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实际做过些什么恶行了吗?”
面对许大茂这段激昂的自我辩护,院子中的居民纷纷议论起来:
“确实,都说许大茂是坏人,但他好像真的并没有什么大的过失!”“是啊,那为什么大家都说许大茂是坏蛋?”
“无非就是易中海的一面之词而已!”
“的确,都是由于易中海先开始散布流言,其他人跟着附和。
否则,大家也不会如此信以为真。”“如果是我,被傻柱成天这样欺负,早就受不了了!”
“的确,傻柱对待许大茂实在是太过分了,动不动就跑去揍他一顿,事后还在背地里污蔑许大茂。”
“可是许大茂散布的关于何雨柱的谣言又该怎么看待?”
“关于这,还能怎么评断呢?何雨柱也同样讲过许大茂的闲话。
但奇怪的是,许大茂讲何雨柱的故事很少有人相信;而何雨柱讲的许大茂的故事,反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信任。”
王主任听到众人的议论后举起手说道:“好了,这件事你们私底下慢慢讨论吧,我到这大院是有事来的。
那就是来监督贾家偿还债务!”
“还钱”这两个字就像突然响起的惊雷,击中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心。
秦淮茹料想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结束,但未曾想到这一天竟真的到来了。
她哀求道:“王主任,这件事其实......”
王主任自然知道秦淮茹要说些什么,试图把责任推给已经进了监狱的易中海。
然而他眼神锐利地盯着秦淮茹斥责道:“秦淮茹,你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想说,这件事是易中海安排的,与你们无关。
不错,这个事件确实是易中海策划的,但最后的款项却是到了你们的手上。
不要试图找借口推脱,今天这些钱无论如何你都得还回来!”
秦淮茹望着表情严肃的王主任,心里明白这是自已的努力换来的成果,本以为仅仅是不能再接受捐赠,没想到连以前的捐款都要退还。
这对于她而言无异于致命一击。
“这怎么可能!如果退款的话,以后该怎么生活?”她几乎带着哭腔说:“王主任,我真的不愿意退还这笔钱,但是您看我们家的情况,院里每个人都了解,是真的无力偿还。
不然就让我们以后慢慢还,好不好?”
对此王主任毫不买账:“我不听这一套说辞,我对你的底细了如指掌。
没想到你们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顿了顿又说,“听了我的话后,秦淮茹依旧强调:‘不是我不想还,是我实在无力偿债。
’”
冷哼了一声之后,王主任吩咐手下:“小武、小卢,你们现在去搜查贾家,我就不相信,在这样高的收入背后,还能声称没有钱!”听到这话,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毕竟家中有没有钱她最清楚不过:“这怎么可以!那可是我们的家,不允许随意搜查!”
随后,王主任厉声道:“贾张氏,我今天给你面子才这样说,如果惊动警察的话,你就准备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吧。
骗捐是要被定罪的,一旦金额巨大还可能面临刑事处罚。
你现在把钱如数退回,我可以不予追究此前的事;但如果继续顽固坚持,我就会将此案交给警方处理,到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主管能控制的了。”王主任话里有话地继续说道,“若不是这个大院问题频出,你以为谁愿意来趟这趟浑水?”
贾张氏和秦淮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深知再无回旋余地,最终贾张氏明白,这次家庭财产确实无法保住。
她们知道如果这次事件继续发酵下去,不仅仅是自已家的问题,连整个院子的责任也会被牵扯进来,甚至危及自已今后的生活和前途。
所以,即使心里万分不愿意,两人也不得不让步,开始着手应对这次危机。
突然间,“啪”的一声,贾张氏瘫坐在地。
按常理来说,她肯定会大声叫唤老贾的名字,把这些闯入者赶走。
然而,在王主任面前,就算有百般的勇气,她也不敢有所动作。
于是,她只是无声地坐地上,泪流满面。
另一边,武干事和卢干事已经开始对贾家进行搜查。
“报告,发现了老贾照片背后的六百元!”
“还有,报告!贾东旭的照片背后有七百元!”
“报告,屋梁上铁盒子里藏了一千三百四十五元。”“报告,床底下夹层里有四百七十五元!”
