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刺目的光芒,陈嘉琳神情愤怒,看不出原来的精致妆容,她愤愤瞪着眼。
“你…!”
阮软冷冷打断她的话:“不要用你的手指着我。”
这样的行为让人很冒犯,不适。
她气得鼻子都歪了:“阮软,你还真以为你是公主了?!”
“少管我。”
“哼,不跟你一般计较!”陈嘉琳收回手,努力控制情绪,“你最爱的男人要娶我,我要是你,今晚说什么都不会来参加晚宴。”
“大小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下场不好受吧?”
她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下巴轻抬,仿佛一只斗胜公鸡。
阮软咦了一声,意味不明扫过她的脑袋,“你到底在胡言胡语什么啊?”
“实在不行去挂个号吧。”早发现早治疗,免得出来祸害人。
头一次碰到臆想症的人,很新奇啊,但是还是善意的建议她去治疗。
陈嘉琳不信阮软一点感触都没有,更倾向于对方在强装镇定。
“你是在装傻吗?”
提脚往前想看清她的神情,恰好这时脚下一滑。
下一秒,陈嘉琳抑制不住尖叫。
“啊——!”
阮软烦死眼前的人了,莫名其妙挑衅就算了,还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有病治病,干嘛出来祸害人呢?
若不是前几天刚检查过,她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她没病!
转身欲走,忽然眼前一晃,一张惊恐的脸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
“窝——靠!”
阮软瞪大双眼急忙侧身躲避,后背重重撞在墙面上,惯性原因不可避免磕到墙,脑袋“砰”地一声,世界错乱。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宛若雪花般飞舞而来画面挤进脑海,电磁声滋啦滋啦连成一条线,好像有只手在她脑海里拨动,把错杂的场景复原。
她痛苦地捂着头。
“……痛”
*
“阮软?软软!”
“软软你怎么了?!”
肩上多了一双大手,男人焦急的声音穿进她混乱的大脑,与记忆里无数道声音重叠,幼年时期、青年时期……
恍惚间,阮软看清了他的脸。
是魏今墨——
“嘶……”
陈嘉琳从地上爬起来,视线落在青年的背影上,只见他满脸焦急搀扶捂着头的女人。
“今墨。”小声唤了一声,伸手要去拉魏今墨,却不曾想被冷冷甩开。
手撞在墙面,隐隐发疼。
她不可置信:“魏今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今天……是因为阮软?
阮软,又是阮软!
陈嘉琳恶狠狠瞪了阮软一眼,她冲上去阻拦:“你不许抱她!”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避开装饰着亮片的美甲,魏今墨愠怒,“是不是你故意推阮软?!”
刚摔了一跤的陈嘉琳无比委屈,大声反驳:“你说什么,我推她?我没有!”
面对心爱之人,她忍住内心的愤怒,为自己辩解:“我自己都摔倒了,好疼…!”
说着,她伸出手腕擦伤的皮肤,泪眼蒙眬,试图从男人眼里得到怜惜。
却不曾想他只是冷漠移开视线,又一脸疼惜望向闭着眼的阮软,态度判若两人。
薄唇蠕动:“我会查清楚的。”
查?
陈嘉琳被气笑了,微薄的喜欢荡然无存,紧接着,更气的还在后面。
只见魏今墨弯腰小心翼翼把晕倒的阮软抱起来,毫不迟疑抬腿离开,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你站住!站住!”
陈嘉琳炸了:“魏今墨你给我站住,我才是你未婚妻!”
“今夜是我们的订婚宴,你丢下我却抱着别的女人,把我当成什么了?把陈、魏两家的联姻当成什么了?!”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不能忍受未婚夫丢下自己,若是今夜放他走,明天a市头条的笑话必定是她。
丢这么大脸,更何况让她丢脸的那个人还是最讨厌的阮软!
她绝不允许!
“呵。”只有一声冷笑。
男人顿住脚步,紧绷的侧脸冷峻,他没回头,只无情丢下一句话,便大步流星离开。
目睹魏今墨离开,陈嘉琳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扶着墙面摇摇欲坠,耳边回荡他冷漠的嗓音——
这个位置怎么得来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