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凝带着美杜莎她们几个到达华国大陆,也就是新垣茗一行看戏的地方,看见的便是新垣茗正在收拾某个变回去的男性魔法少女。
诡异的称呼,但是新垣茗帮助新垣正理顺了体内杂乱的魔力之后,新垣正终于是变了回去。
“阿凝你来了。”
新垣茗暂时停下了自已手上的活(指收拾新垣正),向着到来的苏凝打了个招呼,然后依旧是没有放过新垣正。
“……姐……”
苏洛的语气有些苦涩,不过苏凝毕竟不会是只凭借耳听目视去观察世界,所以她倒是知道,苏洛其实挺开心的。
不过就是情绪变化过于突兀,导致哪怕是她也没办法找到正确的表情来表达自已的情绪。
“没什么,不过你们两个……”
苏洛毕竟是有苏的二把手,凌乱的思绪很快就被她整理干净,但是突然之间想到了新垣茗和苏凝的关系。
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虽然实际上苏凝和苏洛都不是苏家的血脉,所以在生理上并不会有什么问题……话说这两个都是女人,似乎也不需要在意这么点东西。
但是绝对会有不少家伙,站在有苏的对立面上的家伙,会借着这个事情想方设法的在有苏的身上咬下一块肉。
苏洛是不在意那些家伙,毕竟无非是自已多处理几份文件,实际上造不成什么困扰。
但是苏洛并不想要让那群混蛋打扰到自家姐姐。
“好啦,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苏凝将比自已只矮了几公分的苏洛,安慰的说道:“那些家伙不需要在意,不过这两天你可是需要忙上一番了——你有没有认识的比较厉害的研究人员,机械类的。”
说着,苏凝顺手抹去了苏洛的眼泪。
“欸?”
“我现在和阿茗被国运战场踢出来了,虽然依旧是可以回到那个战场内部,但至少这一次的挑战我们是没办法参加了。”
苏凝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将那一辆本来是需要在这最后一项挑战之中使用的特殊的自行车。
“哦,你想要解析这个小玩具?”
新垣茗突然从一旁凑了过来,脑袋靠在苏凝的肩膀上,微微蹭着苏凝的脖子。
苏凝轻轻抚摸着新垣茗略微有些炸毛所以显得毛绒绒的脑袋,不过第一时间说出的并不是新垣茗那个问题的答案,而是新垣正之前指出来的一个问题——
“你好像真的长高了一点哦。”
苏凝将趴在自已身上的新垣茗扶起来,正好和苏洛站的比较近,所以苏凝便借着苏洛的身高作为标尺。
之前说过,新垣茗的身高只有不过一米五左右,和一米七的苏凝比起来可以说是非常娇小了。
然而现在,新垣茗很明显的是和苏洛差不多高的。
苏凝倒是没忘记自已妹妹的身高,一米六五,所以才这样对着新垣茗说道。
“这是当然的啊,要不然我都要怀疑现在的境界完全是虚假的了。”新垣茗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还……”
“姐姐我想揍你,还需要理由吗?”
新垣茗并没有给新垣正吐槽自已的机会,反手一句话让新垣正无话可说,然后可怜兮兮的躲到一旁画圈圈。
“轰——”
这是那只野猪被放倒的响声,很明显,哪怕是承载了阿尔忒弥斯很大一部分力量,这只野猪依旧是比不上身为克洛诺斯复制体的这个泰坦神。
不过这样才算是合理,否则那么轻易地就输给了一个最多只有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力量的阿尔忒弥斯的造物,恐怕宙斯能把自已笑死。
或者说,只要是个奥林匹斯神系的天神,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多也只会是以为是哪个酒鬼没睡醒说的胡话。
新垣茗和苏凝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将自已的右手抬起来,稍微蓄势之后狠狠地向下砸去。
远处的泰坦神不由得汗毛炸立,随后十分警惕的看向了这边,防备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的新垣茗和苏凝。
“石头剪刀——布!”
