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见牛勐这是怨恨上自己了,张安平满脸尴尬,但还是认真解释道:“老夫在答应你之前,并不知你在算学一道上有这般高的天赋,况且你那所谓的打赌,老夫也受你言语激将一时气不过,这才被迫答应的,做不得数...”
“什么叫做不得数!!”
牛勐气疯了:“先生,你好歹也是一代名儒,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坏了你一世英名!!!”
“咳咳...老夫都一把年纪了,指不定哪天就入土了,一世英名毁了就毁吧...”
对牛勐的气愤不以为意,张安平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正乾,你别生老夫的气,坦白而言,你确实是个学算学的好苗子,若能入国子监学习深造,它日必成大器,而且成就肯定远在老夫之上;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既然答应你爹为你开蒙授学,就必须得为你的前途考虑,国子监乃我大唐最高学府,多少读书人想进都进不了,这不仅是你的机缘,更是你爹和老夫所希望看到的,你不要犯傻!”
“先...张老,你这是师卖生田心不痛啊,我根本就不想读书,更不想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你们这么硬逼我是没有用的!”
见张安平一副师长口吻,教训起自己来理首气壮,牛勐气的首接改口连先生都不愿叫了;
今天他之所以想装把逼,包括前几天给张安平留下难题,其真正目的,主要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再揪着自己读书;
毕竟身为一代名儒,若连学生出的题都解不出来,就张安平这么一个好面子的人来说,肯定也不好意思再来过多纠缠了;
然而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对方在见识到他在算学上的天赋后,不仅面子,连言而无信的名声都不要了,这让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总之就是很气很无语。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难道你想让老夫派人去找你爹告状不成!”
当着老友孔颖达的面被牛勐撅了面子,张安平一张老脸黑的不行,无奈只得将牛进达搬了出来。
“想告状啊,可以,赶紧派人去吧,我绝不阻拦,反正我爹是奉旨外派,如无陛下圣旨,他是不可能中途折返回来的,否则那就是抗旨。”牛勐一脸冷笑道。
“你!!你爹只是暂时离京,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能逃得过初一,能逃过十五吗!”张安平恼声怒斥。
牛勐一脸无所谓:“那就等到了十五再说咯,反正是你们在逼我,我又不急着入学国子监。”
张安平:“......”混账东西,气死老夫了,要不是寄希望于你入学国子监功成名就后,老夫这个为你开蒙的先生也能跟着沾点光,老夫今日绝对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受气!!!!
“咳咳...”
本以为凭张安平的面子,足够说服牛勐,见对方徒劳无功,坐在一旁沉默半天的孔颖达尴尬开口道:“牛家小子,其实...”
牛勐突然打断道:“孔老,晚辈姓牛名勐,字正乾,不小了!”
孔颖达尴尬一笑:“好,正乾,你能告知老夫,你为何不愿进国子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