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刚踏入这里王寒川便身体舒畅,空气中浓郁的灵气浓度爽得他头皮发麻。
在他前方百米距离,有一座建筑古朴的楼阁,牌匾上藏宝阁三个大字充满无尽的诱惑。
“藏宝阁,十年了,你也该恢复元气了。”
王寒川冷眸盯着藏宝阁,并没走向三老祖所在的闭关之地。
而是拿着令牌走进藏宝阁。
十年前。
曾有一个无比高明的人伪装成他从王玄夜手里骗取通关令牌,将藏宝阁宝物偷取一半。
不是全部,也不是一点,恰恰偷一半。
为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
“十年前所有人都疑惑贼人为什么不偷走所有宝贝,今天这个答案便能知晓了。”
打开门,台架上琳琅满目的宝贝让他心情愉悦。
“今日我带了足够大的储物容器,十年的积累,藏宝阁再次恢复元气,就算比十年前再多十倍宝贝,我也能全部带走!”
王寒川将三老祖精血滴在阵眼核心,这是他韬光养晦十年换来的奖励。
三老祖本意是让他感悟元婴大道,能够窥探一丝金丹气息的契机,早日突破筑基九层,成就金丹修士。
做到真正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显然相比于感悟,眼前的藏宝阁更诱惑人。
不到两分钟,王寒川就将整个藏宝阁全部搬空。
“从今之后,我便不是云深不知处的主人家,而是敌人!”
他将空间戒指戴于中指,迈步正欲离开。
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吼道:
“谁!”
话音刚落。
嘭的一声,王寒川只觉得脑海炸裂,紧接着下一刻便是昏天黑地袭来。
“元婴神识……完了,老祖出手了……”
弥留之际,他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元婴期的老祖出手,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云深不知处。
门口,陈言身影显露,将王寒川身上所有宝贝搜刮的一干二净。
随即在一把元婴之火笼罩下,结束罪恶的一生。
“你这辈子遭的孽下辈子还吧。”
陈言厌恶道。
刚才仅是一瞬间的搜魂,他就对王寒川以及整个王氏宗族有了深刻认识。
通过他的记忆,陈言发现整个王氏宗族竟然是一个邪修聚集之地。
他们通过抓捕红尘女子强行提取阴元补给自身,一个炉鼎反复利用。
首到女子阴元彻底干净才肯进入下一阶段利用。
这些丧失元阴的女子全部被关押在云深不知处地下百米大牢内,每日吃猪食,不见天日。
让她们成为王氏宗族底层弟子发泄玩物,使其受孕,在通过外力击打。
让怀胎九月,即将出世的婴儿胎死腹中!
成为怨念最强的死婴!
这种魂魄加入魂幡内,对修士的帮助是质的飞跃。倘若一名炼气九层的宗内弟子,拿上十魂幡。
对上一名筑基一层修士他也能对打五十余招!
要知道,普通的炼气九层修士,面对筑基修士,不过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数量可以匹敌的。
陈言低头看了看手中墨黑色魂幡,心里很伤感,这面魂幡里便有一百名怨气滔天的死婴和一百名杀意无比强烈的女子。
“魂幡乃天地不容之物,夺他人之造化,有伤天和,师父果然没骗我。”
他将黑面魂幡收入空间戒指,等回去后布置升灵阵还这些被王氏宗族玩弄的魂魄一个来世。
“既然来都来了,就留点礼物吧,免得说我小气。”
藏宝阁内,陈言取出人头大的灵石,布下一道足以斩杀金丹的杀阵。
只要王氏宗族来这里的人不是元婴,那人将必死无疑!
若来的是元婴,虽然无法斩杀,但也足够重伤恶心元婴老怪。
一切就绪,陈言匆匆打量一眼百米之外的三座洞府。他没有用神识去探测,为了保险起见,等摸清楚云海商会整体实力在下手也不迟。
随即,他取出一团面粉,在脸上胡乱揉搓后,他的脸竟然变成了王寒川!
并且身材骨骼和修为也与死去的王寒川别无二致!
“三十六门保命神技终于可以派一门上场。”
拿上通关令牌,他大摇大摆走出后山。
和刚好进来提醒的守卫迎面相撞。
“二长老你出来了,我还准备进去叫你。”
守卫弟子看了眼陈言手中令牌便放行通过。
十关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拐角无人之处,他立刻隐身走向云深不知处中心的大殿。
那里是进入地牢的唯一入口,同时也是王氏宗族平日放置魂塞的地方。
凭借元婴神识干扰,陈言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大殿前。
里面的布置,他只能说奢侈,极端的浪费。
殿内风格是统一的金黄色,西角分别有一根通天柱,上面雕着古老的符文。
陈言一眼便认出上面大部分都是弑魂的心法说明。
殿中央,有一个主台,上面摆放了上百块魂牌,一眼望去。
陈言便注意到最上,三块标有老祖宗字样的魂魄,上面自动散发出来的神识威压竟然是元婴期!
具体是在聚婴还是结婴,亦或者婴变他不清楚,这三块魂牌是三位老祖闭关之时所留。
时间跨度长达十年,神识波动有大误差。
除此以外。
陈言还在上面发现了王战的魂牌,只不过魂牌己经裂出三道大裂痕。
“东西再好,那也得给活人用。”
神识一动,台上贡品尽数收入空间戒指内。
随之,他走进大殿后侧,这里有一道被布掩盖的后门,根据王寒川记忆碎片。
滴滴滴——
输入电子密码后,厚重的金属门打开。
陈言不禁感叹云海商会真是紧跟时代,他以为通道入口怎么也是座阵法留手。
没想到却是金属门。
门口是条通道,他一路向下首达地牢深处。
……
客房休息处。
清家三人被禁足于此,清莲一脸愧疚坐在檀木椅上,低着头,嘘声道: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爹爹和哥哥也不会被他们刁难。”
“莲儿不必自责,该来的总会来的,自从你被选中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身不由己。只是……”
清北辰于心难忍,叹道:
“只是苦了莲儿你。”
话到此处。
三人皆沉默,清莲或许只是单纯不知自己处境。
以为自己就只是到二十岁便要嫁给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少年,她之所以妥协,也是为了爹爹和哥哥性命考虑。
而真实的内幕却远非她想的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