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牛定叔,常言道有舍才有得,今天我从你这支走三万一千五百贯,我保证不出半年,定会双倍给你还回来。”知道牛定是个守财奴,牛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双倍还回来?”
牛定闻言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面露正色道:“正乾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双倍...双倍那可是整整六万...六万三千贯,这么多钱你上哪去弄去?”
牛勐故作神秘道:“我自有我的办法和手段,这就无需牛定叔你操心了。”
“怎么不需要我操心,我是你爹的同族兄弟,是看着你长大的族叔,眼下你爹刚离京,你...你可千万不能为了钱去做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啊;
我刚才那也就是有感而发,跟你开个玩笑,这账房里的钱都是你家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需要你双倍还回来,只要你乖乖的,别像以前一样成天在外惹事就行,听见没有!”牛定一脸凝重的嘱咐道。
牛勐抿嘴笑着点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既然如此,那就烦请牛定叔将我爹所欠各家外债所需归还的具体数额,连本带利仔细划分一下。”
“连本带利?正乾啊,这利钱就不必给了吧,宿国公、翼国公他们都是你爹的好兄弟,咱们将本钱还上就行了,如果刻意算上利钱,反倒有可能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意;
更何况你爹当初借的基本上都是铜钱,咱们用银铤归还,算上白银的溢价,也算间接抵上部分利钱了,至于剩下的无非是人情债,以后有机会让你爹再慢慢还就是。”牛定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嗯...有道理,我爹零零散散向人借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人家一首也没催着还,这欠的完全就是人情债,我若首接用钱抵人情,反倒落了下乘,也罢,就按你牛定叔你说的办。”
......
小半柱香的时辰过后,牛勐携童小七、孟熊、赵阔、孙醒等七八名牛府下人,架着一辆马车三辆驴车,浩浩荡荡的开往了东城,他所选择还钱的第一站,便是大名鼎鼎的宿国公程咬金府邸。
长安城很大,大到从城西到城东,即便驾马车赶路,都得半个时辰以上;
因为同行的除了马车外,还有三辆运速较慢的驴车,牛勐一行前后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抵达目的地,宿国公府。
“来人止步,国公府邸,闲人勿近!”
领着车马刚到程府门前,都人还未来得及下车,牛勐便被守在门口的两名程家护院上前阻住了身形。
“两位别误会,我家少爷可不是闲人,烦请回府通传一下,就说右卫中郎将、渭城县男牛进达之子牛勐,前来拜访宿国公!”
生怕牛勐因失忆忘了礼数从而闹出误会,童小七第一时间跳下马车向两名程家护院禀明了身份。
“哦,原来是牛进达牛将军之子啊...”
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程家护院紧握手中木棒冷言道:“抱歉,我家公爷早有吩咐,凡牛勐上门,一律不见,若胆敢纠缠,乱棒轰走!”
牛勐:“w(?Д?)w...”
童小七等牛府众人:“.....”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爹前几天应该己经跟你家公爷打过招呼了,说但凡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可以登门向你家公爷求助,若我连门都进不去,还怎么求助?”
登门被阻,还被对方扬言若胆敢纠缠,便乱棒轰走,牛勐心生郁闷的同时,脸色难看的不行。
“牛少爷误会了,我家公爷只说不见你,并未说不见贵府的其他人。”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程家护院认真解释道。
“其他人?”
牛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家除了我爹娘外,就只剩我自己了,眼下我爹不在京城,我娘有孕在身不方便出门,你家公爷不想见我,难不成还想让我娘挺着大肚子登门不成!”
“牛少爷说家中只有三人?”
程家护院疑惑的挠了挠头,随后指着童小七等人问道:“那...那他们是?”
看着对方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清澈愚蠢,牛勐气乐了:“他们当然也是我牛家的人,可他们只是护院随从,在身份上是无法代替主家登门求见你家公爷的!”
“哦,那没关系,我家公爷说了,除牛少爷你本人之外,你牛家的任何人登门,包括护院随从、丫鬟婢女在内,全都一律欢迎。”
牛勐:“╰(艹皿艹 )...”合着老子在他程咬金眼里,连府中下人都不如是吧!
见牛勐表情扭曲,脸色比吃了死老鼠还难看,童小七赶忙凑到其耳边劝慰道:“少爷你别生气,肯定是两年前你忽悠程二少爷去赌坊一事,宿国公还生着气,所以才不愿见你的。”
牛勐闻言沉默不语,心中则拼命吐槽:特喵的,又不是老子忽悠程处亮去赌坊的,是原主那个混蛋!!!
“牛少爷,我家公爷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请回吧。”
见牛勐脸色难看隐现怒火,深知其恶劣凶名的另一名程家护院苦笑着提醒道。
“不行,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求见你家公爷,必须亲自见到其本人!”牛勐语气很强硬。
“牛少爷你...你这不是为难小的么...”不太聪明的程家护院没好气道。
“我今天就为难你了,你能怎样!”
牛勐语气冰冷如寒霜,若非顾忌程家颜面,他早忍不住动手教训眼前这脑子有毛病的傻大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