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利沉默不语,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陈思霆。
陈思霆并不在意孙利的态度,继续说道:“绑架、贩卖人口、非法拘禁、敲诈勒索……你手上的血债,足以让你在地狱里度过余生。”
孙利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能定我的罪?痴人说梦吧!”
”痴人说梦?——成语学得不错!”陈思霆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孙利,你说的是中国话,接受的是中国教育,祖国养你到20多岁,你却选择背叛祖国,伤害自已的同胞,你可知罪孽深重?法律面前,无人能逃。你的所作所为,早已天理难容。”陈思霆话语铿锵有力,直达人心:“如今证据确凿,你唯一的出路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孙利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陈思霆语气平静但坚定:“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的同伙也一一落网。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孙利仍然保持沉默,但眼中的怨毒之色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慌。
陈思霆见状,加大了攻势:“孙利,你以为你的狡猾和残忍能毁了我们的祖国?别忘了,你也是中国人,你也有家人朋友同学,他们也都是中国人。你的所作所为,不仅害了你自已,也害了他们。”
孙利听到这里,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陈思霆趁机追问:“告诉我,严明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孙利终于开口了,但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严明他……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陈思霆紧追不舍:“失踪?还是你故意隐瞒?还是牺牲了?孙利,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说实话。”
孙利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我确实不知道严明去哪里了。他和你一样是一个警察,他卧底身份被发现的时候,丹雪亲自带走了他。丹雪一直对警察情有独钟,她的这个情况,陈队长,你应该深有体会。我没骗你,严明真的是被丹雪带走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丹雪的手笔。与我无关。”
孙利说完这话,陈思霆连忙看向王恒御,满脸写着——不!她对那什么情有独钟,跟我无关,我没有体会。
孙利接着说:“我脑子还算清醒,不会傻到去杀警察。我明白,一旦对警察下毒手,你们肯定追查到底,不罢休。丹雪的狠劲儿,你可能还没摸透,但我跟她混这么久,我知道她对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从来不会手软。我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我还没疯到要去杀警察,给自已惹上大麻烦。”孙利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和绝望,“我很清楚,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白我所知道的一切。”
陈思霆紧盯着孙利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但孙利似乎真的不知道严明的下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疲惫。
陈思霆知道,从孙利这里可能得不到更多关于严明的线索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转而询问其他案件的情况:“那好,我们就来谈谈你其他的罪行。你是如何组织起这个犯罪团伙的?你们是如何实施绑架和贩卖的?你和丹雪以及丹利成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面对陈思霆一连串的追问,孙利回忆自已和读书时候的丹雪:
“这一切,都是从几年前开始的。那时候,我们是同学——
“我根本想不到她是一个黑恶势力老大的女儿,也想不到她是如此的心肠歹毒,心狠手辣。她那时候学习成绩一般,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开朗,很受男生欢迎。我们虽然不算特别熟,但也在一个圈子里玩。”
“后来她追求自已,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
“但相处的时候发现丹雪性格十分强势,她总是想要掌控一切,包括我。我们在一起后,她非要让我和她一起来到丙驴非,在这里她就开始带着我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人和事,比如赌博、非法交易。”
她跟我说,这只是小打小闹,不会有事的。她上面有人罩着,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新鲜刺激,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已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丹雪的家境确实很好,她的父亲表面上是商界有名的人物,暗地里做着非法勾当疯狂敛财,有着巨额财富。但她却从不满足于现状,总是想要追求更多的权力和金钱。她利用自已的家庭背景,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开始涉足黑市交易、走私等违法犯罪活动。而我,因为爱她,也因为被金钱和权力蒙蔽了双眼,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
就这样,我一步步陷了进去。开始只是帮她处理一些小事,后来就开始参与绑架、贩卖人口这些勾当。我知道这是犯法的,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已的小心思,想着要是能多赚点钱,我也能像她一样风光。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实际上却充满了危险和不安。我时常担心会被警察抓住,但丹雪却总是安慰我,说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就不会有事。她还告诉我,只要我们能够赚到足够的钱,就可以洗白身份,重新开始。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丹雪说的那样简单。随着我们涉足的犯罪活动越来越多,我们的竞争对手也越来越多。
我和她之间也开始互相猜疑,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没有放弃彼此,因为我们知道,只有对方才是自已最可靠的盟友,因为我们是一类人,都对财富有着深深的渴望,而且不择手段。
后来,丹雪认识了一个外国男朋友,一个比我更加心狠手辣的男人,很符合丹雪的胃口。他们开始合伙做更大的生意,而我也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
丹雪对我们目前的财富并不满足,她认为我们应该做得更大、更隐秘。于是,我们开始策划一系列更加复杂更大规模的犯罪计划,包括绑架、贩卖人口,器官供应等。
我们从最初的敲诈勒索、非法拘禁,逐渐发展到绑架、贩卖人口等更为严重的罪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建立了自已的犯罪团伙,招募了一些愿意为我们卖命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