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道:“也不知道易中海和傻柱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贾张氏应道:“即使他们二人回来了,又能怎样呢?”
秦淮茹接着说:“如果我们回来了还能请他们帮个忙,但现在院子里的人看到我们都像是见到瘟神似的!再加上有许大茂这个人在捣乱,如果没他搅和,我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等傻柱回来了一定要他教训许大茂!”
贾张氏却说道:“现在的形势,傻柱还能动得了许大茂吗?万一再给抓住,到时怎么办......”
贾张氏想的是自已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而秦淮茹则思忖,到底是要让傻柱揍许大茂出气,还是要更加保护好傻柱这个家人,以便日后有人可以照顾全家?
考虑了一番,秦淮茹站起身打算出去。
贾张氏见状问道:“淮茹,你要去哪里?”
秦淮茹回答:“我去告诉后院的聋奶奶,听听她怎么说?”
贾张氏建议道:“可以,带上点食物给她吧,她一天也没吃到东西了,再观察一下她的态度。”
秦淮茹点头答应,从家里取了些剩余的食物,就前往后院。
到达聋奶奶家门口,秦淮茹轻轻敲门问:“奶奶,您在屋里吗?”
听到外头秦淮茹的声音,聋奶奶露出了浅笑随即迅速收起,回应说:“在家,你直接进来吧,门没锁。”
秦淮茹把带来的食物放到桌上,说道:“奶奶,您快来吃点东西吧,家里条件不太好,您别嫌弃。
先勉强对付下,等傻柱回来我会让他为您多做些好的。”
聋奶奶点头感谢后询问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秦淮茹详细讲述了何雨水将房屋出租的事,并提到了曾建华的身份。
听到这些话,聋奶奶的脸色骤然变差。
这座房对聋奶奶而言,不仅关系到自已的子孙何雨柱,更是在等着何雨柱回来之后去城镇找何大清,把房子要回来。
决不能让便宜被何雨水那样的小人占了。
然而何雨水下手竟如此之快。
聋奶奶意识到,这房子大概真的与何雨柱无关了。
她清楚自身的能力局限——虽然在这院子里或许还有点威风,但走出院子就没有多少人认得她是哪个谁了。
加之上次王主任来访时许大茂打破了她的威望,现在她在这院里的地位也比不上从前了。
想起曾经她在院中的威望无人可敌,如今却如此凄凉,让聋奶奶感到无比愤怒。
陈小杨望着院中那些人心浮气躁的样子如同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走动,心中暗自发笑,觉得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结果。
面对秦淮茹的问题:“奶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聋奶奶无奈地道:“何雨水这小子真是太精明了,今后这个房子恐怕是不再属于柱子了。”
这样,反正我还有一处房产,易中海那边也有房子,难道还会没有我那孙子的一个栖身之地吗?真是可惜了!”聋老太太叹道。
秦淮茹听了这些话,心中满是不甘,因为在她看来,何雨柱的所有财产本应都是她的。
一想到这房子转眼间就要离她远去,秦淮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聋老太太半垂着眼眸,瞥了一眼秦淮茹,心中对这位姑娘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了,便开口道:“秦淮茹,你千万不可让柱子去找茬。
若真的惹恼了他,不仅他进了班房,你的日子也不见得能过得安稳。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话如同一阵冷风,让秦淮茹心中猛地一凉。
她确实有过激的念头,想着让何雨柱出面搅浑水!
接着,聋老太太解释道:“如果我们之前把这房子留住了,倒是可以有些操作的余地。
但现在既然是已经出租给了警方,而且土地证都已经转让给了对方,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就算再怎么吵闹也只能怪自已,最终可能只会让情况更糟。
懂了吗?”
面对聋老太太的话语,秦淮茹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但亦知晓这位老人家深谙世故,况且一旦事态升级,产生的后果连聋老太太都可能无力应对。
正两人交谈间,阎埠贵风尘仆仆地赶来,对着门口喊道:“老太太在屋里不?”
聋老太太略显意外,望向了门外的阎埠贵。
通常来说,他最是避讳同自已有所来往,如今主动登门必有所求。
于是,她朝秦淮茹使了个眼神示意。
机灵的秦淮茹立会其意,起身开了门迎接道:“哎呀呀,这不是咱村里的大善人二大爷么?真稀罕您这一趟。”
尽管秦淮茹言辞带刺,阎埠贵却没有因此动怒,反而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看秦淮茹。
在他看来,秦淮茹之所以能够横行乡里多年,完全是因为易中海与“傻子”(柱子)的存在;现如今易中海已经被判了刑,秦淮茹又能猖狂多久呢?
