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为了看韩锦程的笑话特意让系统给她当闹钟早早起床。
韩云泽很开心,吃早饭的时候老婆儿子都陪在身边好幸福。
沈婉宁也很开心,特意把又白又软的大馒头放到了韩锦程的面前,
“大儿砸真是辛苦了,来,补补!
看这黑眼圈重的,一看就是没睡好。”
韩云泽赶忙看向儿子,果然见韩锦程白玉无瑕的脸上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程儿失眠了吗?是不是太久没跟爹爹一起睡兴奋的睡不着?”
“我觉得是。”
沈婉宁赞同的点点头,“程儿一走3个多月那可是100多天呢。
好容易能跟你一起哪里舍得睡,我估计啊,夫君你睡着了程儿看了你一宿呢。”
韩云泽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想到儿子为了看自己都舍不得睡顿时心疼了。
着韩锦程眼底的青黑嗔怪道,
“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爹爹又跑不了什么时候看不行。”
随后豪气的一拍胸脯,“放心,爹爹这几天都陪你睡,你什么时候看腻了爹再搬回去。”
沈婉宁立刻拍手叫好,并且表示,程儿虽不是她亲生的她也当亲生的疼。
她是没想到孩子这么想爹,早知道她宁可一辈子独守空房也得先紧着孩子合适。
韩锦程顿时脸黑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坚定的拒绝了这个昨天还很想要的福利。
如果只是袭胸他也就忍了,问题是不光袭胸啊。
他爹睡得迷迷糊糊手就往他胸上摸,不光摸还要抓,手感不对还会哼唧。
关键是你还不能把他手推下去。
他爹一感觉自己手被推下去了就会条件反射的抓着他手往自己肚子上按,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什么:
给你摸给你摸不生气!
韩锦程以他十三岁考上进士的脑子理解,大概他爹能摸沈婉宁的胸是拿摸他自己换的。
一旦感觉身边人不让摸便立刻触发交易反射。
浅台词:我给你摸了你也得让我摸不许把我手拿下来。
天知道被他爹握着手往下探的时候有多崩溃,差点就以为会摸到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了。
好在只是摸肚子,不然他真的想死一死给自己的尊严陪葬。
偏他爹睡醒后记忆全无完全没有尴尬的情绪,韩锦程作为唯一的受害者真的有苦说不出。
算了,父爱有很多种陪睡就不必了,太沉重了有点吃不消。
吃完早饭父子俩一起又去了寿宴,沈婉宁作为躲灾的闲人又空下来了。
问了一下望远镜己经出了一个成品,思索了一下拿上就去了永宁侯的院子献宝。
别看她昨天忽悠韩锦程头头是道其实不过是纸上谈兵。
那些都是后世总结的经验,有用是肯定的,但要想运用得当还得融会贯通从实际出发。
她久在深闺对如今的朝堂局势并不了解,趁现在有空多问问应该没坏处。
再有就是跟老侯爷打听一下韩锦程的性格特点和把柄。
她承认她有些太想当然了。
古代的14岁跟现代的14岁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韩锦程完全是成年人的思维心理年龄趋于政客,她原本计划的相处模式并不合适。
本来她以为韩锦程只是个性格出现了问题的高智商少年。
无论是偏执还是凶残都是环境造成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用心经营他们完全可以像一家人一样相处。
可事实上那小子冷静的可怕,即便偶有情绪失控也能迅速调节过来。
最重要是他看人的眼神很怪异,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假。
仿佛只有他和他爹是同类其他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陈婉宁很不爽。
你想杀我可以,但你起码得是看仇人的眼光吧。
看我的时候像屠夫看着案板上的猪肉自动分成猪头猪脚前槽下水是几个意思?
老娘好歹也是杀过几百丧尸的人了,真当我看不出你瞅我的每一眼都在分析下刀角度?
永宁侯听说沈婉宁来了立刻让人快请,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怎么样,见到那小崽子了?
一口一个好大儿叫了这些天了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沈婉宁尴尬的摸摸鼻子,“惊喜,必须惊喜,我家好大儿一回来就整治了清月郡主替我出气简首太惊喜了。
以后重修《孝经》的时候不把我大儿子加进去那都是编纂管失职。”
“死鸭子嘴硬,我怎么听说你俩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永宁侯戏谑的看着孙媳妇揶揄道,“别跟我说你看不出那小子成心坑你一把。”
“没事儿,我昨天己经坑回来了。
孩子叛逆老不好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好歹是自家人,我这当娘的还能跟孩子计较么。
比起我那好大儿还是外面的是非更重要些。
正好那爷俩不在我也没啥事儿,祖父跟我讲讲朝廷局势呗。
这要是哪天赴宴我也好知道该亲近哪家远了哪家不是?”
永宁侯冷哼一声,“老朽早己退居二线久不入朝哪里知道那么多,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大儿。
咱们侯府一脉只有他在朝堂上说得上话,原先侯府什么政治立场己经不重要了。”
沈婉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确实,一辈亲两辈表一朝天子一朝臣。
小崽子不是个听得进人话的,他一个科举入仕想也知道跟勋贵很难是一个立场。
永宁侯无语,“知道你还问我,闲的没事干了?”
“话不能这么说呀祖父,认不认可和知不知道是两回事好吧。
您代表老亲他代表新贵,我跟云泽正好是承上启下那一批。
您大孙子不理俗物我这个未来侯府当家夫人可不是得多学一些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您要是信不过我回头我让云泽过来也行,他最近背书背的还不错。”
永宁侯赶紧摆手,“别为难我大孙子了,泽儿根本记不住那些。
也是那小崽子太毒了做事不留余地,不然我早把侯府的权柄交给他了何苦让我一把年纪还这么撑着。
他懂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真以为靠着皇上就能万事无忧了?
皇上那是拿他当刀使呢,真等把老牌勋贵都收拾干净了他第一个被当替罪羊推出来平息怒火。”
“祖父高见!”
沈婉宁狗腿的拱拱手,“那您老就给我说说呗,世家大族盘根错节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不乐意听我乐意听,总之都是为了侯府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