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铺染了整个天空,随着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曾暮白将双肩包背在右肩,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教室。这一天对于曾经是学霸的他来说,过得是浑浑噩噩的。许是因为当了九年的学霸,他自已也厌烦了,因为对于自由的渴望,才会有他如今彻底颠覆自已的改变。
曾暮白觉得如今这样挺好,至少他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已了。走在通往宿舍楼的小道上,看着两边泛黄的银杏树,曾暮白再次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他来到一幢红色的宿舍楼前,上下打量了眼随即快步走了进去。这是曾暮白第二次来到这幢宿舍楼,第一次他是和他母亲来的。他一来就向母亲抱怨,高中的宿舍很普通。母亲告诉他,也就住个三年而已,等他考上大学了到时候的宿舍楼肯定比现在好。听到母亲的话,曾暮白不再多言,和母亲一前一后的去了寝室。
可能叛逆的心理有时会在一朝一夕之间生成,但是有的时候却是在某个时刻一触即发的。对于如今本身就有逆反心理的曾暮白就是如此。表面上看得风平浪静,其实早已在不经意埋下了抗拒的种子,只是不知道这个雷会什么爆而已?
曾暮白住的宿舍一共有五楼,他的寝室被安排在三楼,正巧是处于当中的位置。301,302……他循着门牌号来到了走廊的最末尾,在310的寝室门口停了下来。寝室的房门直挺挺地开着,一张长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两三个男生,其中两个将自已的二郎腿翘得高高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嗑。曾暮白见状径直走了进去,在那几个男生面前停下了脚步。重重的发出一声哼。
那几男生听后停顿了几秒,再次开始了他们未完的话题。曾暮白看到他们完全忽视了他的状态,拔高声音喊“你们几个是聋了,还是瞎了?没看到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吗?拿我当透明人啊!
正在聊天的几个男生被曾暮白的这声喊叫,立即停了下来。寝室内的气氛也因为他们的停止,而瞬间变了下来。那几个男生纷纷转头打量起了面前的曾暮白。
呦!原来你们不是瞎子聋子啊!终于舍得用正眼看我了。曾暮白气场十足地说道。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当你是透明人,没有用正眼看你。我说你就进个寝室而已,犯得着整得跟接见国家领导人一样吗?其中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生缓缓站起来,用食指指得曾暮白说道。
他妈的。你想干嘛啊?想干架吗?曾暮白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说。
那男生也不甘示弱,回怼道“干就干谁怕谁啊!我们人多难道还整不了你一个。男生的话音刚落,另外几名男生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慢慢向曾暮白逼近。
曾暮白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露出邪魅一笑。这样的场景要是在一年前,他也许会有点畏惧,可是自从打过两场架后,眼前的这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家家而已。“为首的那个小子,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熟呢?曾暮白斜眼望了他一眼。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白天坐在我身边的人吧?曾暮白打了个响指说。
呵呵!看来我们是狭路相逢啊!几人的身体刚触碰到一起。刚好门口的宿管的阿姨来到了门口,看到屋内的情形立马拔高声音道“要打架到外面去,别影响别人。
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生,见到门口的阿姨立即收起了手里的拳头。冲着门口说“好,我们这就停。宿管阿姨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几人,然后转身朝着隔壁寝室走去。
小子,还动手动脚不?曾慕白说道。
就一点小事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吧?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此作罢。
是啊!以后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何必搞得如此僵。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恺元,这样结束感觉好像是我们认怂了。站在黑衣男生旁边,一个清瘦的男生嘀咕着。
喂!你的那个同伴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啊!曾暮白冲着黑衣男子叫嚣着。
你给我过来。说着黑衣男子拉着他旁边的男生两人勾肩搭背地来到了寝室门口嘀咕着。曾暮白见状,朝另外几个男生摊了摊双手,嘴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在双方对视中,黑衣男子和他的同伴来到了众人中间,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武力解决太过暴力,那不如我们来个最君子的解决办法,扳手腕如何?谁输了,这事我们就翻篇了。
曾暮白双手环臂,大笑几声。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那输得人又当如何?
倘若我们输,从今往后我等认你当大哥,甘愿听你的差遣。若是你输,那你做我们的小弟如何?黑衣少年没有经过多余思考的时间,就将那番话脱口而出。此刻的双方就像是黑道上的那些社团,选举当家人那样谁也不让谁,为了心里的那份利益卯足了劲。
好。我就喜欢这么爽气的人,成交。说着曾暮白的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曾暮白和黑衣少年面对面坐了下来。其余几人则是大气不敢出围在两人周围,观望着两人之间关乎地位的较量。曾暮白可以说在扳手腕上是从无败绩,有好几次和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比试,他都在最快的时间里让他们败下阵来。因此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曾暮百有牛王的称号。有段时间只要哪里有扳手腕,哪里就有曾暮白的身影。所以当黑衣少年叫嚣说要和他扳手腕,他的内心是偷笑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大哥他是当定了。
曾暮白和黑衣少年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右手,互不相让。此时的曾暮白手腕发力,然后黑衣少年的手臂稍稍往他的方向倾斜,就在曾暮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黑衣少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强大力量,扭转了局面。两人再次回归到原先的状态。
呵呵!带劲,你的力气挺大嘛!以往我扳手腕,一方如果向我这边倾斜,那他定会很快败下阵来。不得不说你是个狠人。
黑衣男子一边发力,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曾暮白。“这可是关乎地位之战,我当然要使出浑身力气啦。
曾暮白不再多言,可是脸上却依然挂着一抹邪笑。他清楚他不能和他持续下去,得尽快结束。不然非把自已拖垮不可。只见曾暮白再次将力量集中在手腕和手掌心,还不等黑衣少年就快速地将他制服。然后起身甩动了下右手,对他说道“愿赌服输哦!小弟。现在就叫声大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