正合他心意,如此便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牢狱的这件事。
天帝不是个傻的,他自幼同泯一块长大,如今亲自擒了泯,天帝本就怀疑,再扯出这事,别说泯了,他俩都得玩完!
“将军!”黑夜中有人轻扯了一下孙囚致的头发。
他吃疼地皱了下眉,扔下手中灯笼,从腰间抽出匕首,伴着冷冽的光刀己经架在了那人的脖颈处:“何人?”
“自己人。我是小环啊,将军!”女子捏着刀刃往前推了推,随后弯身捡起地上的灯笼照亮了自己的面容。
看清来人后,孙囚致才终于肯吐出一口气,收起了匕首,在她的头上一敲:“丑死了,鬼都没你吓人。”
话音刚落,突然间将军府的大门被一阵风给刮开了,狮头上面的铁环发出“哐哐”的巨响,天上开始飘起白色的絮状物。一时间却又被肆跃着的绿火焚烧殆尽。
小环被吓地缩进了孙囚致的怀里,声音颤颤巍巍地开口:“哎呦,将军完了。谁让人骂鬼大人的,这下灵验了……”
“我那是在骂你。”孙囚致无语地笑笑,用手轻拍着小环的脊背以示安抚。
“那……”小环一时语塞,想了一阵儿继续道:“鬼大人能与我这等长相平平的人比么!”
“……”:孙囚致。
“小仙,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天空中嘶鸣一声,一个的着幽绿色衣裙的女子撑着把伞从天上缓缓落下,在她的额头上点着一个蓝色的五芒星,挽发的还有一只鸽血红簪。
“哇,好漂亮的姐姐!”小环的眼晴瞪首了,松开孙囚致,猛地扑向女子。小脸在她的身上蹭着,像一只小白兔在像人示好,以表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