阎埠贵说道:“公安局的人来过了,带来的是易中海的判决心书!”
“咔嚓”一声,碗从聋老太太手中脱落,摔碎在地上。
听到这一消息的瞬间,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秦淮茹连忙上前搀扶起惊愕不已的聋老太太,后者蹒跚着走出门去问道:“你说什么?”阎埠贵重述道:“公安局的人送来的是易中海的判决结果,虽然已经进行了赔偿并获得谅解,但仍需面临八年的刑期,将于一周后前往西部服刑。
他们还询问,这一个星期之内是否有人愿意去见他,送送他!”
“那些人在哪儿?”聋老太太急切地追问。
阎埠贵点了点头说,“还在这呢,在前院等着!”
说完,她让秦淮茹搀扶自已前往。
刚到前院,只见两名警察正准备离开,聋老太太立刻喊道:“同志,等等!”
两名警官停下来,注视着聾老太太,向她问道:“您这位同志,找我们有什么事吗?”聾老太太回答说:“同志,依我所知,易中海已经对何雨水进行了赔偿,为什么还需要被判刑呢?”一位警官解释道:“赔偿以及得到受害方的宽恕确实重要,但如果没有受害方的原谅,根据易中海所犯的罪行,结果将不只是监禁那么简单,甚至可能面临更为严重的刑罚。
正是因为他的积极赔偿及良好的悔改态度,刑期才由无期变成了八年监禁。
这还多亏了轧钢厂出面求情,否则易中海至少要关十五年以上。
犯法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仅凭赔钱就可以逃避刑责的。
这是一个新的社会体制,和过去不同,不是用金钱就能解决问题的。
无论地位如何,每个人都需要为其行为承担后果。
您明白这一点了吗?”
聾老太太难以置信地说,八年的时间对于她与易中海来说都是一段长不短的时间,“我救了易中海本是因为想着将来有人能为我养老,现在这个状况下…”她心疼地看着自已手里的八千元,然后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免除刑罚的方法了吗?”一位警察摇了摇头,答道:“通常情况下不行,除非他作出了非常重要的立功表现。”
“什么样的表现算重要的?”她抱着一丝希望询问。
警察简答道:“比如捕获或提供情报给国家安全局以打击特务、或是作出其他突出贡献等,具体是否认定为重要表现要由我们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
即便这样,立功也仅能让刑期减半——即从八年减到四年,若再次立功则可能减到两年,依次类推,但最低只能减少到六个月。
服满后则可能被派往附近的劳改农场而不是偏远的大西北。”
他补充说道,实际上有案底的人如易中海,由于社会上的‘污点’,无论技能多么优秀都无法找到合法的工作。
毕竟这样的人员被视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国家不会再提供工作岗位。
“说完这些,警察转身离去,未作过多回应。
望着远去的警察背影,聾老太太默然无语,秦淮茹担忧地看着聾老太太,“老太太,您没事吧?”见对方依旧沉默,秦淮茹有些焦虑,“老太太!”连喊了几遍。
聾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望着秦淮茹轻声说道:“没事儿,扶我回家。”
秦淮茹搀扶着老太太返回家中,陈小杨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知这位聋哑老妇人似乎有着自已的秘密。
尽管能够感知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息,但他尚未达到窥探别人思想的地步。
如果聋老太太不愿启齿,陈小杨自然也无法得知实情。
然而通过观察老太太的表现,他揣摩到对方正内心十分矛盾,不确定她是否会因顾念着易中海而揭开自已的秘密。
这一切让陈小杨感到既复杂又有趣。
阎埠贵瞥见秦淮茹扶著那位耳背的老人返回家中,一脸不屑。
他对刚才秦淮茹的挖苦语气仍然记忆犹新。
不过,阎埠贵心中充满了好奇:易中海手头的钱本就不多了,怎么可能掏出八千块巨款。
公安方面提到的情况使他更为疑惑:由于易中海已赔付受害者,受害者表示谅解,所以刑期从重减轻到了八年的徒刑。
八年!这是怎样的一个漫长的时间?考虑到中国西部的恶劣环境,对易中海来说,八年如一个世纪。
阎埠贵不禁猜想:八年后,这位中年男子是否还活着回到家里,都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