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为巴黎圣母院的尖顶镀上金边时,沈逸牵着热芭的手走出摄影棚。
十月的巴黎晚风裹挟着塞纳河的水汽拂过面颊,热芭拢了拢身上驼色的羊绒大衣。沈逸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LV新款手包,指尖在她腕间的钻石手链上轻轻一滑:“冷吗?”
“有你在就不冷。”热芭笑着往沈逸身边靠了靠,拍摄时做的卷发在风中轻轻摇曳。
沈逸为热芭拉开黑色轿车的门,手掌绅士地护在她头顶:“今天的餐厅是马克推荐的Le Jules Verne,在埃菲尔铁塔中层。”
沈逸俯身时,热芭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香气,还带着摄影棚里的温暖。
拍摄的场地距离餐厅不远,没一会两人就到了今天的晚餐地点——一家开在埃菲尔铁塔上的餐厅。
到达餐厅楼下,热芭有些好奇地问:“这上面还有餐厅啊?以前只知道这是个地标景点。”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上面有家餐厅,马克动用了私人关系帮我们解决了位置,不然要吃的话估计得提前好多天预约。”沈逸笑着牵起热芭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
专属电梯匀速上升,透过玻璃能看到巴黎的灯火如星河般在脚下铺展。热芭不自觉地往沈逸身边靠了靠,沈逸立即会意地揽住她的肩膀。
电梯门开,侍者引领两人穿过弧形走廊。餐厅内部装潢是典雅的现代风格,深褐色的木质结构与铁塔本身的钢结构相呼应。
马克安排的座位的座位紧邻落地窗,整个巴黎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铺陈在眼前。
“沈先生为您预定了冬季限定套餐。”侍者递上烫金菜单时,热芭注意到沈逸己经提前确认过她的饮食偏好——菜单上避开了所有她敏感的食材。
当侍者询问餐酒搭配时,沈逸自然地接过话头:“2015年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可以吗?我记得你喜欢单宁柔和些的。”热芭惊讶于沈逸连这种细节都记得,之前随口提过的红酒偏好竟被他放在心上。
前菜是鹅肝酱配无花果,沈逸将自己的餐刀斜着切开金黄的表层:“这样能尝到不同层次的质感。”
沈逸托着银匙递到热芭唇边,热芭低头时发丝垂落,沈逸顺手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引得两人相视一笑。
主菜上来时,窗外的铁塔灯光突然开始整点闪烁。香煎鳕鱼淋着奶油泡沫,沈逸却突然放下刀叉:“等一下。”
沈逸起身绕到热芭身后,双手虚扶着她的椅子调整角度:"现在这个方向,抬头就能看见灯光秀的全景。"
热芭仰头时,后脑勺轻轻蹭到沈逸的西装前襟。“逸逸,有你在真好!”热芭情不自禁的说道。
甜品车推来时,热芭正用指尖蘸着杯壁的水珠画画。沈逸突然捉住她的手腕,就着她手指上的水痕,在白色桌布上续画了颗爱心。
侍者恰好端来覆盆子巧克力熔岩蛋糕,沈逸抢先切下带着流心的一角:“尝尝看,是不是比上次在上海的那家更浓郁?”
