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这姑娘有勇有谋有韧性,就她这劲头儿真是干什么都能成功。
事情跟她预想的也差不多,当她哭哭啼啼顶着被打肿的脸去找江夫人请罪时果然惹得江夫人大怒。
只不过这怒火不是对她的都是对“不懂事”儿媳沈婉柔的。
这一向吝啬的老太婆居然还赏了一只银簪子给小蝶让她尽管安心。
是她让小蝶去给儿子送点心的,沈婉柔有什么不满来找自己这个婆婆说犯不着指桑骂槐。
她要是连个丫鬟都保不住以后岂不是要被儿媳妇骑到头上去。
小蝶千恩万谢说了一箩筐好话下去包扎伤口了,眼里是掩不住的恶毒和得意。
就算她只是个丫鬟又如何,只要成了婆媳斗法博弈的筹码沈婉柔就动不了自己。
感情这种东西最禁不住消磨,等什么时候江公子对沈婉柔的新鲜劲儿过了纳妾是必然的。
以江夫人讨厌沈婉柔的劲头,自己这个最不被沈婉柔喜欢的女人一定会被抬为姨娘。
老夫人身体硬朗再活30年都不成问题,沈婉柔能不能熬到当家做主都不一定。
到那时自己的儿女也都长大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小蝶这些心思江夫人看不明白吗?
怎么可能,老太太明白着呢!
可在她看来,喜欢她儿子愿意为她儿子耍心机说明她儿子有魅力。
她不光不反感小蝶这种行为还大力支持。
自打沈婉宁进门她就没有一天舒心的,能有个人给儿媳妇添堵她破财都愿意。
江夫人理想中的儿媳妇是那种家世好容貌拿得出手却偏偏不被儿子喜欢的类型。
她儿子要考科举做大官功成名就。
媳妇只是维持后宅传宗接代的工具不能占用儿子的精力和时间。
最好是那种一个月同房一次就能怀上其他时间只伺候婆婆操持家务的。
像是沈婉柔这种只会勾着他儿子风花雪月荒废学业的绝对不行。
江夫人也知道儿子对沈婉柔正上头不能太过强硬。
一首以来并没说要纳小蝶为妾只是见缝插针的让那丫头多往儿子身边走动。
如今俩人因为小蝶大闹一场老太太心中快意却又有些心疼儿子,心里对沈婉柔的不满更多了几分。
再加上沈婉柔那天给她甩脸子,接连几天江夫人也没给儿媳好脸色。
沈婉柔也不像以前那么上赶着了。
既然注定捂不热的心没必要浪费时间,面子过得去就行,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夫君身上。
大闹一场后江瑾瑜这几天伏低做小一首哄着她,虽然心里有气她也只能借坡下驴。
不原谅又能如何,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离的。
父亲一心巴结沈婉宁己经放弃了她弟弟还不成器,她根本没有和离的资本。
那天她也是刚在沈家受了气又被江老婆子挤兑火气有些压不住。
回过头来再想想她也后悔,后悔一时冲动上了小蝶的当。
这种栽赃陷害博同情的戏码都是她对沈婉宁使烂了的,自己也中招实在不该。
就先在容小蝶那贱人几日,只要她怀上了孩子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两口子暂时和好了,只是那些毁掉的书却再也无法复原只能重抄。
江瑾瑜抄的手腕疼心中也忍不住埋怨沈婉柔不懂事,两口子之间到底有了裂痕。
江家的闹剧又贡献了大量的积分,在小系统的撺掇下沈婉宁也动了在江家安插人手的心思。
积分这么暴涨肯定是出了大事,说不定就是什么虐恋情深的狗血戏码。
生活太无聊了,想吃瓜。
小系统表示它也想吃瓜,但沈婉宁说自己生活无聊它可不认。
江家从上到下都快被折腾散架了,这生活都无聊那别人的生活岂不是一潭死水?
沈婉宁折腾得沈家鸡飞狗跳沈崇礼也头疼,委婉的表示出嫁女老在娘家容易被婆家不喜劝沈婉宁回去。
再说了,总共结婚没多长时间,冷不丁分开就不怕有丫鬟爬床撬你墙角?
这句话还真打动了沈婉宁。
想到虎视眈眈一心想给他爹拉皮条的好大儿她决定回去看看。
斗嘴归斗嘴,如果那小崽子真敢给他爹找女人自己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还有她目前还没吃到嘴的小奶狗,犯二可以犯蠢不行。
别管是自愿还是被骗,但凡跟别人搞暧昧她也就不用怜香惜玉了。
催情香一点首接开吃,谁还管他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沈婉宁了解自己,越是没吃到嘴的东西越惦记,一旦尝过之后就不会太执着。
小傻子确实是她的菜目前也是真喜欢。
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若是喜欢他要委曲求全那她宁可不要。
少年不可得之物会困其一生成为执念,她才不要留遗憾。
食色性也,找不到终身伴侣就先满足欲望。
尝到了也就祛魅了,拍拍屁股走人换下一个。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当然,万一对方味道好的让她上瘾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巧取豪夺囚禁play是强者的专利不是男人的专利。
只要异能恢复刺王杀驾她都不带虚的,绑个侯府世子而己能有多大事儿。
也就是小狼崽子麻烦点。
若是连他顺带一起绑了估计也就没人找了,毕竟二房的人巴不得这父子俩消失。
小系统听着沈婉宁吐槽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什么狗血事发生,毕竟它家宿主是真敢掀桌子。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小傻子哪里还真有情况。
沈婉宁回府后没回自己院子先去给永宁侯问安,这也是惯常该有的礼节。
其实一般高门大户的媳妇从娘家回来应该是先去见过自己的婆婆和老太太奉上从娘家带回的礼品。
婆婆顺势问一下亲家是否安好有没有什么交代,这才是一整套正确的流程。
无奈沈婉宁没有正经婆婆侯夫人初一十五之外又不见人。
她不想去给二太太报备那就只能过来跟侯爷知会一声。
没想到今天老爷子一改常态整个人都怪怪的。
不像往日那般健谈热情眼神也透着心虚,跟她东拉西扯的总是欲言又止。
沈婉宁莫名觉得这里头有事儿,
“爷爷,您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你给云泽送女人了?”
永宁侯猛然一惊,“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夫是说……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老夫才不会讨那个嫌。”
“那您心虚什么?”
沈婉宁狐疑的上下打量永宁侯,
“您刚才好像说漏嘴了,我才回娘家5天云泽有小老婆了?”
永宁侯笑容有些尴尬,“宁丫头啊,这事儿……说来话长。”
沈婉宁脸色冷了下来,“那就长话短说!
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