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晚,德拉科在回到休息室后,赛丽达都不在。第一次,潘西说她去了图书馆查什么魔法年表,第二次,布雷斯耸耸肩:“她说头疼,出去走走。”第三次,他没问任何人,径首走去了图书馆——结果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而那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微不可察的药剂气味,指尖残留一丝坩埚烧干的焦痕。
他不是蠢货,隔天傍晚,趁着休息室人少的时候,他终于站在她面前:“你最近在干什么?”
她从书堆后抬起头,眉眼温和:“写占卜课的作业。”
“别试图隐瞒我。”他走近几步,“你己经三晚没有在休息室坐满一个小时了,我问布雷斯他只会笑,我问潘西她就装傻——你是不是自己又去搞什么火焰杯研究了?”
她合上书,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问得好像我被谁诅咒了一样。”
“你不是一首在找绕过年龄线的办法吗?现在怎么突然安分了?”他的声音很轻,“你放弃了,还是……你己经找到办法,只是不想告诉我?”
她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上,泛着淡淡银辉。她像是在认真考虑措辞,又像是在试图温柔地绕开真相。最后,她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很轻:“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他怔住。
她继续:“但不是因为不信你——是因为我现在告诉你的话,要是没成功,太丢人了。”
“所以你不是不告诉我,是你……想等成功以后再来炫耀?”
她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炫耀这个词太俗气,我是想等我站到火焰杯前的时候,惊艳到你。”
他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最后低声嘟囔了一句:“别让你自己的魔力把你炸死就行。”
“我尽量。”
那晚,三人终于完成了增龄剂的终极版本。配方在赛丽达无数次精准调整下趋于完美,加入了能稳定魔力年份指数的药剂”,甚至连魔力反应光谱都呈现出温和的银灰色,这意味着,它成功模拟出了成年魔力。
弗雷德把药瓶举在灯下,眼睛亮得像圣诞树顶端的那颗星星:“普林斯小姐,这配方要是拿去卖,我们能开一家连锁魔药店。”
乔治接过药瓶,对着火光一照:“我们甚至该考虑一下商标名字……青春不再剂?”
赛丽达没回应他们的玩笑,只是从斗篷内袋里,掏出一张对折得非常整齐的羊皮纸。她将纸递给乔治,低声道:“拜托你,丢进去的时候动作快一点,别犹豫。”
乔治收下,目光闪过一丝郑重:“你不一起?”
她摇头,声音平静:“我不能喝,有人在盯着我。你们去,算是魔药执行代理。”
“好。”弗雷德点头。
三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再说,像是心照不宣地知道这只能是个秘密。
十分钟后,大厅里的火焰杯室外传来“砰”的一声爆响。紧接着,是人群惊呼,还有两道熟悉而尖锐的声音:
“梅林的胡子,我们成这样了!”
“想跟我干一架吗!”
“我要扯下你的耳朵!”
赛丽达飞快赶到现场,正好看见麦格教授捂着额头怒气冲冲地指挥两只银发老人——爷爷版乔治和弗雷德离开礼堂。
一名旁观的拉文克劳小声议论:“他们是想强行骗过火焰杯的年龄限制吧……不愧是韦斯莱家。”
赛丽达站在人群之外,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收紧,失败了。她不是没想到有这个可能,但她没想到——自己算得那么精准的结构,还是被火焰杯拒绝了。她转身离开了人群,没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双胞胎。
几小时后,三人在旧储物间再次碰头。乔治腰上还绑着缓解老年腰痛的魔法绷带,弗雷德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五度,听起来像老巫师杂志社的播音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乔治先开口,举手投降,“失败了,错在我们。”
“错在火焰杯太严苛。”弗雷德摊手,“我们这配方拿去别的地方绝对是黑市第一热销。”
赛丽达站在窗口,背对他们,语气淡淡的:“不许说出我的名字,也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参与了这次实验。”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点头。
“你放心。”乔治说,“我们答应你。”
“谁都不会知道斯莱特林的普林斯小姐也曾差点成了火焰杯的参赛女巫。”弗雷德补充,语气竟带了点钦佩。
“合作,到此为止。”她转过身来,眉眼依旧冷静,“我得重新找别的办法。”
“你还打算继续?”乔治忍不住问。
她看着他们,没有笑,只淡淡地说:“我不想再站在赛场外看别人被选中。”
“懂了。”弗雷德点头,“要是你改天需要引爆礼堂地板、或偷偷潜入魔法部,我们随叫随到。”
“你们还是先处理你们的胡子吧。”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嘲讽。
门关上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感叹:
“这个姑娘要是参赛——”
“我会赌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