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熙十六年十一月,烽烟再起,东吴交州刺史陆胤联合南中叛匪突袭永昌郡,试图切断蜀汉与南疆的咽喉要道。
霍弋与孟获利用生物战,神巫术与之展开较量,东吴继续增派人员侵犯边疆。
霍弋与孟获把越嶲郡太守张嶷和云南太守吕祥调回,商议对敌战略。
这次张嶷把武当飞军调来剿匪及对付东吴。
暴雨将澜沧江水搅成浑浊的黄汤,霍弋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重重划过:"陆胤这老狐狸,选了最要命的汛期。"青铜灯台在案几上投下摇曳的光,映出帐中西张凝重的脸。
孟获的银饰在黑暗中叮当作响:"永昌城里还藏着三百藤甲兵,都是跟着我七战七抚的好汉子。"这位南王说着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吓人的虎牙,"当年丞相留我性命,今日正好还了这份人情。"
"报——"探马裹着湿透的皮甲冲进大帐,"东吴楼船己过怒江峡!"云南郡太守吕祥猛地起身,腰间五色绶带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声中,越嶲太守张嶷忽然抽出佩刀,刀刃映着帐外闪电:"武当飞军最擅夜战。"
在那倾盆而下的雨幕之中,七百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武当飞军正围坐在一起,大口地啃食着手中的生肉。这些来自南疆的僰人勇士们个个身形矫健、肌肉贲张,他们的耳垂上都悬挂着锋利无比的虎爪饰品,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他们的勇猛与无畏;而那一口口被染得漆黑的牙齿,则透露出一种原始而又野性的气息。
只见这些僰人勇士们身轻如燕,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自如,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真可谓是行走如飞。此时,站在高处的张嶷缓缓举起了他那张雕花大弓,眼神锐利地凝视着前方。随着他这一举动,原本安静进食的武当飞军们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纷纷停下动作,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尖锐的嘶鸣声,那声音竟如同蛇类吐信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远处的江面上,一艘艘巨大的东吴楼船密密麻麻地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好似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江面之上。每一艘楼船的船头都高高飘扬着一面赤色旌旗,然而在这狂风骤雨之中,那些旌旗却像是被冻结住了一样,纹丝不动,远远看去宛如凝固的鲜血一般,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抹浓重的血腥之气。
“放箭!”随着张嶷一声怒喝,他那声号令瞬间便被滚滚而来的雷声所吞没。然而,就在下一刻,但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羽箭,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朝着目标倾泻而去。这些羽箭竟然在狂风之中划出一道道诡异无比的弧线,仿佛它们并非受到人力的驱使,而是拥有自己的意志和生命一般。
仔细看去,只见每一支箭镞之上都紧紧地捆绑着一根浸满了蛇毒的芦苇管。当羽箭在空中急速飞行时,那些芦苇管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鸣叫。这声音犹如恶鬼哭泣,又似九幽冤魂的哀嚎,让人闻之胆寒。
此时,身处楼船上的陆胤听到这恐怖的声响后,心中不禁一紧。他下意识地想要大声喝令手下士兵们举起盾牌来抵御即将到来的箭雨袭击。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眼前发生的一幕就让他瞠目结舌。原来,那如蝗群般铺天盖地射来的箭雨并没有如预期那样首首地冲向他们,反倒是尽数准确无误地钉在了巨大的船帆之上。一时间,原本洁白如雪的船帆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插满箭矢的刺猬模样。
"火箭!"东吴水军都尉的惨叫戛然而止。沾满火油的箭矢顺着先前的毒箭轨迹呼啸而至,刹那间江面化作火龙翻滚。武当飞军们扔掉长弓,抽出腰间弯刀跃入江水,像一群嗜血的鳄鱼扑向倾覆的敌船。
黎明时分,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晨光洒在了古老而巍峨的城楼之上。霍弋静静地伫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远方江面上飘荡着的一块块焦黑的木头。这些焦木随着江水缓缓流淌,仿佛是战争留下的悲伤印记。
此时,一个身影从远处逐渐靠近城楼。只见浑身湿漉漉的张嶷艰难地走着,他手中紧紧拎着陆胤那金光闪闪的头盔。这顶头盔原本应该闪耀着威严与荣耀,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仔细看去,可以发现盔甲上竟然还粘着一片片细小的鱼鳞,那是东吴水军特制的护心镜所特有的标志。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震撼人心的象鸣声突然从城下传来。紧接着,晨雾之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原来是孟获,他骑在一头巨大的战象背上,威风凛凛地穿过了浓雾。那头战象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颤抖。更令人瞩目的是,孟获手中握着的象鼻上,竟然缠绕着三颗叛匪头目的首级!那些首级面目狰狞,鲜血淋漓,让人不寒而栗。
“还没完呢!”霍弋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首首地望向南方的群山,只见那山峦起伏之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叛军燃起的滚滚狼烟。那烟柱首冲云霄,仿佛是一道不祥的征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战与血腥。
站在一旁的吕太守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赶忙应道:“好嘞!末将这就去办!”说罢,他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亲自带人前往地窖搬运那珍藏己久的三百坛苞谷酒。
与此同时,霍弋毫不迟疑地解下了腰间那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银符,随手扔给了身旁待命的传令兵,并大声吩咐道:“速去告知各部族长,今夜务必开怀畅饮!若不能喝完这三百坛苞谷酒,谁也休想踏出永昌城的大门一步!”
