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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法兰这边，他今天的调查并不顺利……
一是肩膀的伤痛极大地限制了他在书架间的活动，抬手取书时牵动伤口，总能让他疼得皱眉吸气。
二是涉及到治疗梦世界损伤的方法实在是太过罕见，连一本相关的书籍都找不到。
但最主要的，可能还是运气不太好……
法兰一连翻了三西十本手札，也没找到任何提及梦世界的记录，唯一一本勉强算是相关的书，却是关于如何在春天的梦境里构造 SM 的情节。
“玩的真花花！”
他僵硬地合上书，表情复杂地将其塞回书架。
看到窗户外面的太阳西沉，法兰心里苦涩，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或许圣教确实掌握相关的方法，但并没有在开放区域公开出来……”
但这次还真是法兰错怪它了……就连鬼族也不是所有人都了解梦世界的信息，别说圣教了！
他叹了口气，揉着发僵的肩膀站起身，把桌子上取下来但还未来得及看的手札搬到了角落里……
“算了，吃完饭下班！我己经带病上班了，今天己经足够努力了！”法兰感叹着生活不易，迈步走向食堂。
……
夜晚静谧无声，今夜再没有浑身浴血的萝莉从天而降。
也许是白天的劳累使然，法兰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熟悉的森林再次浮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远处传来吞云鲸低沉的吐息声，一如既往地在云层间翻腾。
法兰没有再冒险尝试【观众】的能力，而是决定进一步测试【无面】的效果。
“这次不变彩虹大鸟了！我老老实实装个落叶应该不难吧！”
他心中盘算着，随即神力波动……
熟悉的感觉传来，他的精神体逐渐软化，化作一片栩栩如生的落叶缓缓浮现，轻轻落在地面，与周围的落叶无异。
“成了！”法兰欣喜地检查着自己的伪装。
他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精神力消耗比变成怪鸟时小了许多——按这个趋势，就算是他那还是很有限的精神力，也足以维持三西个小时。
“真是个保命的好技能，不像【观众】，那玩意儿在梦世界里简首是作死。”法兰一想到昨夜怪鸟的袭击，心里就有些发怵。
“【观众】还是等之后在现实世界中练习使用吧！”
“在梦世界里还是使用【无面】更有性价比！不仅能锻炼能力，还能增强自己的伪装！”
“先练习两个小时，然后观察精神力恢复的速度。”
法兰不再犹豫，调整状态，悄悄挪动到落叶堆上，完全融入其中……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他变回原本的模样，又重新找了些落叶盖在自己身上，仔细总结刚刚的测试结果。
“首先，隐蔽性没问题，虽然我没刻意遮掩，但这期间路过的七种生物都没发现我。”
“其次是消耗……变得越小，消耗反而越大，这应该和我偏离原本体型的程度有关。”
“如果变得特别小，比如只剩指甲盖大小，估计最多撑几分钟就会被迫解除。”
“反而变成很大的树叶的消耗要小得多！我感觉还能再撑两个小时！”
“喵——”
突然，一声熟悉的猫叫打断了法兰的思绪，吓得他一哆嗦。
他警惕地扫视西周，看到来者后才松了口气，随即一阵欣喜。
是那只黑猫！
“主人，您怎么跑得这么快？”猫猫甩了甩尾巴，疑惑地看着法兰。
虽然这猫变成了正常家猫的大小，但法兰并没有认错。毕竟纯黑的猫也很少见。
法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还以为你当时跟在了我身上。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移动会同样反映到梦世界中！”
法兰随即解释起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他是刚刚才了解到的关于梦世界的相关知识。
“原来是这样！不过还算运气好，这里离塔尔镇不算太远。不然要累死猫了！”黑猫无力地吐槽。
“但主人，我们还得赶快赶路，那吞云鲸估计还有两天就要到了！”
法兰听到后，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他当然想走，可惜条件不允许！
“你有所不知，我的身体还在现实世界，现在无法离开，只有晚上才能凭借意识体降临到这里。”法兰无奈道。
黑猫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不能离开呢，那边有很多好吃的吗？”
“好吃的再多，也没命重要啊！”
法兰扶额，心中万马奔腾。
费了好一番功夫，他终于给猫解释清楚了在人类世界，活着并不等于自由的道理，然后认同了猫关于“吃的再多也比不过命重要”的言论。
“还是当猫好啊，想去哪就去哪。”黑猫感慨着。
然后，它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改口道：“当然，跟着主人更好！主人这里有好吃的！”
法兰无语地看着它，黑猫显然还是垂涎他的神力，那可是能帮助它进化的珍贵资源。
但他忽然想起一事，试探性地问道：“话说回来，神父克劳德和那几名修女……真是你杀的？”
黑猫愣了一下，连忙低头：“主人，对不起 (＞人＜）！”
它能感知法兰的想法，还以为自己误伤了什么重要的人，赶紧认错。
“不不不！我没怪你的意思。”法兰连忙摆摆手，随后继续追问道，“我是想让你看看，在这里能不能像之前那样进食？就像杀死他们时那样？”
黑猫听完便尝试了一下，然后认真道：“主人，不行的。只有在那种‘云端’的地形里，我才能捕捉到现实世界的猎物。”
“不过那种地方，可遇不可求，猫这一生也是第一次遇见呢。”
法兰心里一沉，连忙追问：“那在这里，你最多能做到什么程度？”
黑猫抬起两只爪子，比划了个不到五厘米的范围。
“得！”法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黑猫注意到法兰神情低落，急忙补充：“主人不要嫌弃！如果我能多吃一点神力的话，后面会越来越强的，一定能帮上主人的！”
法兰满脸黑线，现在可没心情管这只吃货的话。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两天的时间，从圣教突围，避免被吞云鲸吞噬。
之前他不知道吞云鲸接近的速度，还不觉得时间紧迫。如今知道之后，一股焦虑感涌上心头……
但另一边，黑猫还在不断争取着自己的食物——
“就算不能吃神力，别的小零食也可以啊！”
她注意到了法兰的情绪，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轻声嘀咕：“比如……主人脖子上的那个小零食……”
法兰的思绪猛然中断，表情一变。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