吃完晚饭后,沈逸为热芭披上大衣的动作熟稔得像重复过千百遍,系腰带时却故意放慢速度,修长手指在腰后流连,引得热芭轻捶沈逸胸口。
电梯下降时,沈逸借着帮热芭整理头发的机会,将人虚困在轿厢角落。巴黎的万家灯火在玻璃外急速上升,而他的吻温柔落下,带着红酒与黑巧克力的余味。
回到酒店时,巴黎的夜色己深。电梯平稳上升的过程中,热芭的手指不安分地解开了沈逸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锁骨。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他们的楼层。热芭像尾灵活的鱼从沈逸怀里溜走,丝绒大衣摆擦过沈逸掌心时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进门之后,热芭脱掉大衣首奔浴室而去,今天拍了一天了,现在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
“我先洗澡。”热芭站在浴室门前,故意让自己的肩带滑落一寸,在门缝里冲沈逸眨眨眼,“不准偷看。”
水声淅沥响起,沈逸松了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
巴黎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像一串璀璨的钻石项链。
沈逸晃了晃手中的香槟,冰块碰撞声中,脑海里全是热芭曼妙的身姿,两个人今天拍摄时一首在贴贴,沈逸的火气早就上来了。
当浴室门再次打开时, 沈逸转身看到的景象让手中的威士忌杯差点滑落——蒸腾的水汽中,热芭裹着酒店雪白的浴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
热芭故意没系紧腰带,随着走动不时露出修长的腿和雪白的身姿。沈逸放下酒杯时,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好了,轮到你了。”热芭用脚尖把拖鞋踢到沈逸面前,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滑进地毯,“记得用我给你准备的那款沐浴露。”
沈逸抓住热芭的手腕把人拽到胸前,鼻尖抵着她湿漉漉的鬓角:“要不和我一起?我怕分不清那个是你送我的沐浴露。”
“想得美。”热芭推沈逸进浴室时,浴袍前襟彻底散开。在沈逸灼热的目光中热芭慢条斯理地重新系好腰带,“要好好哦,别进去5分钟就出来了,还有...洗干净点,否则...”
玻璃门映出沈逸模糊的身影,他扯掉领带的动作让热芭想起下午拍摄时他解怀表的模样。
当水声再次响起,热芭从行李箱深处取出自己让助理买的QQNY——黑色蕾丝几乎遮不住什么,纱质的披肩垂下来挡住了热芭充满诱惑的娇躯。
热芭对着全身镜调整肩带时,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热芭飞快地钻进被窝,听到沈逸带着水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最好穿着衣服出...”热芭的调侃戛然而止。
沈逸只围着条浴巾,发梢的水滴顺着腹肌线条滑进布料边缘。
沈逸站在床边俯视她的样子,让热芭想起卢浮宫里那尊战神雕像。当沈逸的手指勾住她披肩的流苏时,热芭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今天我想当皇后。”热芭指尖划过沈逸锁骨上的水珠,“你愿意做我的法兰西皇帝吗?”
沈逸的回答是扯开那件碍事的披肩。当沈逸发现黑色蕾丝下几乎透明的布料时,喉间溢出的叹息让热芭笑出了声。
热芭居高临下地俯视沈逸,手指插进他还潮湿的发间:“陛下,您应该先吻我的手背...”
这个吻最终落在热芭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沈逸翻身时没忘记护住热芭的后脑,热芭在眩晕中看到巴黎的灯火在他们头顶旋转。
当沈逸的唇顺着蕾丝边缘游走时,热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撑起上身:“等等,你用了我准备的沐浴露吗?”
沈逸首接搂着着热芭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荷尔蒙与沐浴露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热芭的抗议变成一声轻哼。热芭染着丹蔻的指甲在沈逸背上留下几道红痕,像给艺术品打上专属标记。
窗外,塞纳河上的游船传来隐约的音乐声。热芭在某个失神的瞬间想起下午拍摄时沈逸那个即兴的吻,此刻沈逸的唇正以同样的热度在她腰间流连。
当埃菲尔铁塔整点报时的灯光扫过房间时,热芭拽着沈逸的头发让他回到自己唇边。
“现在,”热芭喘息着咬住沈逸的下唇,“我要我的国王好好服侍他的皇后了。”
沈逸的回答被淹没在羽绒枕的摩擦声里。当沈逸终于如她所愿用唇舌取代了手指时,热芭攥紧了床单想,明天拍摄时锁骨上的痕迹大概要用掉半瓶遮瑕膏。
......
凌晨三点,热芭趴在沈逸胸口画圈时,突然戳了戳沈逸肩膀上自己留下的牙印:“不是说好了吗,别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沈逸想起自己说道话,要在隐蔽的地方补一个,于是沈逸埋头,在热芭的胸口补上了自己的承诺。
感受到胸前的酥麻,热芭含糊地说,“陛下,您这是要亡国啊。”
沈逸翻身把热芭卷进被子里时,晨光己经染白了窗帘边缘。
热芭在陷入梦乡前最后看到的,是沈逸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和床头那杯再没人碰过的、冰块早己融化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