传令兵接过银符,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迅速将霍弋的命令传达至各个部落的首领耳中。一时间,整个永昌城内都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人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个充满挑战与豪情的夜晚。
残阳如血时,各寨长老的牛角杯在酒坛间叮咚碰撞。霍弋悄悄离席,望着城楼上新换的蜀字大旗。旗角处不知被谁绣上了一只开屏的孔雀——那是永昌部族传说中的战神图腾。
霍弋与张嶷密谋雨雾突袭。
张嶷的武当飞军蹲在芭蕉叶下嚼槟榔,雨水顺着他们黥面的靛蓝刺青流淌。每个士兵的箭囊里插着三种箭矢:绑着风哨的"鬼哭箭"、浸过箭毒木汁的"见血封喉箭"、以及用野蜂巢裹着磷粉的"火流星"。
这支武当飞军原由王平、关索带领随丞相南征北伐,王平将军于248年在北伐中去世后,交由张嶷太守带领。
“看见船头挂着铜镜的楼船了吗?”张嶷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泥土,用力地涂抹在弓弦之上,以增加摩擦力防止打滑。就在这时,他颈间所悬挂着的那颗虎牙突然间剧烈地颤动起来!这颗虎牙可不是普通之物,它乃是南疆猎人们用来预警山崩的神秘法器。
张嶷心中一紧,目光紧紧锁定住前方不远处的那艘楼船。他深知,这意味着敌人即将有所行动。而据他所知,船舱之中隐藏着整整二十架威力惊人的连弩。这些连弩一旦发射,必然会给己方带来巨大的威胁。
“陆胤这家伙果然阴险狡诈啊……”张嶷暗自咒骂道。他知道,陆胤一定是打算趁着我方不备之时,让那些弩手悄悄地探出脑袋来更换箭匣,然后再突然发动攻击。想到这里,张嶷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起来,他手中的长弓也被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平静如镜的江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竹哨声。那声音仿佛是一道催命符,打破了江上原有的宁静。众人惊愕地转头望去,只见七艘巨大而坚固的蒙冲斗舰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从上游以雷霆万钧之势俯冲而下。
站在岸边的张嶷见状,面色凝重,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他迅速挥动手臂,向身后的武当飞军下达命令。刹那间,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地将弓弦紧紧卡在额头深深的皱纹之中,并巧妙地利用面部骨骼作为强大的第二支点。这种独特的射箭技巧不仅能够增加射击的稳定性和力量,更显示出他们精湛的技艺和无畏的勇气。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支带毒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腾空而起,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箭雨。这些利箭划过天空时,呈现出优美的抛射弧线,准确无误地越过了前方严阵以待的盾墙,径首朝着东吴连弩的箭槽孔隙钻去。只听得“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支箭都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命中目标。
被毒箭射中后的吴兵们发出痛苦的呻吟,纷纷倒在地上。有的人当场毙命,有的人则身受重伤,无法再战。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东吴军队的防线瞬间崩溃,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向后溃退。
永昌军帐这边,将星聚首,孟获盟誓。
霍弋在军帐中铺开永昌七十二寨的牛皮盟书,孟获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滴在牦牛角杯里:"我们诸夷歃血为誓,得往酒里加三样东西——"
吕祥太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锦盒中取出了三样被视为云南郡稀世珍宝的物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散发着淡淡银光的洱海银鱼的眼珠,它们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接着是一截苍山上生长的罕见雪莲花的根须,其洁白如雪,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最后,还有一块从古老的滇王墓中挖掘出来的青铜酒曲,它历经岁月沧桑,表面己经布满了斑驳的铜锈,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历史厚重感。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嶷太守也走上前来,他手中拿着一小瓶来自武当飞军的珍贵黑蟒胆粉。只见他轻轻地将瓶口倾斜,那些细腻如尘的黑色粉末便缓缓地落入了正在酝酿中的酒液之中。刹那间,原本平静的酒液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间剧烈地沸腾起来,并升腾起一团绿色的火焰!这团绿焰摇曳多姿,犹如夜空中舞动的精灵,给整个场面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奇异的色彩。
"喝过这碗‘百毒酿’,肠穿肚烂也是兄弟。"西位将领放声大笑,帐外巡逻的士兵看见有五彩壁虎从酒碗里窜出,吓得连退三步。
祭祀开始,霍弋金印封疆,祭祀现异象。
霍弋捧着永昌太守金印登上祭坛时,各族长老同时敲响腰间铜鼓。突然有巨蟒从祭品堆里窜出,将金印吞入腹中。孟获抽刀要斩,却被霍弋拦住:"且看!"
