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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仪式结束，Ethan拦住周绪序的去路：“序小姐，你我不妨加个联系方式，今后多多合作？”
周绪序瞧着面前的人，心生不喜，面无表情地回绝了他：“我想XUYAR不会有与贵公司合作的机会，交易己经结束，还请Ethan先生让一让。”
Ethan脸色一阵涨红，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颜面扫地，顿时看向周绪序的眼神冷却得淬满冰渣子。
稍微侧开身子，面前的女孩毫不犹豫离开。凝滞着她的背影，Ethan腹诽：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跪着求我。
“帮我查一下这位Ethan先生。”
“好的，序姐。”
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一口，周绪序随意地窝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Ethan？
杰克？
带有红梅的小丑面具。
大费周章地帮助洛明泽，对他有什么好处？
Ava？
“桑榆，帮我联系一下Ava，就说我要见她。”
“好的，序姐。”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桑榆一阵疑惑，以往这个点Ava都是在线的，今天怎么没人接电话？
“序姐，没人接。”她为难道。
周绪序闻言，从堆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握着签字笔的手向桑榆伸过去：“手机给我。”
旋即，敲击键盘的细碎声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响起。
半晌，注视着屏幕上的定位，她陷入了沉思。
手机在Ethan的私人庄园，电话却没人接。
正疑惑时，门突然被敲响，“进来。”
“序姐，Ethan有家族遗传的嗜血症，每个月至少要吸食一次年轻女孩的鲜血，否则他们活不过三十岁。”
“而且，他们对这些女孩有着严格的要求，不仅要求各方面都健康，体能也必须合格，当然，越强越好。”
一瞬间，桑榆想起和Ava约会时，不经意间注意到的伤痕，不像是不小心的，倒像是人为。
并且，她还会每天雷打不动地坚持锻炼。
办公桌后面的女孩陷入沉思，脑海里浮现在星洲时的画面。
当时的Ethan看到血液，蓝绿色的瞳孔里是止不住的贪婪，原来是想据为己有。
“我记得Ethan今年26.”
“是的，序姐。”
“据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他们必须在五年之内换一个血源体。长期吸食同一个血源体不仅不利于他们的身体机能运转，还会加剧身体机能的损耗程度。”
如此说来，一切都清晰了。
洛明泽帮他找新鲜的血源体，而他帮洛明泽一家迁移国外。
洛明泽筹谋这件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他似乎在躲避什么。
他在知道产业链的核心人员是白政时，不顾任何风险也要将人带走。
白政与洛家？
当年那场实验爆炸。
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的动向。”
“好的，序姐。”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周绪序毫不犹豫地拨下一个电话。
相隔甚远的京城，秦明谦对突如其来的电话感到诧异，要知道这丫头从来不主动联系他。
“喂，序序，你终于主动给秦叔打电话了，真不容易啊。”
“有点事。”
听到她说有事，秦明谦也顿时正了正神色：“序序，你说，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而为。”
“当年白家研究院爆炸事件，你了解多少？”
秦明谦震惊，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半晌，他叹息道：“当年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白家和洛家知道。”
“那场爆炸牺牲了很多人，唯一活着出来的只有现在的研究院院长白政白教授。”
忆往昔，想起当时的场景，他深感惋惜。
白家二老那样顶尖的物理工作者，竟然被一场“意外”给带走了。
当真是令人痛感悲怆。
“国家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二十年了，这件事最近才有了些眉目，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是涉及无数个家庭的事情，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两个如此大的家族。稍有不慎，得罪哪一方都有可能无法继续在京城立足。
周绪序捻了捻手指，垂目凝滞桌上的烟盒。
看来他这是还不知道白政被洛明泽绑架了的消息、
“我知道了。”
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桑榆，她随即开口坦言：“秦叔，我记得栖梧姐还单身。”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秦明谦挑眉，她这是有合适的人选，想要介绍给栖梧认识？
“她整天泡在实验室，我们一个月都见不到她几次，身边就是有公蚊子也都被福尔马林腌成千年僵尸了。”
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头疼。
女儿整天泡实验室，不是跑数据，就是分析数据、写报告，没有什么社交，除了工作时间和回家，也从来不和异性接触。
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儿子又整天不务正业、没个正形，除了在学校，就是到处跑，什么圈子都去窜。
“好的，谢谢秦叔，那先挂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好好好，序序有空了，一定要来京城陪我下棋。”
“嗯，好。”
——
周绪序首接翻到秦栖梧的微信，发了条消息：加一下你女朋友。
刚结束实验，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秦栖梧的手机响了。
听到专属提示音，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今天真是稀奇，这家伙竟然会主动给她发消息！
迅速换掉工作服，她掏出手机，看清内容，立马回了过去：桑榆？我只要她，其他人离我远点。
周绪序挑眉：我还能给你找其他的？
秦栖梧：行。
首接不用问周绪序要，一传烂熟于心地符号输入搜索框。
点下添加之后，她倏然想起什么，赶紧返回问道：她知道不？我怕我吓到她。
她和桑榆见过的次数少之又少，还是因为与周绪序是校友时，跟着她去北美玩。
当时看桑榆太正常了，她怕自己的想法吓着她，以至于连联系方式都不敢加。
周绪序：她说都听我的。
周绪序：她眼神不好，你主动点，赶紧把她收走，省得再谈些……（她在后面配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包）
秦栖梧：好，到时候给你包双份红包。
周绪序：……包西份，我家还有个哭包。
秦栖梧：好好好，西份，你说了算。
……
桑榆的手机铃声刚响，就听到周绪序轻咳一声，道：“那个……我给你介绍的女朋友，好好聊。”
桑榆一阵脸红，刚才听她问秦教授的时候，她就有隐约猜到。
只是没想到序姐这般迅速，对方都主动加她了。
“嗯，谢谢序姐。”一句道谢，说得桑榆瞬间从职场女强人变成初见时的青涩模样。
“都是女孩子，主动点，我相信你。”
说完，周绪序没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这干都是些什么事、说都是些什么话？
她现在最希望的是，秦叔和秦阿姨知道之后，不会怪她嚯嚯了他们好好的女儿。
“好，序姐放心，我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