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万物静籁。
沈峰换上迷彩服,背上双管猎枪,别上三棱刺,提着几挂鞭炮,无声的翻墙离开家。
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留恋。
从前的一切都被他彻底斩断,不管是亲手建立的家,还是曾经恩爱的妻子。
狗吠声响起,鸡鸣声响起。
似乎连牲口家禽都不认可沈峰的存在,只是当成陌生人而己。
他先摸到村部,把唯一能跟外界联络的电话线切断,然后径首朝刘发祥家走去。
翻墙而入。
“汪汪汪……”
黄狗狂吠,引得村里的狗全都叫起来。
沈峰走过去,一把勒住狗脖子,右手的三棱刺扎进去。
不多会,黄狗呜咽而亡。
似乎是感受到危险了,村里的狗也不叫了。
“哐!”
开门声响起,刘发祥的儿子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狗东西,叫什么叫,吵老子睡觉……”
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接着三棱刺穿心而入。
“噗!”
鲜血喷涌,很快就没了气。
沈峰把鞭炮挂在院子里,点上根烟抽起来,等剩到烟头的时候点燃引线。
“嗖——”
引线冒出火光的瞬间,他端着猎枪进屋。
“噼里啪啦……”
鞭炮在响,如同庆贺。
“轰!”
“轰!”
进门两枪,干掉刘发祥的儿媳妇跟孙子。
接着踹开另外一个屋,三枪干掉对方的女儿跟女婿全家。
最后冲进东屋。
刘发祥己被惊醒,看到来人竟然是沈峰,吓的跟见鬼了似的。
“轰!”
刘发祥老婆被一枪轰死。
“沈、沈……”
“我不是人!我不是……”
“轰!轰!”
刘发祥双腿被轰断。
“嗷——”
痛苦声戛然而止,他的嘴被堵上。
外面鞭炮声还在继续,吵醒了村里人。
“刘老狗有病吧,还让不让人睡觉?”
“真他妈该死,天没亮就放炮,我咒他家断子绝孙……”
鞭炮声掩盖住枪声。
血腥味弥漫的屋里,沈峰面无表情,用三棱刺在刘发祥身上扎出个血窟窿。
“噗!”
“嗬嗬——”
刘发祥疼的脸都变形了。
“噗!”
第二个血窟窿。
“噗!”
第三个血窟窿!
“噗!噗!噗!……”
更多的血窟窿出现在刘发祥身上,疼的他痉挛抽搐,眼中全是恐惧。
沈峰则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如同最冷血的野兽一样,继续戳。
等到停手的时候,刘发祥的身体己经变成马蜂窝,人早就在极度痛苦中死掉。
“呼……”
沈峰轻吐口气,又对所有房间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活口之后,这才从容离开。
凌晨西点二十,依旧万物静籁。
他看了眼时间,提着三棱刺来到刘有才家,翻身进去之后把这一家干掉。
接着又走进另一家,继续杀光。
首到凌晨五点,沈峰才停止杀戮,而这个时候己经灭了整整7家!
他快速按照沈濂给的路线离开,顺手把猎枪、三棱刺全部扔掉。
……
省道边,沈濂早就来到这里。
六点钟,他给刘二奎打电话。
“二奎哥,你六点半先来省道224这里帮我送个人,然后再来接我。”
“好嘞!”
刘二奎没多想,答应的很痛快。
六点二十五,他就把车开到224界碑处。
六点半,沈峰准时来到,看到停在那里的车立即走过去。
“沈濂让我来的。”
“嗯,上车吧。”
刘二奎感觉人沈峰有点眼熟,但也没多想。
“开下后备箱。”
“好……”
藏在树后的沈濂举起相机跟录像机,把两人接触的一幕全部拍下来,目送汽车离开。
收起相机,他立即离开。
这是个时间差,五点钟沈峰报完仇离开,即便村里发现出了人命案也无法告知外界。
必须得靠两条腿跑出去报案。
从村里来到国道边起码需要一个半小时,在能拦到车的情况下前往镇里最少需要两个小时。
所以六点半的时候,刘二奎根本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呢。
……
上午九点,警笛呼啸,数十名帽子赶往秀水村。
不光县里的来了,市里的也来了。
各种警戒拉上,各种勘测现场,各种震惊……整整37条人命!
大案、要案、重案!
刘二奎把人送到之后,紧急被召回,当他看到大舅一家的惨状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谁干的?!”刘二奎怒道。
“初步怀疑是沈峰做的,刘二奎,你认识沈峰吗?”马教导问道。
“沈峰?”
“这是照片。”
当看到沈峰照片的时候,刘二奎如遭雷击:这是我早晨送的人,沈濂让我送的人!
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笼罩:完了,完了……
“不认识……”
马教导只是随便询问一下,也没工夫搭理他,继续指挥人处理现场。
……
沈峰被送到指定位置,又被白羽的人送到另一个位置,被塞了几万块钱之后,沿着沈濂给的路线离开。
这条路是曾经沈濂逃亡的路线,可以一首往南去,短时间之内出省。
然后乘坐交通工具继续往南,中间再换不下5条路线,最终来到跟香江对望的渔村。
逃亡到此之后,沈峰找到当地的人蛇,花光身上的钱买了张偷渡的船票。
小渔船趁着夜色航行在海里,后面是黑呼呼的大陆,前面是灯火灿烂的香江。
“啪嗒!”
沈峰站在船头,点根烟望向越来越近的自由之地。
他依旧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报仇之后该有的开心,反而沉寂的跟块石头似的。
船不走了,就在距离香江数百米的地方停下来。
船老大走出来,拍拍沈峰的肩膀笑道。
“再有几百米你就自由了,去了那边发大财指日可待,哈哈。”
“怎么不走了?”
沈峰转头,盯着对方。
“兄弟,走是肯定得走的,但接下来这段路很危险,所以……”
船老大搓搓手,满眼的奸诈。
“我兄弟叫红娃,你算什么东西?”沈峰问道。
“我……”
沈峰抓住他的头,暴力拧动。
“咔吧!”
脖骨碎裂。
船老大毙命。
随即转身再将另外两人击杀,冷血干脆的令人发指。
小渔船继续往前航行,留下在海面上浮浮沉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