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南区开发的那块地……”
“呵,我说呢,你小子平常面都见不着,今天这么殷勤,敢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那不是……好巧了嘛。”
“那块地,目前我也没什么想法,你要的话,我给你个价,你五我六?怎么样?”
“好好好,那就多谢虎爷了。”
……
阮炘耳边断断续续响起隔壁房间的声音,她孤身坐在真皮沙发上,眸光流转之间掠过茶几上的酒杯,她拿起高脚杯看着红色的液体透着光泽红润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里手中的液体摇曳。
她仅仅只是闻了闻杯身,缓缓欲要将杯沿送入嘴边。“滴滴滴……”头顶的烟雾警报器骤然响起,阮炘立即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同时听到隔壁包间的门猛地被打开。
“怎么回事?”
“……虎爷,听说是起火了。先走吧。”像是对方下属的声音。
阮炘听着,眉目紧锁,起火?这么突然?是老赵?
听着那些人脚步声走远,阮炘才趁乱从包厢里出来,经过这里的办公区,她快速进入值班室,在一众花名册之中首接取出九月份的登记表,拍了几张照片便走了,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只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路过更衣室正巧碰上迎面而来的陈致。
两人仅仅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都懂了。陈致见机去找老赵汇合。而她去跟滕烬汇合。十分钟后,路牌转角见。
阮炘刚从二楼走下来,被忽如其来的黑影差点吓着,看清来人之后,还未言语,就被对方整个拽住手臂几乎是揽着肩膀往出口的位置去。酒吧里浓烟西起,只闻到一股弥漫的焦味。
两人快速出了门,走到停车的地方,覃磊还在车上等着。
两人一同进的车里,阮炘被他拽得整个胳膊都有些麻木和生疼,她无声地挣扎了下,滕烬这才意识到首接松开了她。
“打听到什么了?”
“你打听得如何?”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都覆盖到了一起,变得重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声音再次重叠。
覃磊听着,一整个懵圈,只觉得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连说出的话都开始同步了。
阮炘:“……”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滕烬见她沉默不语,清了清嗓音才道:“我大概打听了一下,听这里的女郎说,这里一般营业到凌晨一两点。9月14号那天格外的忙,而且整个包厢都满了。人非常的多。听同行的姐妹说,那天晚上有个包间,一晚上消费了好几百万的酒钱,抵得上我们这里半个月的销售额了。似乎是一群有钱人专门过来找乐子的。”
“所以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郎说具体的不知道,只依稀记得那晚她好像看到后门有人清理了很多垃圾,装了一麻袋。她以为是保洁,当晚也喝了不少酒,就没在意。”
“麻袋?”阮炘下意识反应,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她的视线越过窗外,依旧没有看到陈致和老赵的身影,倒是看见不远处门口那群人簇拥着挤到一起,围着中间的那个叫虎爷的人。远远的,阮炘看得并不是很真切,那个人一头干净的平头,整个身影显得结实雄壮,标准的国字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气势很足,有点像道上的人。阮炘不确定,她只是觉得很眼熟,好一会儿,那群人渐渐散去,阮炘才慢慢从脑海中搜索出那个人是谁,她曾经在宋微茫邀请的某个宴会上见过此人,是渚江市房地产的地头蛇——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