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乔和温久纳闷的看着苏战:“阿战,你怎么知道是他救了宁宁?”
“我们都知道了!消息就在群里,可惜您老人家没看到。”苏战哭笑不得的看着蔺北乔。
原来当时苏家旗下娱乐公司,正在沈氏大楼对面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举行庆功宴。
发现情况后,娱乐公司的记者第一时间手持摄像机拉近距离拍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沈宴礼扑出来拉住楚宁,随后楚宁被消防员拽了上去。
记者原本想拿着拍下的视频抢发新闻,后来被自己顶头上司,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看到,那人认识楚宁,立刻把这视频转给了苏战。
然后群里就炸锅了。
楚宁被安全救了上去,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老几位都对沈宴礼比较好奇!
尤其是苏战,所以他就怂恿其他几位,一起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能看见!
自家宝贝女儿说了,她宁姐对这个人特别好!
只不过看样子,这小子这体格吧……唉……
上次宁宁要花十万雇他一队保镖来这个医院,就是为了这人吧?
虽然楚宁不是他们几个里面某一个人的女儿,但跟在蔺北乔身边十年,乖巧懂事还聪明努力,他们都像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楚宁。
大家都盼着小丫头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可是这个人……
“那什么,沈先生今年贵庚?”林霄率先提问,宁宁看中的人,也要配得上宁宁才对!
不管之前那些年曾经发生了什么才让两个人情同陌路,如今走到一起,至少要让他们这些监护人替楚宁掌掌眼吧!
“今年三十五。”沈宴礼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这么问,他微笑着回答,态度毕恭毕敬。
楚宁在一旁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了!她可算是确定这群长辈急匆匆的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了!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苏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道。
毕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一定要问清楚了,不然宁宁嫁过去吃亏。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沈宴礼看了楚宁一眼,依旧微笑着回答。
苏战心里一惊,他这是揭了人家伤疤了?
“抱歉。”苏战看了其他人一眼,轻声道。
沈宴礼赶紧解释:“没关系的,很早以前就是一个人了,所以……己经习惯了。”
老几位沉默着不说话了。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来的是陆家家主陆鹤年,身后跟着陆家长子陆文徵。
陆家祖上几代经商,但之前是在榕城发展,十几年前在北城成立了分公司,中心就移了过来。
家主陆鹤年六旬过半,头发己经花白,一身深灰色中山装,看起来就是个和蔼的小老头。
陆家长子陆文徵,一身藏蓝色西装,金丝框眼镜后面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人如其名,样貌文质彬彬,虽然只比陆放大两岁,但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来看,陆放就像陆家捡来的……
“各位小友,别来无恙啊。”陆鹤年笑眯眯的看着从沙发上自觉站起身的老几位。
“陆老先生怎么过来了?”蔺北乔走上前握住陆鹤年的手,礼貌性的摇了两下。
陆家在陆鹤年的掌管之下,做事守规矩,格局大气,商界很多人都非常敬重这位前辈,所以看见陆鹤年进来,老几位都自觉起立。
病床上的沈宴礼瞥了陆放一眼,叹了一口气,费力的掀开被子,刚一动身,喉咙就刺痒起来,他俯身开始咳嗽。
楚宁抬手替他轻轻拍着背,虽然知道这样可能根本没什么用。
陆放见状,拆了一包氧气管,接上氧气,套在沈宴礼脖子上,出气孔放置在他鼻子下面。
陆鹤年知道这孩子守礼,赶紧安抚他:“你可莫动啊!病房里病人最大,好好躺着。”
陆鹤年重新把沈宴礼的被子拉上盖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年沈老爷子过世前,放心不下自己那重伤的孙子,特意将沈宴礼托付给陆鹤年。
这么多年来,陆鹤年看着沈宴礼从当年重伤到一动都不能动,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中间经历了那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心疼的很,但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派人帮着他打理打理公司,分担一部分他肩上的重担。
“陆叔,是陆放请您来的?”沈宴礼哑着嗓子问道。
他仰头看着眼前的长辈,对陆放这小孩似的操作哭笑不得。
陆鹤年瞪了陆放一眼,实在是不想提起他这倔得像头驴似的小儿子。
“陆放惹祸了,托小王护士给老爷子打电话,这大晚上的,老爷子都准备睡觉了,是活生生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过来的。”
陆文徵此刻心里都快笑疯了,但碍于父亲的面子又不敢太过分,只能强压着嘴角。
“说吧!你惹什么祸了?过来和人家家长道歉!”陆鹤年铁青着脸一把攥住过陆放胳膊拽了过来。
三十五岁的人了,见天的给他找事!可自己又舍不得不管他!真是孽障!
“各位前辈,对不起!是我惹哭楚小姐的!”陆放低着头吼声震天响,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在座的老几位吓了一跳,沈宴礼更是被陆放突如其来的大嗓门震的心跳乱了几拍。
他抬手按住心口,闭上眼睛忍住心悸带来的不适感。
楚宁见状去拿一旁床边桌上的药,被沈宴礼握住了手腕。
他冲着楚宁摇摇头,笑了笑。
楚宁明白这次不是那么严重,反手握住沈宴礼的手,扭头狠狠瞪了陆放的背影一眼。
陆老爷子都快被气死了,伸手拍了陆放脑袋一下。
“吼什么吼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嗯?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陆放哭丧着脸把他怎么逗楚宁的说了一遍。
楚宁眼看着眼前的几位长辈不是姨夫笑就是姨母笑,每个人都是一脸吃瓜的样子,就差一人发一包瓜子一包辣条了!
她盯着陆放的后背,心里骂了他八百六十遍!
温久和蔺北乔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宁宁对这个人,果然己经没有恨意了,他们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陆鹤年和陆文徵同样也是一脸吃瓜的样子。
沈宴礼他们认识十年了,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有也会被他第一时间清场。
但他们听陆放说沈宴礼心里住着一位白月光,是儿时的小青梅,原来就是蔺北乔的小徒弟?楚家的遗孤?如今楚氏的掌门人?
“各位小友,犬子今天失礼在先,各位看看怎样才能将功补过?让各位消了这口气?”陆鹤年看着老几位,态度诚恳。
陆放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不怪自家老头生气,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淘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