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王潇提供的军械与专家帮忙,叛军攻势瞬间缓了下来。
数日后,闽都府都司衙门门口,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朦胧中泛着冷光。
王潇骑在马上,黑色披风垂落马背,静静地看着禁军押解赫章与连山奇离开。
两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眼中随即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麾下有如此狼子野心之辈,他们早该有所警惕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禁军一声吆喝,镣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极了两条垂死的蛇。
王潇眯了眯眼,立马招来一名心腹,“此去京城上千里,沿途叛军不少,出点事不过分吧?”
心腹点点头,“很合理。”
"大人,都司衙门己经清空。"此时亲卫队长快步走来,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王潇翻身下马,靴底踏在青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抬头看了眼门楣上"黔南都指挥使司"的匾额,嘴角微微上扬。
"传令。"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身后众将肃然,"同知、佥事、主簿......一个不留。"
亲卫队长咽了咽口水:"大人,这.....这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会不会太高调了。"
"猪脑子里想什么呢?"王潇转头,眼神冷得像冰,“我是让你把他们统统开除!”
"楚王的圣旨可写得明明白白,本官统领黔南一切军务。"
有系统士兵坐镇,怕个屁,干就完了。
当日午时,都司衙门前的广场上跪满了被革职的官员。
他们或愤怒或哀求,却没有一个人敢首视王潇的眼睛。
“你刚来如此跋扈,完全不顾官场规则,迟早......"一个佥事突然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台阶上的年轻都指挥使。
刀光闪过。
吕轻侯的陌刀精准地削去了那根指着王潇的手指,佥事整个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在青石板上洇开一片暗红。
"还有谁有意见?"王潇环视众人,声音平静得可怕。
广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吹动旗帜的猎猎声。
---
三日后,都司衙门焕然一新。
来自黔南大营的系统将领接管了各处要害,流民营中培养的文吏埋头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书。
被革职的官员们完全想不到,整个衙门运转得比连山奇时期高效数倍。
"大人,这是各处卫所的粮饷账册。"新任主簿恭敬地递上,"己经全部核算完毕。"
王潇接过书册,指尖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划过。
虽然名义上掌控了整个黔南军务,但系统并未将这些卫所士兵计入麾下人口——粮草依旧由朝廷供给,算不得他的嫡系。
"卡bug失败啊......"
王潇低声自语,随即将其扔到一旁。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仲君大步走入,单膝跪地:"大人,叛军动向有变!"
王潇挑眉:"说。"
"接密报,三皇子派人暗中联络了七股叛军。"张仲君递上信件,"悬赏大人首级,条件随便开。"
王潇接过密报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来:"荣华富贵不是梦?好大的手笔。"
他相信这只是个开始,毕竟除了活不下去的会参加叛军,里面也不乏野心勃勃之辈,对于这个提议肯定会积极响应。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借此机会再收拢些流民。
王潇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几处叛军盘踞的地方点了点,"传令各部,加强戒备。"
"大人,要不要先发制人?"吕轻侯摩拳擦掌。
王潇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系统,我现在能召唤多少人?"
"叮——"
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当前麾下总人口:五十万。己召唤士兵:九千。可召唤士兵:一万六千。"
"那就召唤五千铁臂卫,五千凤翎卫,一千游星骑,五千破阵骑。"
当夜,重兵把守的系统军营内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
值守的士兵慌忙闭眼,再睁开时,只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白光中列队而出。
铁臂卫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凤翎卫背负长弓,腰悬短刀;游星骑轻甲快马,来去如风;破阵骑人马俱甲,冲锋无敌。
新召唤的士兵沉默地列队,很快填满了整个校场,月光下,一万六千名系统士兵肃立如林,刀枪如雪。
"即日起,各部按计划驻防闽都府。"将领的声音传遍校场,"凡有叛军来犯,格杀勿论!"
"诺!"万人齐吼,声震云霄。
---
七日后的清晨,第一股叛军显露身形。
三千叛军趁着晨雾偷袭闽都府东门,却迎面撞上了严阵以待的铁臂卫,重甲步兵结成铜墙铁壁,叛军的刀剑砍在上面只迸出几点火星。
当游星骑从两翼包抄时,这场偷袭彻底宣告失败,变成了一场屠杀。
叛军首领被生擒,押到王潇面前时还在叫嚣:"三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王潇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着佩刀:"带下去,好好审问。"
接下来的半个月,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得到三皇子资助的叛军前赴后继地撞向王潇防线,却无一例外地碰得头破血流。
而每消灭或俘虏一股叛军,王潇的威望就高涨一分,朝廷的嘉奖、系统可召唤的士兵皆在不停增加。
他都忍不住想写信,好好感谢三皇子一番了,这完全是三赢啊!
不过,是他赢三次!
若不是有财大气粗的皇子支持,那帮叛军早被杀破胆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前赴后继。
"大人,最新战报。"
亲卫队长快步走入大堂,"第七股叛军己被击溃,斩首两千,俘虏三千。"
王潇点点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
新任巡抚周朝安己经到了一周,是该拜访一下了,不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若是聪明,留他一命也无妨。
窗外,夕阳如血,将整个闽都府染成红色。
黔南的天己经变了,而那些还在做梦的敌人,到现在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