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君忙完一堆公文时己经快到子时,他返回卧室却没看到那道想见的身影。不过,他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他想见的人。
他反身来到孩子的卧房,果然不出所料,温望舒还在孩子们身边。只不过她不是醒着的,而是和孩子们躺在一张榻上,她怀里还搂着熟睡的雍哥儿。
轻手轻脚走近,寒东君小心翼翼的把雍哥儿从温望舒怀里抱开,然后再将温望舒打横抱起回到他们自己的卧室。
他把温望舒轻放上床榻上自己也和衣上榻躺下长手一伸就把温望舒搂入怀里。
而怀中女人却不像熟睡得毫无知觉,相反,她的身体显然僵了起来。
再看她眉心拢蹙的样子,寒东君暗暗邪笑,他故意从她额头开始吻、一路吻到了她紧闭的唇,一只手也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的敏感之处暧昧的诱惑着。
眼看他越来越得寸进尺,刚刚还紧闭着双眸的温望舒睁开双眼看着他呼吸有些不稳的娇恼道:
“寒东君,我们不是应该分榻而睡吗?”
昨夜与他共赴了云雨,其实再说什么分榻而眠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可是心里积着的莫名不快让她不那么想靠近他。尤其是想到他那不知节制的欲望,她都不止是不想靠近他了,她简首是想跟他拉开八丈远的距离。
原想着故意跟孩子们睡在一起他就不会来打扰她了,谁知道他还是把她抱回来了。
抱回来就算了,他竟然连她睡着了也不安分,不是亲这里就是摸那里……她要是由着他乱来,她真不敢想象后果。
见她睁眼就精神,寒东君得意一笑轻压着她故意与她脸贴脸挑眉戏谑道:
“怎么,这就醒了?不继续装下去了?”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只不过他不知道她是为了躲他而装、还是因为对他有什么不满才不想理他。
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允许她眼里没有他!
温望舒一点也不奇怪他能发现她在装睡。既然装不了了,她干脆实诚的应道:
“少庄主都这般耍流氓了,我如何装得下去?”
寒东君看着她有些冷漠的脸色,他收起戏谑之心抚摸上她微拢的眉尾轻声道:
“为何生气,可是府里下人伺候不周惹你不快了?”
“少庄主管教下人有方,所有人就差没把我供着了,他们又怎会伺候不周?惹我不快更不可能了!”
“不是下人惹的你,那便是我惹你生气了。”
其实,寒东君也知道府里下人不可能对温望舒不敬。即使有哪个没眼力的对她犯了错,以她的性子,她大概都懒得去计较那么多。
因此,他不难猜到唯一能让她上心计较的怕也只有他了。
寒东君正这么想,温望舒果然话中有话的应道:
“我岂敢劳烦少庄主费神惹我不快。就是真惹了,我也不能不快。毕竟能让尊贵的少庄主费神可是一种荣幸,我要是“不快”了那岂不是不识好歹了?”
寒东君早己熟悉温望舒怼人的风格。这要是换做以往,就这种情况,他能被她堵得肺都要痛上一痛。
不过,那是过去了,如今他不但不觉得不舒服,反而因为她无形的反骨而欢喜。
他似宠似罚的抓起她雪白的手放到他唇上吻咬了一会,可能是咬得有点用力,温望舒“嘶”了一声。
寒东君舍不得真的咬痛她,他又温柔吻了吻被他咬过的地方再把她的手包握在手中轻轻的揉着。他侧躺着一手撑着头看着温望舒不语却闷哼而笑。
温望舒本不想理会他的得意,可是她越是装得无所谓,他笑得越肆意,就好像她被他吃死了一般。
终于,在他越笑越大声时,她一抽被他握住的手娇愤的爬坐起来看着他道:
“我要睡了,请少庄主移身下榻。”
她就不能搭理这个男人太多,省得他总有机会让她进退维谷。
“我也要睡,你让我下榻去哪里?”
这个女人脑子果然没他想的那么聪明,难道她还以为经过昨夜那种彻夜的缠绵后他还会跟她东西各一边吗?
要是昨夜没有得到她所有的甜软,他也许还能装久一点的君子。如今她里里外外、连根头发丝都己经属于他,他又岂能放着这么绝人的娇枕不抱,他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见他纹丝不动的赖在床上,温望舒想想也懒得多言了,她干脆提起裙摆一脚跨过寒东君稳健的身体打算下床……谁知寒东君却卑鄙又巧妙的一拱腰身,温望舒就变成了跨开双腿丝滑的坐趴在寒东君的身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暧昧的接触,寒东君己经故作惊讶着搂扣她的细腰很不要脸的暗示说:
“望舒,你怎么变得这么热情?莫不是因为你昨夜一整夜都在“下面”觉得不新鲜了,所以今晚你打算在“上面”?”
温望舒眨眨眼,好半会也没意会他的“下面”、“上面”指的是什么,等看清他眼中别样的色彩后,她顿时红透脸的同时怒骂一声“流氓”就想离开他身上。
只可惜寒东君卑鄙的反身一压,她又稳稳的躺在他身下哪也逃不了。不但逃不了,她的唇还被身上可恶的男人迅猛侵占吻了个透……。
就在她以为又要在劫难逃时,虽起了之心的寒东君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侧身搂着她的身子入怀在她耳边承诺道:
“别担心,今晚我只搂着你睡,我什么也不会做。”
他想要她,可是他知道她昨夜承欢太久身子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他怕自己又会像昨夜一样开始了便要得不停不休,他可不舍得连续让她勉强承受他过多的欲望!
温望舒早就发现他的欲望燃起了,她还以为他今夜肯定会折腾她,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忍着承诺不碰她。
可是,他紧绷的身体让她明白他是在强忍着碰她的冲动,她有些尴尬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推了推他建议道:
“少庄主,要不你还是去那边的软榻睡吧?或者我去睡软榻也行。”
温望舒这会的想法跟赌气无关,她今夜真的不想与他欢好,可是感觉他忍得好像也很辛苦,那不如俩人分开睡,如此他应该会好过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