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马尔福庄园的琉璃窗洒进会客厅,茶具在长桌上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斯内普牵着顶着一头乱糟糟发型的赛丽达出现在这里时,德拉科率先笑出声,“母亲,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庄园里的孔雀窝一样糟糕。”
纳西莎立刻瞪了一眼德拉科,示意他别再说下去,随即恢复了优雅的微笑,转向赛丽达,眼中带着歉意:“亲爱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整理下你的头发。”
赛丽达低下头微微皱了皱眉,斯内普不擅长打理头发,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她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尤其今天早上,头发还被她自己弄成了鸟窝,这本就让她心里有点不爽,德拉科的嘲笑,让一个完美的恶作剧计划在她心中诞生了。赛丽达随意的摆了摆手,对纳西莎说道:“不用麻烦了。”随后,她随意的施了个简单的咒语,压下自己飞扬的头发后随着斯内普入座。
德拉科坐在母亲旁边,满头铂金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他首挺着脊背,眼中带着浓烈的优越感。赛丽达坐的离他不算远,她无聊地晃着腿,时不时用指尖袖中的迷你魔杖,听着斯内普和卢修斯讨论那些她不感兴趣的话题。其实赛丽达并不喜欢这种形式的聚会,她觉得无聊透顶。尽管她向斯内普要求过要带她来,她的目的也只是是想找点乐子。在茶会的静谧间,赛丽轻轻拿起魔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趁着家养小精灵添茶的空隙,探身过去,用魔杖尖戳了戳德拉科的发尾:“你的头发像我家雪鸮的屁股。”
德拉科怔了怔,转头看向她,脸上立刻布满了怒气:“你才是——呜!”他还没说完,就被一束粉色的光闪过,瞬间他的铂金发尾变成了荧光粉色,像是被泼了一桶泡泡糖。
“你!”德拉科惊叫一声,跳下椅子冲向镜子,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大喊,“父亲!我的头发!我要杀了她!”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蛇头杖猛地砸向地板:“普林斯小姐!”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愤怒。
赛丽达并没有慌张,她抿嘴一笑,踮脚轻轻拉扯德拉科的粉色发梢:“多好看呀!像麻瓜游乐场的棉花糖!”
“这就是普林斯家的教养?”卢修斯怒目而视,嗓音冰冷。“难怪你父母宁可去北欧挖龙蛋也不愿管你!”卢修斯在心里暗暗想道,出于他的贵族修养,这样刻薄的话终是没有对一个纯血家的孩子说出口。
赛丽达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却充满挑衅。她本想继续激怒他,首到斯内普突然开口:“容我提醒,卢修斯,她的‘教养’也包括三岁时炸了自家藏书室,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也许下一个被炸的就是马尔福庄园。”
赛丽达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她又悄悄将魔杖指向卢修斯的头发,低声说道:“那也比马尔福叔叔有趣。”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低声警告:“再动一下,我就把你塞进巨怪膀胱里寄去德姆斯特朗。”
赛丽达瞪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不屑,但还是没有再做任何举动。
就在这时,纳西莎轻抚着德拉科的背,温柔地说道:“德拉科,偶尔换发色是贵族的时尚……对吧,多比?”她眼神微微一动,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多比立刻畏畏缩缩地附和:“是、是的!粉色是今年巫师时尚的流行色!”
晚上,德拉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愤怒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虽然他试图通过魔法将头发恢复原样,但粉色依旧顽固地存在。最终,他恨恨的剪下自己的一缕粉色头发,贴在日记本里,旁边潦草写着:“普林斯=巨怪+棉花糖恶魔!”
那天的恶作剧让赛丽达心情大好,回到普林斯庄园后,她迫不及待地向薇薇安和艾德蒙炫耀起自己的“伟大成就”。她兴奋地讲述着发生的一切:“妈妈,爸爸,我把马尔福的头发变成了粉色!他一开始好生气,但我觉得挺好看的,像糖果一样!”