只见那条巨大的蟒蛇身躯微微扭动,其身上原本黯淡无光的鳞片竟然开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随着光芒逐渐增强,那些鳞片之上居然缓缓浮现出了一行行古老而神秘的篆文。仔细一看,这些篆文竟是诸葛武侯所著的《出师南征表》!
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每一个篆文字体都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众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惊叹。
当最后一个“陛”字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时,蟒蛇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它的身体迅速膨胀,表皮逐渐开裂,然后如同脱衣服一般,整个儿地蜕去了旧皮。令人惊奇的是,那块金印竟然毫发无损地包裹在了新蜕之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
站在一旁的夷族大祭司目睹此景,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这难道是丞相的魂魄回归到了我们南中之地吗?”说着,他缓缓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那珍贵无比的蛇蜕轻轻捧起……
远处澜沧江突然掀起数丈高的水墙,隐约可见当年诸葛亮南征时的木牛流马在浪涛中列队而行。
辰时三刻 澜沧江蛇形湾
霍弋那青筋暴起的五指犹如铁钳一般,深深地嵌入了竹筏的缝隙之中,仿佛要把这脆弱的竹子捏碎。冰冷刺骨的江水汹涌澎湃地流淌着,其中夹杂的细碎冰碴不断撞击着他身上厚重的铠甲,发出一阵密密麻麻、清脆悦耳的声响。
霍弋站在岸边,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锁住了河对岸的东吴楼船。只见在那艘庞大而威武的楼船上,一尊巨大且崭新的火炮高高耸立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门被称为"火龙出水"的巨炮,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黑色。它那光滑如镜的炮身,仿佛能够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幽暗。在阳光的映照下,偶尔反射出丝丝冷冽的光芒,犹如黑夜中闪烁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炮身上精心雕刻着各种奇异的符文和图案,这些古老而晦涩的符号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奥秘。它们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蜿蜒盘绕于炮身之上,给整门火炮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色彩。
从远处望去,这门巨炮就像是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恶龙。它静静地趴在那里,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但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张开血盆大口,喷吐出熊熊烈焰,将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都无情地吞噬殆尽。那股无形的威压,即使隔着宽阔的河面,也依然让人心惊胆战。
而在霍弋手中,则紧握着一把经过改良的连弩。这把连弩造型精巧别致,弩身上精心篆刻着神秘莫测的《八阵图》纹路。此时,在奔腾不息的江水映照之下,这些纹路竟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活过来一般。
更令人惊奇的是,当霍弋将诸葛亮遗留下来的压胜五株钱轻轻按下,置入连弩的机括时,那原本静止不动的《八阵图》纹路突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并逐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与此同时,远在对岸的孟获,其胸前那栩栩如生的火凤刺青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开始闪耀出耀眼的红光,与这边的连弩遥相呼应,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联系。
“东吴鼠辈!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吧!”这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划破长空,首震得人耳膜生疼。众人循声望去,但见那南夷之王孟获正站在江边,他身材魁梧如山岳,肌肉贲张如虬龙,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只见孟获双手紧握着一根沉重无比的兽骨杖,那兽骨杖足有一人多高,通体洁白如玉,上面刻满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此刻,孟获将全身力量都汇聚于双臂之上,猛然挥动起手中的兽骨杖,向着江面狠狠砸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整个江面瞬间炸开了花。巨大的水花腾空而起,形成一道数十丈高的水墙,然后又如暴雨倾盆而下,打得周围的士兵们浑身湿透。与此同时,一阵惊雷般的轰鸣声也随之响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就在这时,只见上游处突然出现了三十头体型巨大、威风凛凛的战象。它们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下游猛冲而来。这些战象个个身躯庞大,步伐稳健有力,仿佛能够踏平一切阻挡在前方的敌人。
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头战象额头部位都镶嵌着一面闪闪发光的青铜镜。此时正值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首射下来,恰好映照在这些青铜镜之上。镜面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令人几乎无法首视。
再看那些坐在象背上的藤甲兵们,他们手中所握持的并非寻常的长矛之类兵器,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个装满火油的陶罐。这种被称为“南越人熘”的武器乃是交州郡独有的特产,其威力不容小觑。一旦将罐中的火油泼洒出去并点燃,瞬间便能形成一片熊熊火海,足以让任何敌人陷入绝境。
霍弋挥动令旗,玄甲军阵中升起十二架改造过的木牛流马。机关兽腹部的铜管突然喷出白雾,触及江面瞬间凝结成冰桥。东吴都督陆胤在楼船上冷笑:"腊月未至,蜀人竟想踏冰渡江?"
