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应该是恩威并施了!”黄飞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晚秋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不过,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也管不住他,只要他对自己好就够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黄飞就来到村长家刘德家。
刘翠屏己经打开了小卖部的店门。
整个露玉村就只有这一家商店,所以村长刘德家的生活水平恐怕除了刘继祖家,只有他家最有钱。
当然村部还有个小诊所是刘大宝夫妇开的,生意也还不错,李晚秋生孩子的时候,还是刘大宝妻子许玉珍接的生。
据说目前在露玉村就这三家人的生活水平要高些。
“黄飞哥,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今天才见你?”一见黄飞,刘翠屏有些小激动。
“刚回来这几天家里有事走不开,没到处闲逛。”黄飞淡淡地答道。
“怎么,今天不是又要买烟,才出来的吧?”
“对,买烟,来条软的华子吧!”
“不会吧!半年前,我去镇上进货,就进了一条华子,还是我爸叫我进的。
首到现在,就我爸抽了一包,还是招待镇上的领导时拆的,现在只剩九包了。
你家不会是哪个大人物要来吧?”
“九包就九包,拿来吧。
有真茅台吗?”黄飞说道。
“黄飞哥,你说笑了,我们村哪个喝得起茅台啊?
最好的是五粮液,也就是逢年过节时,我们村才有少数几户人家会买,大部分人还不是吃家里酿的米酒呀!”
“那就来两瓶最好的五粮液!”
“黄飞哥,你是不是说媳妇了,才那么大方呀?”刘翠屏一脸懵逼。
“对,去媳妇家里!”黄飞狡黠地笑了。
刘翠屏给他装好烟酒后,黄飞给了她一千元现金。
“黄飞哥,不用那么多,七百多元,就付七百吧!”刘翠屏赶紧地钱找还黄飞。
“多的就给你点零花吧!
对了,你爸在家吗?”黄飞说道。
“还没下地,应该还在吧!”刘翠屏心里咚咚地跳,他不会是找我爸提亲吧?
刘翠屏这个副食店在她家屋子的前面。
听说刘德在家,黄飞绕过副食店就去了刘德家里。
刘翠屏胸口咚咚地跳得更厉害了,他不会真的去我家提亲吧?
刘德正要下地,黄飞闯了进来:“刘德叔,要下地啊!”
“嗯,黄飞,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找你唠唠!”
见黄飞提着一个袋子,一看就是烟酒。
刘德心里嘀咕: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来提亲?
不对呀,提亲怎么不请媒婆来?
见黄飞提着烟酒,刘德不敢怠慢,立即泡了壶好茶,拿出花生瓜子,招呼黄飞喝茶。
“刘德叔,我想在我们村办个碾米厂,你觉得怎么样?”
刘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想法不错啊,咱们村正缺这个。
不过这前期投入可不低,场地、设备啥的都要钱。”
黄飞点点头:“叔,我知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做点实事。
我打算和你合伙,资金我出,你就提供你家后面那块空地用来建厂,设备方面我会联系好,你觉得怎么样?”
有这么好的事,刘德怎能不答应?
“这个当然可以,就是人手问题怎么安排好?”
“这个很好,你女儿不是在看店吗?这个碾米场就交给她管理就可以了。
反正在这旁边,也不耽搁她看店,至于力气活,你就找两个做事勤快的人就可以了。
开工资也由你定,因为我外面还有业务,我肯定不能经常在家。
不过,碾一百斤稻谷的单价不能超过镇里的单价,甚至低点也可以,这样更方便我们村里那些人受益。”
刘德怎么也想不到,黄飞这小子会来这一出。
这小子不简单啊,他自己办这个厂不是想自己赚钱,而是处处替别人着想。
刘德听了黄飞的话,心中满是赞赏:“黄飞啊,你这娃真是有心了。
叔支持你。”
黄飞笑着说:“叔,那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不过我还有个小请求。”
刘德摆摆手:“你尽管说,叔能办到一定办。”
“叔,我想让您以后在村里多照顾下我姐李晚秋,割禾收米的时候替我找人帮下忙。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要下田种地又要照我外公外婆,不容易。”
刘德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才是黄飞这小子真正的目的:“放心吧,这都是小事儿。”
刘德爽快地答应了。
黄飞离开后,刘德把这事告诉了刘翠屏。
刘翠屏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提亲。
不过她心里却对黄飞更多了几分敬佩。
而李晚秋得知此事后,既感动又无奈,感动黄飞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无奈他总是用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事情。
村长动用关系,从镇子里拉来了三相电,从县城买回了碾米机,并请县里的技术员来村指导。
镇子离村里有三十里山路,村长叫了很多村民从镇子里抬回了碾米机。
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棚子搭好了,三相电装好了,碾米机也装好了。
当然一切费用花了足有一二十万,黄飞眼都不带眨一下。
一切搞妥之后,村长叫黄飞去他家吃晚饭。
“小飞,按照你碾米定的价格,恐怕要回本也得几年吧?”村长刘德担心地问。
“德叔,你该拿的就只管拿,这个本钱我不会从碾米厂里收的钱里扣。
翠屏妹管理每个月拿多少钱照样拿,另外你叫阿福阿全来碾米厂里的工资该开多少就开多少。
碾米厂里除掉一切开支后,所赚的钱我们平分。
如果要亏本,就算我一个人的,我这点钱还能拿得出。”黄飞说道。
刘德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小飞,现在谁还做亏本的买卖呀,你这样做不是吃很大的亏!”刘德说道。
“德叔,我办这个碾米厂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
我就是为了咱村的村民图个方便。
我们村的村民挑担谷子去镇里,然后又挑担米回来,这一去一回就六十多里,多麻烦啊!”黄飞淡淡地说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刘德简首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如此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