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案上,些许碎光,零散落在紧紧相拥的恋人身上。
他们紧密相拥,宛如一体。
良久,将爱人禁锢在怀中的男人才微微松开手臂。
林玉琲急促地喘气,粉润的唇瓣颜色愈发鲜红,眼睛也水润润的,睫毛翕动,像蝶翼扇动在人心上。
栾和平难耐地低头,林玉琲急得推他:“不、不许亲了。”
每次都是,要把她吃了一样,她说停,他也不听,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剩下的字都被迫吞了回去。
男人不言不语,不许接吻,他便眷恋地亲吻着妻子脸颊、耳朵,连绵的细吻,温柔缠绵,跟刚才的贪婪野蛮判若两人。
“谁准你亲我的。”林玉琲嘟囔着,歪头瞪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见怒气,瞪得栾和平心尖发痒,忍不住低头去亲吻那双漂亮的眼睛。
林玉琲气笑了:“你得寸进尺!”
栾和平:“你。”
林玉琲:“?”
“你准的,你说喜欢我,喜欢才亲我。”
栾和平趁妻子注意力分散,又在她唇上偷了个吻,抬手接住敲过来的拳头,嗓音含笑:“乖乖,我骨头硬,别打的你手疼。”
林玉琲的回答是,在他胸口咬一口。
她得意洋洋,骨头硬又怎么样。
栾和平垂眸,牙印恰好落在吻痕旁,可惜,咬得太浅,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消了。
林玉琲不是真生气,这男人看着粗糙,心里想的不少,别别扭扭的。
她今天也算把他心结解开了吧?
林玉琲觉得是有点效果的,都敢主动亲她了,连借口都没找。
她轻咳一声:“你有什么感想。”
栾和平:“?”
林玉琲横他一眼,像老师看不开窍的学生,恨铁不成钢。
“以后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咱们要沟通,要交流。”
林玉琲语重心长,觉得自己教恋爱笨蛋谈恋爱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你不要自己憋在心里瞎想。”
她软了语气,抱怨道:“我以为你讨厌我,才不想跟我亲近了。”
假的。
他眼睛都黏在她身上了。
吓唬吓唬他,让他不说实话。
“你干什——”
好不容易被松开,林玉琲抿着有点儿痛的嘴唇,气得牙痒:“跟你说话呢。”
男人一脸无辜:“乖乖你说的,喜欢才亲。”
林玉琲:“……好了,你不要说了。”
被这么一搞,她教学气氛都没了。
林玉琲强行找回来:“我们是夫妻,不出意外,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不沟通不交流,得有多少误会,以后——”
“不会有意外。”栾和平毫不犹豫道。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会有意外,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白头偕老。”
语气笃定,像在发誓。
“那你以后,有什么想法,要跟我说。”
“嗯。”
“说话算话。”
“嗯。”
嗯嗯嗯,就嗯。
林玉琲扒着他衣领,又咬了一口。
别说,挺解气。
“好了,今天游戏结束,去休息吧。对了,你枪没卸吗?硌着我了,我刚才就想说……”
男人忽然僵硬的躯体,止住了林玉琲后面的话。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都己经洗漱换完衣服了,怎么可能没卸枪。
都怪栾和平!
亲那么久,导致她大脑缺氧,才会没反应过来,说出这种话。
两人面对面相拥,一般僵硬不敢动。
片刻后,栾和平掐着妻子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哑着嗓子道:“乖乖你先睡。”
林玉琲下意识想问,你不睡吗?
栾和平己经脚步仓促地离开卧室,很快,院子里传来了水声。
一夜好眠。
林玉琲心情好,没什么惦记的事,睡得也香。
起床一看,果然,脸上的牙印己经没了。
洗漱完,她跑到栾和平面前,他正在端饭,林玉琲等他放下碗,踮脚扒拉他领口。
这回栾和平没阻止,还弯腰配合。
林玉琲看了眼,吻痕还在,牙印都没了。
他脸上的牙印也消了,昨晚栾和平照过镜子,没到半夜,牙印就消了,他就说他乖乖咬太轻了。
帮他系好领扣,林玉琲忽然发现,他今天穿的是那件灰色衬衣。
皮带也是林玉琲新买的那根,用掉了她大半奖学金。
衬衣下摆扎进腰带里,腰线收束,漂亮极了,让人眼前一亮。
林玉琲没忍住眼馋,摸了把腹肌。
隔着衣服的。
刚解人家上衣领扣子,不好意思再抽下面的衣服。
栾和平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的身体,果然对他乖乖有吸引力。
刚过了把手瘾,唇上一热,被亲了一口。
林玉琲捂着嘴巴,警惕地看他:“你干嘛?”
早上时间这么紧张,可没工夫陪他闹。
栾和平:“你说的,喜欢才……”
“好了好了。”林玉琲赶紧打断他,“亲就亲了,你不许再说这句话,再说……再说我不承认了!”
栾和平:“哦。”
好吧,最起码不是“嗯”了。
她踮脚,回了个亲亲,“早安吻。”
栾和平眼睛一亮,每天都会有早上,那每天都有早安吻,这很合理。
等等,有早安吻,那晚上呢?
晚上可以争取一下,这是他合法权益。
中午……中午乖乖应该不会答应。
吃完饭,栾和平把妻子送到校门口,看着她进去,自己再去上班。
到了保卫处,远远看见他的身影,程军就叫唤了起来:“天老爷,五哥你今个儿……”
他上下比划了一下,想描述,碍于文化水平太低,找不到合适的词,卡住了。
何耀兴推了推眼镜,一脸笑:“处长,您今天特别精神。”
“不是。”程军说:“老大他哪天不精神?他今个儿,像那个……”
“孔雀开屏。”董卫国默默接了一句。
程军:“对!孔雀开屏!把那尾巴毛都展开了!”
嘚瑟的不像话!
“不对,咱老大是男的,咋能说孔雀开屏?”
“没文化,就是公孔雀,才开屏。”
栾和平面无表情:“你们很闲是吧?今天的训练任务……”
宋保华连忙打断他的话,“老大你这衣裳真好看,是嫂子给新买的吧,特别衬你,嫂子眼光真好。”
“对对对,嫂子眼光好,对老大也好。”
“不是买的。”栾和平理了理衣袖,轻描淡写道:“她画的图,找裁缝做的,说我穿着好看。”
“对,好看。”
“特俊!”
“跟咱嫂子太般配了。”
栾和平听完,才挥了挥手:“工作去吧,别都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