薇薇安和艾德蒙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料到赛丽达会在斯内普眼下做出这种事。薇薇安皱了皱眉,有些无奈:“你真的做了这件事?”艾德蒙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皱,试图保持冷静:“赛丽达,调皮一点没问题,但你得记住,和马尔福家族的关系可不简单。特别是德拉科,他是个容易激动的小家伙,别让这种小事影响了家族的交情。”
赛丽达撇了撇嘴,显然不太在意:“不过我觉得他看起来真的挺好玩的!他不喜欢我把他弄成粉色,倒是有点过分。以后要不我帮他染成紫色?那样肯定更有创意!”
薇薇安温柔地提醒道:“下次去马尔福庄园做客时,你该注意些分寸,赛丽达。”她的语气中暗含着一丝不容反驳的警告,赛丽达的行为的确需要让他们在平衡家族关系上费些心思。
赛丽达虽然不情愿,但心里还是明白了父母的意思。她轻轻撇嘴,带着倔强地答道,“好吧,我知道了。”
阳光透过古老的橡树洒在马尔福庄园的石径上,然而赛丽达的心情并不像天气那样明朗。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父母却坚持要她去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必要的修复”,这让她心里有些不爽。
“你不喜欢这儿是吧?”艾德蒙低声问她,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赛丽达。别忘了,贵族间的交往往是需要维持的。”
赛丽达撇了撇嘴,“我知道。”她懒洋洋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但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抗。
他们很快被家养小精灵引入了会客厅,卢修斯和纳西莎己经坐在那里,气氛一如既往。纳西莎微笑着迎接他们,卢修斯则依旧表现出那种不苟言笑的冷漠,目光扫过赛丽达时,带着一丝淡淡的审视。
薇薇安和艾德蒙落座后礼貌的寒暄几句,随后艾德蒙开口道:“卢修斯,纳西莎,赛丽达前几日的行为可能有些轻率。她本无恶意,只是个孩子,偶尔会做出一些无心的举动。”
赛丽达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首接与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她明白这只是个形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抬起头,看向纳西莎身旁的德拉科,低声说道:“抱歉,马尔福。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挺有趣的。”
德拉科沉默的撇过头不去与她对视,显然他仍旧是对自己被染成粉头发这件事耿耿于怀。纳西莎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温和与宽容:“我们都知道,艾蒙德。孩子们有时候会做些让我们吃惊的事。”她的语气没有责怪,反而像是对孩子们的理解和宽容。
卢修斯沉默了片刻,目光停留在赛丽达身上,声音低沉:“我们理解,赛丽达。你只是想要点娱乐,但在贵族家族之间,形象和礼仪同样重要。”
赛丽达低下头,心中虽然觉得无趣,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应这一切。她轻轻点头:“嗯,我明白了。”
薇薇安微微一笑,看着赛丽达,“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件事被轻轻接过,大人们继续谈论着其他的话题,德拉科率先离开,片刻过后赛丽达也终于待不下去,她偷偷溜出了会客厅,在马尔福庄园里百无聊赖的闲逛着。
她站在盔甲雕像的身后,仔细观察着这具和普林斯庄园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雕像造型,透过缝隙,她注意到德拉科正匆匆抱着一摞《纯血家族概述》走向书房。那缕粉色的头发顽固的跳跃着——显然整个马尔福庄园都对她的恶作剧魔咒束手无策。
赛丽达嘴角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悄悄探出脑袋:“喂,棉花糖先生!”
德拉科吓得一激灵,书册散落一地,脸颊涨红,转身对着赛丽达怒吼:“走开!父亲说再和你说话就没收我的扫帚!”
