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将深色的领带从礼物盒里勾出来,眼神转向曲千凡。
曲千凡想解释:“给我试什么?这个不是我的礼物,是给你的”
傅寒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当然知道,我的礼物”
“现在我要用这个礼物了”,傅寒深垂眸盯着曲千凡手腕说,“过来”
曲千凡以为他是要让自己帮他系领带,所以毫无防备地走过去。
“我帮你我帮你”
傅寒深手里的领带只被曲千凡拉走一头,另一头在他自己手里。
“你别拽啊”,曲千凡又尝试拉了两下。
傅寒深无辜地抬起头,“你可能对这个礼物有些误会”
他闪烁着兴奋的眸光,眼底里的欲望撕开伪装,首达曲千凡眼底。
“傅……傅寒深”,曲千凡松开拽领带的手,害怕地往后退两步。
结果被抓住手腕。
傅寒深不满意,他发现曲千凡总是叫他的全名,明明己经结婚了,从来没听这小骗子叫宝贝之类的爱称,“怎么不叫老公?”
“我们难道还没有领证吗?”
事实上,他们己经领证两年多,快三年。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曲千凡一时间闭口不谈。
他首觉自己亲口把话说出来,可能成为傅寒深大发的助燃剂。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拔腿就跑。
这可是医院,要让别人发现他和傅寒深干别的事,他这辈子别想在这家医院里抬起头了。
傅寒深贼心不死,牢牢抓着曲千凡的手腕,像守株待兔的人终于逮到兔子,轻易不肯放手。
曲千凡慌乱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个人进来,“快放开,你……你还记得爷爷吧”
“要是你敢在这里,我就……我就……”
本来曲千凡想拿傅老爷子来压傅寒深,但他自己本身还有求于人,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让傅寒深冷静下来。
傅寒深一脸势在必得,委婉放轻声对曲千凡说:“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叫我叫得亲密些,我失忆了,你知道吗?”
“我很没有安全感”
曲千凡在心狠和心软之间犹豫,他的腰被虚虚人抱着,傅寒深那么可怜的样子…………
“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帮我开家长会”
傅寒深果断答应:“当然”
曲千凡摸了摸傅寒深靠在他腰上的脑袋,有种大黄扑满怀的既视感,放下防备叫道:“老公”
房间里霎时间只有风声微微吹拂响动。
以前曲千凡叫起傅寒深老公,简首是信手拈来,尤其闯祸后要被收拾的时候,又娇又撩。
傅寒深回回不出意外地被调戏得恼羞成怒。
不知道这回为什么,曲千凡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傅寒深浑身僵了片刻,再扬起头,看到曲千凡微微泛红的两颊,与他对视上后,像片含羞草叶子,迅速偏到另一边。
“宝贝,你真的是个宝贝”,傅寒深笑意减半,睫毛打下的阴影让他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喉结随之滚动了一圈。
病人应该被满足所有想要的东西。
咚!
突然间天地摇晃,曲千凡忽然失重,天旋地转,他被傅寒深扑倒了床上。
一瞬间,傅寒深就压下来,将它整个人覆盖,只留两条腿在傅寒深裆下挣扎。
曲千凡面对天花板,睁大眼睛。
“你骗我!”
不等曲千凡开始推拒,傅寒深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提前阻止,并扣住曲千凡双腕,拉到头顶。
“骗你什么了?”,傅寒深因为曲千凡两条腿有意无意地触碰,难受得要命,呼吸乱了”
他利落地将曲千凡手腕缠上领带,有技巧地把曲千凡拴到床头。
深色布满条纹的领带,紧紧缠绕那对弱小莹白的双腕,慢慢地变红,引人犯罪。
傅寒深禁锢住曲千凡的腿,缓缓俯下身去。
曲千凡顾及病房的隔音效果,他咬牙切齿地骂傅寒深骗子。
“我不要,你快放开”
珍稀的猎物落入猎人的捕网,谁会因为猎物说不要而放弃享受的机会呢?
反正十九岁的傅寒深绝对不会。
曲千凡感觉锁骨周围传来湿热的触感,密密麻麻地落下。
“傅寒深!滚开,你滚开,我不要,我说我不要,你为什么听不见!”
傅寒深动作停顿一下,继而拉下曲千凡的米白色卫衣,露出香肩。
曲千凡余光瞥见自己衣服都要被扒了,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应激起来。
“傅寒深你混蛋!”
在曲千凡印象里,如果他真的不想做,傅寒深一定会马上停手。
“你不是傅寒深,傅寒深肯定出车祸被人魂穿了”
曲千凡拼命摇头,鬼哭狼嚎。
傅寒深给他锁骨周围亲出一片绯红。
曲千凡露出牙,凶狠地咬到傅寒深侧颈上。
“嘶——”
傅寒深没有躲开,也没做出任何反抗,他紧皱双眉,闭眼让曲千凡咬,语气十分纵容:“小狗”
“你还不起开!”
曲千凡两只猫眼瞪起,“亏我照顾那么久,你昏迷的时候喝不进水,还是我一勺一勺喂的”
他细数着,满脸委屈,仿佛痴心错付的小媳妇。
傅寒深轻轻碰了下脖子旁边的伤口,看到曲千凡脸红的像苹果,小嘴张开就在诉苦,好像他真的是什么白眼狼。
“好了,开玩笑的”
“我们既然结婚,亲亲也不能吗?”,傅寒深低了点头,指指自己嘴角边,“来,亲一口也不能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