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程的棋风刚柔并济剑走偏锋,走一步看十步,以他这个年纪能达到如此水平己是十分难得。
可偏偏他遇上的是沈婉宁这个外挂狗,明明对围棋一窍不通仗着系统作弊硬是充大尾巴狼。
一局终了韩锦程被杀的丢盔卸甲怀疑人生,破天荒收起那股傲气说要再来一盘。
来呀,为什么不来!
老娘内置999加棋谱几十位围棋大师排着队等着虐你呢,不怕你死磕就怕你认怂。
这货也是懂气人的,看韩云泽待着无聊让人在旁边摆了另一个棋盘。
这边跟韩锦程下围棋那边哄着韩云泽下五子棋。
韩锦程见她如此轻视自己心里憋了口气,自以为熟悉了对方的棋路开始针对性布局。
万万没想到沈婉宁居然改路子了,一子天元长驱首入只攻不守自断臂膀,完全是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
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沈婉宁刚才的棋路如同老叟戏顽童那么现在的棋风就如意气风发的将军跟敌人厮杀。
黑白棋子纵横仿佛隐隐传来战鼓声,没过一会儿韩锦程的额头便微微冒汗。
平心而论,韩锦程的棋艺在现代能达到职业7段的水平,以这个年纪来说称一声天才都不为过。
可沈婉宁用的程序是内置大师级别,要虐杀一个七段对方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她不懂围棋也看不出好赖,就是韩锦程走一步她就学着在系统棋盘里走一步。
对方大师给出回应她再照着在棋盘落子真是半点脑子都不带动的。
系统也挺无语,“你围棋作弊也就罢了怎么五子棋也作弊,那小傻子都输给你几百回了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系统本以为它这一身反复的宿主会跟以往一样怼他,没想到这次沈婉宁竟听劝了。
撤了系统里五子棋的棋盘靠自己下,毫不意外地接连输给韩云泽。
小傻子开心了,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欢呼自己又赢了。
果然是二货青年欢乐多,还是脑子简单的人更容易获得快乐。
再看看对面这个,14岁的人操着40岁的心真是不嫌累。
不过没关系,以前是缺少爹娘教导孩子有些走歪了。
她会用伟大的母爱鞭策大反派走上正路的。
慈母手中剑儿子身上劈,多给他补几个童年就乖了。
韩云泽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自己赢了固然开心可看着儿子连输几局小脸煞白额头沁着冷汗他也知道心疼。
悄悄扯婉宁的袖子使眼色又双手合十做恳求状,意思是让老婆放儿子一马哄孩子高兴。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是不可能赢婉宁的,之所以的能赢是婉宁让着他哄他呢。
那既然都能哄他了为啥不能哄哄程儿,孩子还小呢要鼓励。
这么久了程儿一局都没赢肯定很难过。
韩云泽这爹当的不怎么像爹但是真疼儿子,沈婉宁宠溺的掐掐小夫君的脸,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都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你不是说以前锦程生日的时候你给他做过长寿面?
儿子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容易回来你不表示表示?
我也沾光尝尝你的手艺。
顺便让厨房加几个孩子爱吃的菜,晚上咱们一家三口吃个团圆饭。”
这个好!
韩云泽瞬间被带歪了,喊了声你们先玩着嗖的一声就跑出去了。
看样子是去厨房cos大厨。
韩锦程见他爹不在也懒得装了,眼神锐利地看向沈婉宁满是审视,
“18岁的闺阁少女棋风多变完全不符合阅历,母亲还真是让儿子刮目相看。”
“你怎么看重要吗?你是刮目相看还是挖目相看我都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
木己成舟名分己定,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看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何必呢,我爹降等袭爵也就是个二品永宁伯,以你的容貌和智谋明明有更好的出路。
不过你说的也对,木己成舟名分己定,目前我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无论是贪权还是贪财,只要你安分守己我都能给你。
但若是你不够安分伤了我爹分毫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沈婉宁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恐怕有点儿难!
不好意思呀,你娘我不贪财不贪权就是纯好色。
我下贱馋你爹身子,不玩儿够了我是不会放手的。
至于说不伤你爹分毫那就更不可能了,床第之上兴奋起来难免没轻没重。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谁家两口子一场情事下来身上没几道抓痕没俩牙印儿的。”
“你,无耻!”
“你有耻,当儿子的管到爹娘房里来了?
从礼法上来说我是你爹明媒正娶的正室嫡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名分上我都是你母亲。
我不嫌你这个庶长子碍眼想跟你和平相处你倒先坑了我一把,南巡的时候把脑子落在运河里没带回来吗?
你以为侯爷为什么要给你爹娶妻,你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他心性单纯如同稚子,没人护着骨头渣子都被都得被人嚼了。
独木难支,你真以为靠你一个人就能护他周全?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有照应不到的时候呢?
万一你也出事了自顾不暇呢?
万一你出门在外鞭长莫及呢?
可别说大话,你爹娶妻你都被蒙在鼓里,那若是有人要害他你这会儿回来恐怕连尸体都烂光了,即便报了仇又有屁用。
我是云泽的媳妇你是他儿子,咱俩在身份上根本不存在敌对关系。
你都没跟我接触过不了解我的心性就对我满是敌意,咋的,你断袖看上你爹了?”
“闭嘴,爷看你舌头不想要了!”
原本听沈婉宁说永宁侯给他爹娶妻是想有个人多护着他爹韩锦程还觉得有点道理,结果这恶毒的女人越说越不像话。
居然敢用如此龌龊的想法玷污他们的父子之情,若不是在内宅他一定把这女人扒皮抽筋。
“急了急了,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真丑。”
沈婉宁丝毫不在意韩锦程的杀气把玩着一颗棋子满脸讥讽,
“我不过是用你对待我的态度对待你而己怎么你就破防了呢?
谁还不是毫无证据的恶意揣测,凭什么你行我就不行?
你可以单方面认为我是别有所图的坏女人我当然也可以认为你对我相公有觊觎之心。
毕竟还真没听说过哪家当儿子的要从母亲床上把爹拉回自己那睡的。
大儿砸,你不觉得你这做派很像争宠的小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