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暮白,没什么好说的。许诺这次被休学其实陈校长早就想好了吧?因为你爸的投资,他觉得欠了你爸一个人情,所以想找个替罪羊好向教育局的交差是吧?
恺元,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许诺这事真不是我教唆他去休学的,是他心甘情愿的。
对,休学这事是他心甘情愿的,那是因为他想保下你,不想你被学校开除。可是万一他不主动提出休学呢?是不是陈校长也会找他谈话,逼迫他休学呢?
恺元……我……
呵呵,曾暮白没话说了吧?不用想就凭你爸的那笔资金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这样,只是可惜了许诺。说着宋恺元冲着曾暮白上来就是一拳,那拳刚好落在了曾暮白的脸上。
这是曾暮白第一次没有还手,换做平时他一定会睚眦必报。但是这次向他动手的是宋恺元,他最好的朋友。而且这次的事情确实也是因他而起,他理亏。看到曾暮白站在原地不还手,宋恺元一脸无奈地放下了拳头。他伸出食指对曾暮白呵斥道“曾暮白,这次我们玩完了。”
曾暮白望着宋恺元那决绝的背影,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恺元,你怎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要不是我爸那笔投资,我恐怕到现在都已经有三张处分了,早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阵雨,天空也从原本的阳光明媚,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好像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为曾暮白叫屈,所以特意下了这场阵雨。
曾暮白沿着街道缓慢地走了起来,任凭雨水浇灌自已全身。他以为自已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宋恺元知道了,终究他还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啊!那一刻,曾暮白突然觉得原来有时候友谊它真的很脆弱,脆弱到一点事情就能生生把它斩断,那些什么超长的友谊,还不是都是用时间堆积起来的。
曾暮白骑车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他按了下门铃,看到开门的是父亲,他有些诧异。“爸,怎么是你开门啊!你公司的事情不用处理吗?”
我晚点要去外面开个会,回来拿点东西。你咋回事?怎么全身湿透了啊!说着曾父的目光落在了曾暮白的身上。
爸,刚外面下雨了,这没带伞淋雨回来了。
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淋雨之后特别容易感冒的。
曾暮白冲父亲点了点头,一脸落寞地朝着卧室走去。“这暮白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一脸的落寞啊!难道是觉得我给他开的工资有点少,算了,一会儿再给他点吧?曾父冲着曾暮白卧室的方向嘀咕着。
……
洗完澡的曾暮白刚准备进卧室,曾父喊住了他。“暮白,你等下回房间。来,坐到沙发这边来。”
曾暮白看得父亲一眼,随即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暮白,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给你开的工资少了,给,这是一千块。你可不能再嫌少了,这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没有四千呢?”
曾暮白一把拿过曾父手里的钱,将它重重地扔到面前的茶几上。“谁让你给我钱啦,我有说我是嫌弃工资少吗?”
曾父看到曾暮白歇斯底里的样子骂道“你小子好端端地犯什么浑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从你一回来就怪怪的。”
爸,我和我的室友决裂了,他已经知道你投资我们学校食堂的事了。
听到曾暮白的话,曾父有些震惊地询问道“你的室友是不是跟你关系不错的那个宋恺元?”
曾暮白点了点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家是家族企业,他们家也是做生意的。”
曾父听得曾暮白的话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难怪了,他爸是不是叫宋涛?”
他爸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恺元提过。
哎!他爸我和他打过几次照面,虽然我们公司没有和他们公司合作过,但是他家的生意在业内是非常不错的。他能知道我投资食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怎么你和他怎么个决裂法?
他知道这事后打了我一拳,告诉我我们之间玩完了,还把另一个室友休学的事情也怪罪在我头上。
另一个室友休学?咋回事啊?暮白,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曾暮白将许诺主动提出休学的事情跟曾父说了一通。曾父沉思片刻说道“暮白,难怪那个宋恺元会将他休学的事情怪罪在你身上了。他要是不主动提出休学,我想陈校长也会找他的,并且让他休学。陈校长觉得自已欠了我一个人情,所以是想还了这个人情。暮白啊!你之后在学校里可要给我低调点儿,要是再惹出事端来,你退学是逃不了了。
爸,我现在的心思压根不在退学的问题上,恺元根本不给我解的机会。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呵呵!暮白,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挺重视友情的人啊!他现在是在气头上,一心觉得是我投资了食堂,我跟陈校长沾了点关系,当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啦!那个要不要我给那个宋涛打个电话,让他跟他儿子好好说道说道。
曾暮白听后立即一屁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爸,你可千万别。我不想你插手这个事,不然到时候越帮越忙。哎!现在一切都交给时间吧?等恺元气消了,我再好好跟他解释。
曾父站起身拍了拍曾暮白的肩膀。“暮白,你们这个年纪的友情其实是最纯粹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会重归于好的。好了,我也该走了,你收拾收拾开学要带的东西吧?”
宋恺元可以说是曾暮白心里第三个最重要的朋友,继子豪和勇哥之后的。虽然他们才相识一年,可是凭着是室友那份朝夕相对的情谊就足以让彼此洒下过命的交情。他想过和宋恺元的友情可以天长地久,但是从来没想过和他决裂。这也是他不想想的。
曾暮白因为宋恺元的事情,打游戏都提不起精神来,他快速地打完一波怪后,便下线了。薛夜雪在他下线后,第一时间发了他QQ消息。询问他是不是状态欠佳?曾暮白简短地回了个没字,然后关机,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行李箱收拾着开学的东西。
他矗立在窗前,眉头却深锁。过两天就是开学的日子,许诺不在,整个寝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明白如果宋恺元一直不搭理他,那他们之间在寝室里唯有大眼瞪小眼的份。想到这里,曾暮白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宋恺元打去了电话,可是电话没响两声就被对方挂断了。
曾暮白的通讯录停在薛夜雪的名字上,一不留神电话就拨了出去,还没等他开口,薛夜雪尖细的声音响起。“曾哥,你有事吗?”
我……曾暮白刚要开口说宋恺元的事,立马停顿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后他说道“我马上开学了,打个电话是想跟你说游戏过一周再上线。说完曾暮白匆匆挂断了电话,拍了拍脑门说道“曾暮白,你啊!这事有啥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