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说了。
咱们院子的邻居都什么情况,您肯定清楚。
爱占小便宜的还真不少,甚至说人人心里犯嘀咕也不夸张。
当然没有您,您身为二大爷,怎么会占大家的便宜呢?
当官的都巴不得‘我为人人’,您说是不是?”
“是,是!”
刘海中嘴角抽搐两下。
一语中的直戳内心。
可他不会承认。
一旦承认,自已岂不成了小人?
不承认,反而显得气度非凡,更像个官。
可惜得吃不少哑巴亏了。
何雨柱盯着二大爷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说:
“所以呀,我肯定要算清楚,不仅对我负责,更对您负责!”
“对我负责?”二大爷反问。
“当然啦!”何雨柱严肃道,
“先说我吧,对面贾家一直盯着呢,就想从我身上捞便宜。
我什么下场,您这两天也看到了,真惨啊!
费心尽力恨不得剖心挖肝地对她们好,却养出一窝白眼狼。
吃了我的用着我的不回馈一滴两滴就算了,甚至想把我连根拔起。
让我不能结婚,永远成为他们家的奴隶,饭票。
所以我最近反思了一下,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我要跟大院的其他人学习,多关心自已跟雨水,好东西先留给自已。
并且,不能随便往外送礼物了!
一旦我送礼被贾张氏盯上,她肯定要来闹的。
哦,刚刚一大妈走时拿的那些,是因为她帮我照顾了老太太。
且那些吃的要她做给老太太,是应该的。
毕竟老太太对我家,可真是仁至义尽,还给我找了工作,不是吗?”
二大爷点点头:“的确,是应该的。”
一时间,他更没办法伸手问何雨柱要那些吃的了。
平心而论,他以前对何家,还有老太太,确实没有恩情。
所谓吃人手短,他更不可能被拿捏,不如不拿。
何雨柱继续说:“再来,就是对您负责。
这次我给您二十,是最优惠价了。
再低,您作为二大爷,说出去也没面子,好像您占我便宜似的。
另外,要是被贾家知道,可不得闹啊!
她把咱两家绑一起,我是无所谓,您是二大爷,我也不吃亏。
但您呢,惹到她天天上门闹,不是无妄之灾吗?”
听到此,刘海中叹息一气。
还真别说,何雨柱的道理,有七分对。
另外三分,则在刘海中的面子上,不可能给全。
“最后。”何雨柱突然显出扭捏之态,难为情道,
“二大爷,您对我家,不偏不倚,只是偶尔有些偏颇。”
“哪里偏颇了?!”二大爷气鼓鼓道。
纵然心知肚明,也不愿承认。
“哪里偏颇?上次许大茂丢鸡的事儿,我可记得呢。
您当时只是出于公正,但对我来说,就显得咄咄逼人了。”
二大爷往门外看一眼,掩饰尴尬,手边拍拍何雨柱:
“上次是被许大茂误导了,要怪也是怪许大茂。”
何雨柱笑笑:“知道知道,我就是抱怨两句。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二大爷回头盯着何雨柱,好奇道。
“只不过您儿子光天光福,唉,我就不说了。
按理,看他俩嚣张跋扈的样子,还老欺负我看不起我,我是不情愿给您家做家具的。
可架不住二大爷您喜欢啊!我受点儿委屈没事,哎~”
何雨柱说着,一屁股坐到自家太师椅上。
低垂着脑袋,托腮痛哭。
二大爷看在眼里,沉默了。
自家两个儿子对何雨柱的态度他是清楚的。
谁让他三天两头对何雨柱不满,并在餐桌上抱怨怒骂。
两个小子耳濡目染,学得不尊重何雨柱。
作为始作俑者却不被讨厌,反而得到信任。
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愧疚。
伸出手准备拍拍何雨柱,告诉他自已回家会好好教训两个儿子的。
到底没有做出来。
何雨柱突然抬头转移话题:
“哎,二大爷,那您怎么考虑的?
一整套家具二十,可以吧?带刷漆哦!”
刘海中没有回应,仍旧觉得价格太高。
何雨柱说:“那这样吧,您回家好好想想。
我家还得继续收拾呢,暂时不留您了。
等装修好了,您再进来坐坐。”
刘海中茫然点头,若有所思地走出门。
掀开棉帘子的瞬间,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冰冻彻骨,激得他鼻尖一酸,连打两个喷嚏。
手指也被刮得发紫。
零下的气温冰寒彻骨啊!
二大爷下意识后撤一步合上棉帘子。
温暖,舒适,幸福……
他突然意识到,何雨柱家挺暖和啊!
怎么这么暖和?
煤炉子可以把房间烧这么暖和吗?
“柱子,你家用的什么煤?”
“煤?”何雨柱指着煤炉,把水壶拿起来。
刘海中凑近看,怪了,居然没燃烧!
他以为水壶一直缓慢地烧着,所以屋子里才热的。
难怪,他待了也二十来分钟了,居然没听到水烧开的尖鸣声或者沸腾声。
“就是这个煤,跟大家一样啊!”何雨柱说。
二大爷摇摇头:“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没烧煤,也没烧炕,你家怎么这么暖和?”
何雨柱笑笑,指着不远处的暖白色铁铸方形说:
“您是想问这个吧。”
“这叫散热片,也可以说暖气片,国外的一种取暖设备。
目前国内没有,我好不容易搞来的,费劲儿着呢!”
其实是小宇宙奖励的。
目前还剩不少,坏了可以轮换,也可以卖出去些。
要不是担心被举报投机倒把,或者与外国勾结,他还真卖了。
二大爷听着心道可真了不得!
此时看何雨柱跟看远道而来的大户人家似的。
心痒难耐,他伸手要摸摸暖气片。
何雨柱赶紧拉住他,说:
“这可摸不得啊二大爷。
炉子那么烫,尚不能暖整个房间,你可想而知这暖气片温度有多高。
万一烫伤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二大爷立刻收回手:
“还好你劝阻我了,要不我这手可废了。”
“不过,这是哪里淘来的宝贝?能不能……”
何雨柱“嘘”了他一嗓子。
搁平常,二大爷早暴雷了。
现在却忍下来,因为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何雨柱说:
“跟您是绝对可以说的。
但您得保密,务必保密,千万保密!
万一泄露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严重呢!”
二大爷吓一跳,甚至犹豫要不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