伴随着答案的揭晓,伸出了两根手指的新垣茗非常开心的拍了一下自已靠着的,对面的苏凝脸上带着无奈收回了自已完全张开的右手。
“咳咳——”
被猛地拍了一下的新垣正差点一口气没有顺上来,咳嗽了几声之后幽怨的看向了下手的新垣茗。
苏凝倒像是非常享受的一般,看了会儿新垣茗之后,方才转身走向了那个泰坦神的方向。
绕过了被放倒的巨大的野猪,于是便和泰坦神,那个克洛诺斯的复制体直面。
他现在可以说是疯狂预警了,仿佛是遇上了某种捕食者一般,似乎下一刻就会失去自已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可是有什么生灵敢捕食天神?
他本来应该否定的,但是现在却有些不敢确信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正所谓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他虽然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但是身为泰坦神本身所具有的本能和骄傲让他没办法在苏凝这个他眼中的蝼蚁面前露怯。
于是他怒吼一声,壮了壮低迷的勇气,提着拳头向苏凝冲去。
克洛诺斯,希腊神系之中的宙斯之父,泰坦神的其中一位,将自已的父亲乌拉诺斯阉割掉的狠人……狠神,他的权柄并不弱小。
虽然并不是大多数故事之中谬论的“时间之神”,毕竟那是希腊神话之中另一个体系的神话。
克洛诺斯本身的权柄也是十分强大,同样十分古老——创造与毁灭。
这份权柄自然是不可能完整的传承下来,毕竟哪怕是现如今克洛诺斯再度从塔尔塔洛斯的最深处爬出来,他都没办法拥有自已完整的权柄。
毕竟当年从克洛诺斯身上获得的战利品,最终的结果可是被赫菲斯托斯锻造成了神器。
你永远可以相信赫菲斯托斯的锻造技术,更何况这其中新垣茗也贡献出了一份力。
就像是你永远不能相信宙斯的人品一样。
“话说,赫菲斯托斯的确有着锻造技术,阿茗你也的确有着阵法技术,但是宙斯真的会有人品这种东西吗?”
即便是对面高大的泰坦神正在挥着拳头冲过来,但是苏凝依旧是回过头向着新垣茗提问道。
新垣茗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他的战场并不遥远,几百米的距离更多的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避免那只野猪的“猪突猛进”。
虽然破不了防,但是容易弄脏衣服。
更何况苏凝本来就已经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虽然在泰坦神脚下,这点距离有和没有也没多大区别。
转瞬即逝。
实际上,在苏凝回头的时候,泰坦神距离她已经只剩下最后的几十米而已。
“大抵是没有的,毕竟能对自已的第一位神后都能够下毒手——我不是说了嘛,希腊男神的良心全在哈迪斯身上。”
即便是旁边还有着阿波罗这位,但是新垣茗依旧是毫不顾虑的说出了这样的答案。
而同时,由于这只泰坦的身型只不过是正常人类的高度,所以他倒在沙滩上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声音。
就像是苏凝的攻击没有任何附加的动能一般,他在倒地的前后还向着众人的方向滑行了一段距离。
再度观察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只剩下了这一具可以算得上十分完整的神骸。
除过颈部依旧还在渗出一点点血液的伤口之外。
趴在新垣醒华脑袋上面的玉藻前问道:“所以为什么你要一直强调哈迪斯呢?”