“厨房墙边还藏着两千七百二十元!”...
二人每报出一项,数额已悄然超过五千多元。
这在外院所有人听来,无一不是大吃一惊。
全院公认最穷困的贾家,居然会是最富有的那一家人。
现在就连易中海也没那么多的钱拿出来。
众人认为,若是易中海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解决事情,自然不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尽管易中海手段精明,但他对于法律的认识却颇为有限。
他错误地认为有了原谅的文件就能全身而退,无外乎赔钱,而这点金钱他是可以偿还的。
然而易中海没有意识到的是,即便还清债务,犯罪行为仍是犯罪行为,只要涉及违法,国法不会轻易放过。
但这些内情易中海并不清楚,他还以为只要何雨水不再追究此事就能万事大吉。
听到两人报数的王主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笔钱中,包括给老贾的六百元慰问金,分文未动;贾东旭的慰问金也是七百,同样一分没花。
另外还有四百元是贾张氏悄悄藏起的生活费。
其余的部分,则是秦淮茹从不同的男人如傻柱、易中海及轧钢厂员工那里得来的。
除了多年的工资收入和对三个孩子的补贴外,
还有院子里其他人的资助,使得秦淮茹几乎没有动用自已的积蓄。
因此秦淮茹能够积攒下这么多的钱!面对如此情景,王主任也不再顾及其他,直问两人:
“总数是多少?”武干事回复:
“主任,总计现金七千六百二十三元五角!还有一枚金戒指。
白银127块,还有一些法币,以及旧式钱币,不过已经作废无法使用了。”
卢干事补充道:
“如果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的话,大约近万,甚至接近万元。”
这番景象令整个院子的人目瞪口呆。
贾家一直以来都被人们认为是生活贫困到无法维持日常开销的家庭,
谁能想到,他们家中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财富?
陈小杨对此也感到十分意外,毕竟在所有人眼中,贾家一直是院中最贫困的一家。
此时,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和傻柱应当来亲眼看看这所谓的困难户的真实模样——连吃饭都要犯愁的。
现在连资方都不一定能拥有这么多财产!”
若此刻易中海在场,必然要反驳这番言论。
但贾张氏对此完全不解其意,唯有陈小杨心领神会。
“典型的许大茂,不愧是负责宣传的。”陈小杨心想。
“他早在这股力量形成之前就已经察觉到端倪,看来对某些人而言,这场风暴已经初具轮廓。
如今虽然还看不出有什么大的波澜,但等到真正风雨来袭之时,恐怕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作为街道办事处负责人,王主任同样敏锐地感知到了些许动向。
他无奈地向许大茂瞪了一眼:“都是一家人,不要乱说这些事。”
王主任对许大茂近年来的遭遇了如指掌,他对贾家充满仇恨,一心想要报复贾家,但王主任清楚,贾家并非资本家,只是剥削得太过分。
王主任接着对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算算这些年你一共捐赠了多少?”
阎埠贵点点头,随即回家取来算盘,开始计算。
就在阎埠贵拨动算珠之际,
王主任继续道:
“院里的管事并无实权,无法对你们指手画脚。
再次强调,管事的职责仅限于传达到街上的通知、政策以及调解邻里纠纷,注意监控可疑人物。
涉及犯罪或其他违法行为时,必须向上汇报至街道办事处或警方。”
许大茂低声自语:
“原来这个‘管事’就是个虚职?”王主任回答说:
“你们称呼的‘大爷’、‘二大爷’,只是一种敬称,并不具备实际职权。
在我这里是被称为联络员的,联络员的具体职责是什么,相信你们也有所了解吧?”
听到这些话,刘海中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想起易中海担任院长时权倾一时的情景,几乎就像是小朝廷的君主一样。
而如今易中海终于退位,轮到他来接任,却未曾料想到,所谓的权力已是空谈。
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要上交给街道办事处或警方处理,这让管事的职位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虽然如此,至少他还能被人称为‘管事大爷’。
尽管心里不舒服,刘海中还是没多说什么。
他深知若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要喋喋不休,恐怕连这个空头衔也难保。
王主任进一步解释道:
“至于大院里易中海与傻柱之间的纷争,一切还需等待警方的消息,这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