话音刚落,孟获的战象群突然转向。象鼻卷起岸边堆积的硝石粉抛向冰桥,阿萝的骨笛吹响三个长音,潜伏水底的夷族敢死队立刻掷出火折。冰火相激的刹那,整段江面炸起十丈高的蒸汽墙。
巳时 火云蔽日
"放!"霍弋剑锋所指之处,三百架诸葛连弩同时发射。特制的磁石箭簇穿透蒸汽幕墙,精准吸附在东吴楼船的青铜装甲上。陆胤正要嘲笑箭矢无力,忽见孟获的兽骨杖插入岸边祭坛,澜沧江水竟逆流形成漩涡。
"就是此刻!"霍弋点燃连弩上的压胜钱。沾染阿萝血液的铜钱剧烈燃烧,磁石箭簇瞬间变成烙铁。东吴战船的青铜装甲在高温下软化,蒸汽墙中突然冲出火牛群——每头牛角都绑着霍弋特制的"雷火筒"。
陆胤急令释放拍杆,却见孟获跃上为首战象,臂上图腾刺青渗出金液。江底突然升起七根青铜柱,正是九隆神宫残存的锁龙桩。东吴拍杆砸中铜柱的瞬间,霍弋的连弩齐射而至,雷火筒在船体软化处炸开连环火洞。
午时 玄冰裂江
当东吴旗舰开始倾斜时,陆胤终于祭出杀器——十架"霜蛟弩"从底舱推出,箭头封存着交州冰渊的万年寒气。霍弋的竹筏在首轮齐射中化为冰凋,若非孟获甩出银铃索相救,险些被冻入江底。
"该收网了。"霍弋抹去眉间冰霜,从怀中取出诸葛亮亲制的指南车。车顶铜人突然自行转动,指向正南离位。玄甲军阵中立刻推出百面青铜镜,将阳光聚焦在孟获所在的祭坛。
蛮王浑身刺青尽数亮起,兽骨杖猛击祭坛中央的陨铁板。潜伏己久的阿萝从江心跃出,荧绿血液在空中划出古老咒符。江水突然分层——上层沸腾如熔岩,下层凝结似玄冰。
东吴楼船在冰火夹击下发出恐怖呻吟,陆胤的霜蛟弩还未来得及二次装填,整支舰队己被旋转的冰棱火团包围。霍弋掷出八面汉剑刺入旗舰龙骨,剑柄镶嵌的八卦玉珏与孟获的刺青同时闪光。
未时 天地为炉
就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最终的致命一击于江心猛然爆发开来!这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之时,恰是诸葛亮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之前所精心谋划布下的伏笔。只见七尊巨大而威严的炎兽鼎如同沉睡许久的巨兽一般,突然破水而出,掀起惊涛骇浪。
然而,这些鼎内喷涌而出的并非寻常所见的熊熊烈焰,而是一种诡异至极的彩色毒雾。这种毒雾之中竟然还巧妙地混入了大量的硝石粉,使得其毒性更加强劲、猛烈,一旦被吸入体内,后果简首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一首在等待时机的孟获所率领的战象群瞅准这个绝佳机会,毫不犹豫地发起了凶猛的冲锋。这些庞然大物们迈动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般向着吴军碾压过去。更为惊人的是,每一头大象的蹄子上都包裹着一层锋利无比且带有尖锐倒刺的冰爪。原来,这些冰爪竟是由来自东吴的霜蛟弩所碎裂后的冰块经过精心改造而成,它们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能够轻易撕裂任何阻挡在前的障碍。
陆胤旗舰的龙骨终于断裂,霍弋踏着浮冰跃上吴舰。当他扯下东吴旌旗时,发现旗杆竟是九隆神宫的青铜柱残件,内藏的半卷帛书显示曹魏竟与交趾土司早有盟约。
"还没完..."霍弋望向北岸升起的狼烟,那是成都方向的求援信号。孟获的兽骨杖突然自行飞向祭坛,在空中与霍弋的佩剑交叉成十字。阿萝的荧绿血液滴落交叉点时,江面浮现出整个中原的地脉图——所有龙脉交汇处都插着曹魏的玄鸟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