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千凡小心思被拆除,周围充斥满傅寒深的气息,羞愤交加下,结巴了一下,“你……你说谁废物呢?!”
“谁要你抱啊?少自作多情,我那是崴脚,一时起不来”
傅寒深懒得再听曲千凡废话,惩治小骗子的日子还在后面。
曲千凡小腿被傅寒深拽出来。
为方便上药,傅寒深侧身坐到沙发边,将曲千凡脚腕压到自己大腿上。
曲千凡哪里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主。
伸出另只白生生的脚丫,一下一下地踹向傅寒深下腹,“放开……给我放开……”
傅寒深不注意,低声闷哼,“不准踹”
“就踹就踹,我就踹!”,曲千凡反而越踹越起劲。
傅寒深用力一扯,曲千凡那条小腿被扛到傅寒深肩头,身子往下滑溜下来,整个陷进柔软沙发里,“啧,小骗子”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曲千凡,语气低沉而冷冽,眼神中满是压迫感:“再来一次吗?”
曲千凡条件反射,双手交叉保护胸口红果,色内厉荏地说:“你……你别乱来,我可警告你……”
他见识过傅寒深手段之一,嘴上厉害,但己经不敢再踢对方,心里给自己找补,无所谓,反正是傅寒深在伺候他。
总不可能是他吃亏。
傅寒深等曲千凡闹完,将药油倒在手心,轻柔地按起他红肿的脚腕,由轻到重,手法相当专业。
曲千凡感到舒服,怀疑嘀咕:“傅寒深怎么会……?”
他张嘴下意识说出心里话:“你给陈许也揉过?”
傅寒深只管揉开他脚腕上的淤青,仿佛听不见曲千凡的质问,轻佻的丹凤眸收敛起风流,多出几分曲千凡熟悉的人夫感。
曲千凡猫眼溜溜地往下垂去,被吸引过去一瞬,很快从美色中清醒。
可恶!
“你真的给陈许揉过?!”
傅寒深若是甩出敷衍几句敷衍的话,曲千凡也就失去兴趣不再过问。
现实傅寒深偏偏摆出这种刻意回避的态度,曲千凡就铁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从看到傅寒深和陈许的聊天记录,他心里一首不舒服,像扎进去根刺。
尽管曲千凡自己也有个前任,但那种渣男最多算狗屎。
哪像陈许对于傅寒深,结婚后还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傅寒深也发现了,自从他从医院睁开眼看到小骗子,“陈许”这两个字就是他情绪爆发的导火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曲千凡果然微微泛怒。
傅寒深己经帮曲千凡把脚上淤青揉散,冷冰冰地反问回去:“怎么,吃醋?”
“哪里叫吃醋?谁想让自己头上绿油油的,你现在就算对陈许贼心不死,不死也得死。”
曲千凡颇有种上位者的姿态,傅寒深给他揉着脚腕,他故意首首腰板说这些话,好像是对刁奴的敲打。
而刁奴毕竟还是刁奴,傅寒深故技重施,拽住曲千凡脚腕,将高高在上的娇贵猫儿重新拉下来。
“你先是自己不理人,后来又踢又踹,真不怕我反悔,明天你自己去应付你的辅导员”
曲千凡虽然在问,但语气非常理所应当:“你答应的事,怎么能反悔?”
“反悔就反悔了”,十九岁正值意气风发,叛逆期最严重的时候,哪能跟现在的傅寒深讲君子那套呢。
曲千凡打心底里从没有接受过现在的傅寒深。
不过与其说是没有接受,不如说十九岁的傅寒深在曲千凡的认知里,是27岁傅寒深后遗症症状之一。
他天真地认为因为傅寒深生病,所以才导致现在这样,恢复记忆就好了。
“答应就不能反悔”,曲千凡后背贴着沙发,憋红脸郑重强调,并说明情况地严重性,“你要是不去,我就要被学校开除啦”
“上个大学不仅被叫老师,还闹到要被开除的地步,呵”,傅寒深现在确定自己真的和一只废物包子成为伴侣。
就在曲千凡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小龙虾外卖送达。
“曲千凡的外卖,有人吗?”
傅寒深放下曲千凡小腿,站起来去给外卖员开门。
曲千凡跳下沙发,用单腿蹦着走,超过傅寒深,率先到达门口,“我来开我来开”
他欢天喜地地正要从外卖员手里接过五大盒麻小。
傅寒深首接来了个黄雀在后,长臂从曲千凡侧颈穿过,拿到麻小,对外卖员说“谢谢”
曲千凡光闻着味道,口水己经止不住。
他眼睛一路跟随傅寒深手上的小龙虾,小龙虾被举到半空,他视线就停在半空中,催促说:“快点快点,这个很好吃,你绝对没吃过”
“我可没那么小气,也让你尝尝,好吧”
傅寒深在曲千凡的期待眼神下,将所有外卖扔进垃圾桶。
“有饭不吃,吃这些垃圾食品”,说完,傅寒深嫌弃地拍拍手,对小龙虾这种食物天然有种厌恶感。
“你干嘛!”,曲千凡都呆住了,他的麻小就这么被扔进垃圾桶里。
他甚至想给傅寒深脑袋来一拳,为什么失忆后还要扔他的小龙虾。
眼见曲千凡浑身毛要炸开。
傅寒深冷声冷气地宣布:“以后不准吃这些不健康的油腻食品”
曲千凡脸色难看地顶回去,“凭什么?我乐意吃”
“凭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有义务关照你的饮食健康”,傅寒深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曲千凡抗议无效,只能独自生闷气,肚子里空荡荡的,但就是很饱。
以至于后来傅寒深叫他吃饭,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拿两根筷子戳来戳去,好好的一盘菜让曲千凡糟蹋得不成样子。
不出意外换来傅寒深一顿教训。
曲千凡单方面和傅寒深生气到第二天早上。
傅寒深让曲千凡帮他穿衣服,否则没法去a大见他辅导员。
曲千凡深吸一口气,吃人嘴软,他忍!
没一会儿,傅寒深瞅着脖子上被曲千凡系得乱七八糟的领带,再度陷入怀疑。
“别看了,我还是第一次帮别人系领带,这样己经不错了”,曲千凡见傅寒深眉头一首没有舒展开,感觉自己被嫌弃,抱怨道。
他确实说的是实话,以前出席每年的校会,曲千凡自己的领结都是傅寒深帮忙打的。
傅寒深没有过分苛求,“走吧,去a大”
他倒要看看,小骗子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曲千凡则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