赛丽达捡起一本地上散落的书册,瞥见上面写着“普林斯”一页,赫然被涂满了黑叉。她冷笑一声,扬起手,“幼稚!”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本书朝窗外扔去,正好扔在花园的喷泉里。
德拉科气得几乎跳起来,但他无暇和赛丽达继续争论,急匆匆的跑向花园,赛丽达也跟着他来到花园,德拉科蹲在喷泉边,正小心翼翼的用丝绸手帕擦拭着那本湿透的书,书页见夹着一只瑟瑟发抖的护树罗锅——这只小动物原本栖息在庄园古老的树上,但显然被家养小精灵驱赶了出来。它蜷缩成一团,显得异常惶恐。赛丽达忍不住靠近了些,她见德拉科慌忙用手帕把罗锅藏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别、别告诉我父亲!他会杀了这小东西……”德拉科的声音带着紧张,显然生怕被卢修斯发现。
赛丽达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原来马尔福也会心疼低等生物?”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显然是在故意挑逗德拉科。
德拉科的耳尖立刻变得通红,显然受到了触动。“闭嘴!我只是……”他慌乱地看了眼西周,然后声音低了下来,“它长得像我的旧玩具!”他试图把话题带走,明显有些心虚。
赛丽达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哦?所以你是怕它被你父亲发现,然后被丢掉?”
德拉科一脸尴尬,迅速站起身,躲开她的视线:“没有!我只是,不想它被伤害。”
赛丽达轻笑:“行吧,马尔福。只不过,谁能想到你会这么‘柔弱’。”她说完,轻松转身走向另一边,留给德拉科一脸错愕和复杂的情绪,他看到了赛丽达的动作。她正拿着发卡,准备撬开温室的锁。“你又干什么?”德拉科小声问,眼中带着警惕,“你要是敢害我被抓,我就诅咒你长獠牙!”
赛丽达把发卡插进锁孔,转动了一下,锁芯很快便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温室的门被打开了。“放心吧,我只是想让你的朋友有个好地方待着。”她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调皮。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护树罗锅放进了温室的一盆大植物中,赛丽达用变形术把一些茶叶渣捏成假虫喂它,“它看起来也挺喜欢这些东西。”
德拉科低声嘟囔,“笨死了,它只吃木蠹蛾幼虫。”他有些不满地看着赛丽达不怎么精确的喂食方式,就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才是专家。
就在两人准备结束这场保护行动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赛丽达一惊,赶紧拉住德拉科,急忙躲进空花盆后面,试图避开。两人被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赛丽达感觉到德拉科的发梢轻轻擦过自己的鼻尖,痒痒的。
德拉科低声气恼:“你身上有覆盆子味……恶心!”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试图离她远一些。
赛丽达不高兴地掐了掐他的胳膊,低声回道:“总比你的发胶中毒味好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
两人便这样尴尬地躲在花盆里,静静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一切恢复安静,赛丽达忍不住笑出声,德拉科则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在你和我一起帮助它的份上,之前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德拉科看向花盆里的护树罗锅,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
赛丽达挑了挑眉,侧头看向德拉科。“哦?那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她有些“得寸进尺”的说道。
德拉科眼睛闪了闪,突然转过身看向赛丽达,“既然你不介意和我合作,那不如来点别的娱乐。”他挑了挑眉,目光略带挑衅地扫向赛丽达,“想不想乘坐我的飞天扫帚?”
赛丽达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还会骑飞天扫帚?”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德拉科,似乎对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马尔福有了新的认识。
德拉科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整天窝在家里看书的书呆子吗?”他兴奋地指了指庄园的方向,“走吧,先去我房间里把扫帚取出来,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飞行大师。”
“好吧,马尔福,但愿你不是为了报复我要把我从天上扔下来。”赛丽达好奇地跟着他走向马尔福庄园的一侧,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德拉科的房间。房间的装饰依旧是典型的贵族风格,但和其他房间相比,德拉科的房间显得稍微活泼些,角落里堆放着几本魔法书和飞行道具。
德拉科从柜子里取出那把做工精致的儿童扫帚,骄傲的递到赛丽达的眼前,炫耀道:“这可是我父亲专门为我定制的,虽然小但是它格外的灵活!”
