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今天林师傅到酒店里面做了一道菜,发现油有问题,老子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你知道这要是被曝光,酒楼的声誉会受到多大影响吗?”赵震豪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恨不得把这个表弟给活活掐死。
杨鹏吓得瑟瑟发抖,他知道事情己经瞒不住了。“表哥,我……我也是被人骗了。他们说这油价格便宜,质量也没问题,我一时贪便宜,就进了这批货。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杨鹏涕泪横流,苦苦哀求。
赵震豪冷哼一声:“你为了一己私利,不顾酒楼的声誉,不顾顾客的健康,不顾我们家的死活,我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店里仗着我们的关系胡作非为,那些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报警,让法律来制裁你。”说完,赵震豪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看到赵震豪真的要报警,杨鹏立刻慌了起来,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赵震豪拿电话的手,双眼圆睁,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表哥,别报警啊!我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毁了,我家里也会被我拖累死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赔出来,求你高抬贵手!”
赵震豪用力甩开杨鹏的手,厌恶地看着他:“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购买地沟油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顾客要是吃出个好歹,那是几条人命的事,岂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杨鹏“扑通”一声跪下,抱住赵震豪的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表哥,我真的知道错得离谱了。那些骗我的人说,这油只是稍微有点不达标准,不影响吃,我鬼迷心窍才信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求您别让我去坐牢。”
赵震豪眉头紧皱,内心有些动摇。这杨鹏虽说犯下大错,可毕竟是自己表弟,亲姨唯一的儿子,真要是把他送到监狱里面去了,那他家里肯定也不得安宁了。
而且,一旦报警,酒楼用劣质油的事大概率会被曝光,对酒楼声誉的打击将是致命的,短时间内生意肯定一落千丈,自己的心血说不定会毁于一旦。
思索了一下,赵震豪说道:“你现在去财务那里把工资给结了,离开酒楼,还有不准到你妈面前去告状,否则我就把你进地沟油的事跟你妈说。”
林宇真的是被这个表弟烦透了。
每次他下定决心,想要把这个总是惹事生非、游手好闲的表弟从酒楼开除时,他的妈妈就会匆匆忙忙地跑到他家里来。
一进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掉,开始哭诉起来。
她诉说着表弟的不容易,说着他如何需要这份工作,如何需要赵震豪这个表哥的照顾。
赵震豪看着姨妈那满脸泪痕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和决心也就渐渐熄灭了,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再次把开除表弟的想法咽回肚子里。
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杨鹏开除掉,不然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创办起来的酒楼,早晚都毁在他的手上。
林宇和苏瑶两个人走在马路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并排的走着。
这时林宇开口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苏瑶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我还是先回公司吧,更何况你的钱还要还赌债,就不要破费了。”
林宇听苏瑶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挠挠头道:“那赌债的窟窿,我会想法子还上的,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不了,我还得回公司汇报一下和正好酒楼合作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瑶就打了一辆的士就离去了。
“看来气还没有消啊!连一顿饭都不和自己吃了。”
林宇望着苏瑶离去的出租车,车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他心中满是怅然。
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进了一家卖盖浇饭的小店。
林宇这个人现在对于吃没有什么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更何况前世什么三山珍海味没有吃过。
吃饱喝足后,林宇便在马路上溜达起来,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
对于正好酒楼发现地沟油的事,他也不再去过问了,如果赵震豪还想把酒楼开下去的话,他那个小表弟肯定是不能在酒楼待下去的。
路过一座天桥时,林宇突然想到前世有人好像就在这个天桥底下捡漏了一件青铜簋,几百块钱买的东西,最后300万卖了出去。
一想到这里,林宇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要是找到青铜簋,那自己的这些赌债算个屁啊。
一头就扎进了跳蚤市场,市场内各种各样的摊位上杂物琳琅满目,旧书、摆件、瓷器碎片。
看到这些东西林宇的头都麻了,那么小的一个青铜簋要到哪里去找?
“没办法了,只能一个一个摊位找了,也希望那个青铜簋没有被之前的那个人买走,不然的话,自己可就白忙活了。”林宇心里暗自想道。
林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与疲惫,开启了这场“寻宝”征程。
他弯下腰,眼睛像扫描仪一般,一寸一寸地审视着第一个摊位。
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络腮胡,见林宇看得专注,扯着嗓子吆喝:“兄弟,我这可都是好东西,随便挑随便选,价格好商量!”
林宇敷衍地笑了笑,注意力全在摊位上的物件上。
旧木盒、破铜锁、泛黄的字画,他一件一件地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青铜簋的角落。
接连几个摊位过去,一无所获,林宇的膝盖因长时间弯曲而酸痛,腰也首不起来。
但他咬咬牙,继续走向下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前围了几个人,正对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陶罐争论不休。
林宇扫了一眼,没发现目标,便打算离开。
可刚转身,余光瞥见摊位最里面有个被压在一堆旧瓷器下的物件,只露出一角,形状有些眼熟。
他的心猛地一紧,赶忙拨开人群,蹲下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