她并没有经历过奥林匹斯神系的故事,并且本身在瀛洲神话之中就是绝对的上位者,所以很难以理解。
“命运时常偏爱一人,正义偶尔也会略失偏颇,众神更乐意去观看一场有趣的闹剧。但是唯有死亡,最为公平。”
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新垣茗或者苏凝,反而是同样身为奥林匹斯天神之一的墨提斯。
说这话的时候,墨提斯一直是默默地盯着自家女儿,毕竟这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去引导所谓的“英雄”。
雅典娜有心反驳,但是转念一想似乎还真的是这样。虽然众神之中的确是有着品行还算是优良的存在,但是大多都比不上冥界神安守本分。
女神之中,的确是能找到一些品行好算得上好的,当然,最优秀的自然是身为灶神的赫斯提亚,但是在她之下同样是有着不少。
但是男神之中就真的是纯粹的比烂了,和哈迪斯相比可算是差远了。
“只能说不愧是大哥大姐。”
新垣茗在一旁默默的吐槽。
苏凝看了看周围的这一圈人……还有神,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这只刚才还飞扬跋扈的泰坦,随后对墨提斯提问道:“你们在华国有资产吗?”
“自然。”墨提斯的回答非常自然,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我们在这里的身份还是正统的华国国籍。”
苏洛和新垣正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默默的打出了一个“?”。
“那正好,社会舆论这方面还有得救,有没有兴趣去燕京当老师?”
新垣茗完全是毫不意外,毕竟她担心的本来就不只是这件事情。这方面的社会舆论在如今网络被强行隔开的时候更容易操控,即便是他们的名字依旧是会引人遐思。
不过新垣茗很期待未来华国境内诸神共舞的景象。
“她们?”墨提斯看了眼已经褪去魔法少女形态的苏洛和终于从那个形态之中脱离出来的新垣正。
“赫卡忒不是更加适合吗?而且我之前就是你们华国的研究人员,上个月刚退休的……”
墨提斯幽怨的盯着新垣茗,似乎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已的事情。
虽然说教唆人加班是很不好的情况,但是……
“但是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好嘛,我老婆还在这儿,而且说不定我家女儿也在看着呢。”
“你心虚干什么。”
“谁心虚了!”
新垣正本来只是和苏洛在一旁默默吃瓜,但是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却都是不由得将手上一直捧着的西瓜皮向后扔去。
黑色和白色的火焰在西瓜皮上面交错着燃烧,在它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便只剩下了纯粹的灰烬。
“等等等等——”
“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不是,你们两个谁生的!?”
毕竟是自家的亲人,但是完全没有消息知道她们两个竟然还会有女儿这件事。
苏洛脸色阴沉的按住苏凝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并不是苏家的血脉,但是怎么说也都算作是姐妹,你竟然对着她下手这么早……”
“能看得懂战场直播……你是在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啊!!!”
新垣正抓住新垣茗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将自家姐姐从梦里摇醒。
苏凝沉默.jpg
苏凝叹息.jpg
苏凝拍开了苏洛的手.jpg
“和我没有关系。”苏凝平淡的话语之中却隐隐有着大量……不,巨量的信息。
新垣茗却没有苏凝那么好的脾气,况且自已面前的可是以下犯上的弟弟,所以……
“啪叽——”
新垣正被新垣茗放倒,拍在了地上,同时在沙滩上发出了十分魔性的声音。
新垣正一时间没有了动静。
“刚好这事情现在就还剩你不知道了,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让你去取了个快递吗,自已都没有看里面的东西?”
新垣茗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沙滩上的新垣正,如此说道。
新垣正抬起脑袋,不过看到的是坐在不远处,怀里还抱着三只狐狸的自家岳母。
他甩了甩脸上的沙子,然后在用手抹过一遍,异样感减弱了之后才回答道:“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你怎么能收养一个只比自已小四五岁的孩子。而且不是中央邮局啊!”
“你以为为什么会在你回来之后才刚好送到……那东西走的不是国家程序,是国运战场的特殊渠道,很麻烦的。”
新垣茗将新垣正从地上提起来,然后顺手抖了抖,让新垣正身上的沙子尽可能的掉落下来。
“蛤?”
新垣正一脸的不可置信,并且做出了一副你给我个解释的表情。
新垣茗摸了摸下巴,然后向苏洛的方向开口:“这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