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谌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僵。
反应挺大的下意识抬手捂住。
“……”
纪柔眼神奇怪看着他。
“是秦……”贺谌被她这样的眼神一看,急忙解释,这些天拿秦九当借口说多了,他顺口第一句又是他。
很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已是变态,被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贺谌诚实述说:“我跟秦九找到偷你衣服的人了,是刘大柱,我……”
纪柔看他慌急生怕她误会解释的模样,轻笑:“阿谌弟弟刚才原来是帮我去找人,谢谢你。”
她柔声开口,带了几分安抚感激。
他说有事要跟她说,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贺谌见她对自已如常笑了,脸色缓和,过后迟钝烫手般的将那件柔软的小衣交还给她。
掌心柔软的布料空落后,他收回手,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
到底是姑娘家极为私密的东西,纪柔从他手里拿回去的时候也有些许不自在,脸颊嫣红几分,尤其是见他宽大的掌心完全将她小衣包裹成一团。
这是被刘大柱偷走碰过的,纪柔很是膈应,没有再想穿它。
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碰过她衣服的贺谌,她倒没多少排斥,更生起了不明显的羞意。
……
刘大柱偷了纪柔的贴身衣服,是跟刘寡妇商谋划的,刘寡妇就是想借这件事让纪柔跟刘大柱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逼迫纪柔嫁给刘大柱。
刘大柱二十好几了,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不仅是因为他家穷,有个事精娘,还因为他自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品低劣,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这样的人,那会有人想要将自已女儿嫁给他,想跟刘寡妇结亲家。
他们倒是大念头,一打算就打算起纪柔来了,事情还没多少着落,就开始幻想着以后扒上纪柔的日子有多滋润。
所以刘大壮偷完纪柔的衣服,就畅意淫想喝多了。
他跟刘寡妇本就是打算今天晚上趁看电影人多把事情闹大的,刘寡妇早盯着纪柔。
见纪柔电影都还没看完,早早跟贺谌离开,她有些急了,尤其是还不见刘大柱的身影。
她到处转了好几圈,都没看见刘大柱的人,咒骂了几句,越发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村民大声叫呼,说他去小树林方便的时候发现刘大柱不形的晕死在里边上,进气少出气多的,让刘寡妇赶紧去看看。
刘寡妇不可置信,半信半疑地跟几个村民跑过去,等真的发现半残的刘大柱后,失声尖叫。
“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刘寡妇尖酸大骂,目眦欲裂。
她早几年死了男人,两个儿子就是她后半生的依靠,现下小儿子才八岁,最大的倚仗当然是刘大柱。
现在刘大柱被人搞成这样,她怒火急慌。
“是不是你?你是不你做的!”她尖酸刻薄的转头质问起告知她这件事带她过来找到刘大壮的村民,越喊越大声。
“要不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儿子在这!就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你个老龟孙几十年只生了两个赔钱玩意儿,嫉妒老娘两个儿子!”
她胡搅蛮缠,压根不讲道理,还随便冤枉人。
更是连其余几个好心跟她一起过来找人的村民都说了个遍。
几个村民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不客气回击骂回去,最后气愤甩手走了,再不想好心帮刘寡妇半点忙。
“你儿子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害天灾的事才让人打成这样!你们母子俩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村民们好心帮忙反被冤枉,也是极不客气。
刘寡妇还嚷着要送半死不活的,见他们都走了,大声嚷唤,叫骂他们回来,可已经没一个理她了。
这件事闹了许久,刘寡妇折腾了许久,找上自已的姘头终于是把刘大柱送去镇上医院。
医生说刘大柱伤得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需要马上动手术。
刘寡妇直哭嚷没钱,胡搅蛮缠的又让医院先给刘大柱做了手术先,闹闹腾腾的没完没了。
第二天一早,她更还闹到纪柔那里去了,居然厚颜无耻地要纪柔拿钱出来给刘大柱做医药费,一口一个刘大柱是纪柔男人的。
她更还带上了自已的姘头一起来闹,大有逼迫的意思。
刘寡妇的姘头隔壁村出了名的难缠不好惹,两人沆瀣一气,蛮横不讲道理。
纪柔冷脸静看着他们,从没想过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等听到刘寡妇说刘大柱是被贺谌打成那样,恶狠狠尖酸威胁的话时,她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你们自已做过什么事情自已清楚,再闹我就不客气了!”她冷声。
她到底太过好教养,对上刘寡妇这样的人,好言相劝根本没用。
刘寡妇蛮横的还想动手,让自已姘头抓住纪柔,自已就要冲进纪柔宿舍翻东西,大言不惭的还嚷喊着一会儿纪柔也得跟他们走,去伺候躺在医院的刘大柱。
她说话尖酸刻薄至极,粗俗无比,直跟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胡编乱造,说纪柔早已经被自已儿子睡烂了,早就是他们刘家的人,纪柔要是不嫁给她儿子,还能有什么好男人敢要她。
刘大柱出了事,刘寡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就是要纪柔今天乖乖的从了她。
她一口一个纪柔早跟刘大柱有染,还是纪柔勾引的刘大柱,离谱的话说得越发流畅自然,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村民们议论纷纷,没信多少,不免帮纪柔说了好几句话。
毕竟刘大柱什么样,纪柔什么样,大家都有眼睛看,纪柔哪看得上刘大柱,明显就是刘寡妇胡说八道冤枉人,见纪柔好欺负。
刘寡妇一个个啐骂,让他们别多管闲事,还让自已姘头带来的人威胁打骂帮纪柔说话的村民们,更有理由说贺谌就是发现纪柔跟刘大柱有关系,心生不满才打的刘大柱。
她今天就是不要脸的蛮横到底了。
她声音尖利大声,四周都环绕着她刻薄无理的话,一清早的不得安宁。