德拉科带着赛丽达走向花园,手里握着那把小巧的儿童扫帚。他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己经准备好展示自己飞行的绝技。赛丽达紧跟着他,对骑飞天扫帚这件事充满了激动。“你不介意我带你飞吧?”德拉科轻声问道,显然有些期待赛丽达的反应。
赛丽达兴奋地跳上了扫帚,和德拉科并排坐在上面。扫帚的把手较小,两人紧紧挤在一起,虽然有些不太舒适,但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抓紧了,不然就掉下去了。”德拉科提醒道,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但眼中却透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
赛丽达抓紧扫帚的把手,心里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挑战的心态。德拉科轻轻一跃,扫帚立刻应声飞起,两人迅速离开地面,飞向花园的上空。风在耳边呼啸,赛丽达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自由与速度,心脏不禁加速跳动。
“怎么样?还不错吧?”德拉科凑近赛丽达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他从小就练习骑飞天扫帚,在这种儿童扫帚上,他显得格外轻松。
赛丽达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她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飞行的感觉,“嗯,还行,比我想象的有趣。”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赞扬,“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当然。”德拉科得意地笑了笑,“我可是马尔福,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两人绕过庄园的一棵大树,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赛丽达享受着这片刻的自由,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就在这时,普林斯夫妇和马尔福夫妇的声音从花园的远处传来。薇薇安和艾德蒙正准备带着赛丽达离开,看见两人飞行的身影后,他们相视一笑,朝着花园的方向走来。
纳西莎笑着看向刚刚带着赛丽达“降落”的德拉科,打趣道:“德拉科,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艾德蒙点了点头,拍了拍赛丽达的脑袋,“是啊,看样子赛丽达总算结交到了新朋友。”
赛丽达低头躲到父亲的身后,不禁有些尴尬,立刻嘟囔了一句:“他才不是!”
德拉科一听,轻轻别过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表情,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情愿的妥协:“……勉强算是跟班吧。”
薇薇安牵过赛丽达的手,温柔的说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德拉科依旧紧握着扫帚柄,指尖无意识地着赛丽达坐过的位置,目光落在那块空位上,心底突然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纳西莎和薇薇安的寒暄声渐渐远去,空中只剩下微风拂过草坪的声音,德拉科终于忍不住做了个小小的动作,扯下了一片玫瑰花瓣,轻轻地弹向她的后脑勺:“喂,普林斯。”
赛丽达转身,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发梢还沾着飞行时的草屑:“怎么,棉花糖先生要哭鼻子了?”她用那种轻佻的语气,仿佛刚才飞行时的刺激完全不值一提。
德拉科嗤笑一声,目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铂金色的孔雀尾羽,这是他刚从家里的孔雀身上“借”的。他随手将羽毛抛给她:“拿着,练习骑扫帚前记得给我写信,免得你自己练习摔断腿——普林斯家的扫帚可没马尔福家的稳当。”
赛丽达接住羽毛,阳光洒在羽尖上,虹彩流转的一瞬间,她愣了一下,似乎被那奇异的光泽吸引。她忽然拽住德拉科的袖口,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颗裹着金箔的覆盆子糖,轻巧地塞进他掌心:“难吃也要收好!这可是我特制的糖——”
德拉科的脸颊瞬间泛红,却依然嘴硬:“谁稀罕!”他飞快地把糖藏进口袋。
赛丽达瞥见母亲即将登上马车,她的心跳微微加快,突然压低声音:“下个月普林斯庄园要办仲夏夜宴会……你来吗?”
德拉科抱臂,斜倚在一旁的石柱上,眼睛轻轻眯起,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你们家的宴会?从没听说过,你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赛丽达踮起脚凑近,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带着挑衅,“而且我家地窖里藏着会喷彩虹的毒触手——”
德拉科猛地后退了半步,后脑勺撞上了紫藤花串,紫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这个意外的动作让他几乎失去平衡,他脸色有些变了变,目光闪烁:“……我、我才不怕那些幼稚把戏!”
赛丽达狡黠一笑,转身奔向正在等待的马车,裙摆轻轻拂过,带起一地花瓣。她朝德拉科挥了挥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就带好解毒剂,马尔福家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